近來更是因她頻頻心煩意亂, 這種憋悶意亂在看見姚芙綿與江硯共處時尤甚。
姚芙綿害他變得魂不守舍, 卻還渾然不知,這令江卓極度不快,令他不想讓姚芙綿得償所願,最好再離江硯遠一些……
姚芙綿難以置信地睜大眼, 唇瓣翕動, 喉中卻像被什麼東西哽住, 使得她發不出絲毫聲音。
迷魂湯?
江卓?
她?
「江卓,你莫不是……」餘下的話姚芙綿不敢說下去。
江卓比她還要小兩歲, 在姚芙綿看來年歲尚小,怎麼會懂得什麼是情愛。
這若是傳出去, 興許又會招致來什麼流言蜚語。
可江卓的話表達的確實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江卓見她驚詫, 頓時皺眉,清秀的臉浮現懊惱。
可話的說出口, 哪還有收回的道理。
他冷哼一聲:「總之, 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另外,離我堂兄遠些, 他很快便要出兵去往幽州,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屆時堂兄不在,伯母與眾族老怎會留你在江府繼續糾纏。」
江卓說完,原以為姚芙綿會笑著反唇相譏,不料卻在她臉上看到更加吃驚的神色。
「出兵幽州?」她雙目睜大,追著江卓急急問,「江硯要出兵幽州?何時的事?」
這時江卓也反應過來了,江硯要出兵幽州這樣大的事,姚芙綿居然不知。
「虧你日夜與我堂兄日夜共處,竟連如此重要的事都不知。」江卓語氣帶諷,「堂兄這段時日正是為這事忙碌,很快便要啟程。不過也是,與你說了有什麼用……我話還未說完,你要去哪?」
姚芙綿提裙跑開,對身後氣急敗壞的江卓置之不理。
來到皓月居,門口的侍者告知她江硯還未回來,而姚芙綿此刻心中堆滿疑惑,還有一股無處發泄的怨氣,徑直入了皓月居要等江硯回來。
今日祠堂祭拜還有些事需要善後,江硯留下處理,很快便解決完回去皓月居,姚芙綿未等太久。
「江硯。」
姚芙綿鮮少如此連名帶姓地喊他,一貫帶笑的嬌美面孔此刻也被洶洶怒意代替。
「你是否有事瞞著我?」
眼睫微動,江硯不動聲色避開她的目光,只是溫和問道:「發生何事?」
姚芙綿幾步走到他面前,質問:「你要出兵幽州一事,為何不告知我?」
起初以為是無關緊要的朝中哪位將軍,姚芙綿並不在意,是以也未過多打聽,可那人正是江硯,沒道理她一點風聲都不知,只能是有人刻意瞞下她。
何況江硯有許多次機會可以同她提起,他偏偏不明說。
「你去幽州,那我呢?」姚芙綿氣得幾近發抖,「你可想過我如何?」
正如江卓所言,江硯不在,大夫人與江氏其餘族老少不得會想法子,好讓她往後離江硯遠一些。
即便江硯承諾會處理好這些事,可姚芙綿不信。
她不信江硯不在時,她能相安無事。
「你要隨我去幽州。」江硯開口。
姚芙綿聽得一怔。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她的去向決定了,也不管她是否願意。
江硯既無法留下,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將她一同帶走。
可姚芙綿不會去幽州。
「你說過回洛陽之後會讓我回去揚州……」說不清是怨懟還是委屈,姚芙綿眼中含了瑩瑩淚水,指責道,「江硯,你不可言而無信。」
「你父親那處我派了人日夜照料,你不必擔心。」江硯清楚姚芙綿的顧慮,嗓音依舊平和,「待從幽州回來,我會陪你回去看望。」
可去幽州並不在姚芙綿的打算里,即便真去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她原本這幾日已在準備回揚州的事宜。
「我不會去幽州。」盛怒過後,姚芙綿冷靜下來,字句冷硬,「要去你自己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
「你不去也無妨,我會很快解決戰亂,回來之後立刻陪你回去,你且等我一陣……」
「不必了。」姚芙綿面色恢復冷然,說出口的話像冬日藏在湖面底下的寒冰,「江硯,你我之間,不如到此為止。」
江卓的話提醒了姚芙綿。
江硯因她而與大夫人不和,如今又被她發現了江卓待她的心思,這些事若傳出去,少不了要扣一項禍水的罪名在她頭上。
宋岐致與江硯決裂也因她而起,外界雖不知實情,但也傳得沸沸揚揚。
與江硯……興許便是一場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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