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情愛最當不得真。
江硯臉色因她想要再次撇清干係的話語變得陰沉。
「芙娘,你在說胡話,是不是?」
姚芙綿垂下眼,已經在思索對策。
以江硯的性子,如何肯輕易放過她,只怕是她若真做得決絕,江硯只會比她更不擇手段。
於是她轉而露出一副哀婉神色:「我是捨不得表哥,可又怎能同表哥一同去幽州,若傳出去,世人只會認為表哥昏蒙,為女色所迷,於表哥名聲不利。」
看似為他著想的一番話,卻字字都是她的退路。
江硯已瞭然姚芙綿的心思,壓抑怒火,冷眼看她繼續說下去。
「表哥且安心支援幽州,我先回揚州去,待表哥得勝歸來,我定會衷心恭賀表哥,至於……其餘的再論。」
姚芙綿自認自己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進退有度,如何也該讓江硯放心了。
而江硯早已熟知姚芙綿口蜜腹劍作態,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想。
她若真回了揚州,只怕不會再回來。
可他們是這世上關係最親密的人不是嗎?
分明姚芙綿不久前才答應嫁與他。
為何又能如此輕易地反悔。
心髒像被人緊緊攥住肆意蹂.躪,卻不得緩解,無措又摻雜惱怒,最後只能沉默地忍受痛楚。
「芙娘,你到底將我當做什麼?」喉嚨像被砂石堵住,使得江硯開口也變得艱澀,「待戰亂平息,再無事情可阻攔你我婚事。府中亦不會再有人敢反對,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奉到你手上,你想如何便如何。」
江硯語氣急切,上前一步捉住她手,目光緊緊盯著她。
「芙娘,陪在我身邊,不好嗎……」
第八十一章
姚芙綿反捉住他手, 佯裝殷切:「我只是與表哥短暫分開而已,待表哥得勝歸來,芙娘還會回到你身邊。」
無論如何, 與江硯撕破臉面並非明智之舉。
「只是,若那時表哥遇到更好的女子……」她話語輕柔又帶了幾許無奈和哀婉, 「我定也會衷心祝願表哥與她白頭偕老。」
姚芙綿的話像澆在火上的油, 使得江硯心中的怒火像沸騰的水霧不斷往外冒,面上卻是一片平靜, 只有眼神更加沉鬱。
姚芙綿悄悄觀察江硯臉色, 突然有些摸不清他是如何想的。
她自認自己已經極為體貼, 連往後的變故都為他考慮進去, 江硯好歹讀了許多年的聖賢書,總該講講道理。
「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
不管江硯如何想,話已經說清楚, 姚芙綿再無待下去的必要。
她經過江硯身邊時, 江硯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動了動, 再無其它動作。
*
洛陽的冬日比揚州冷上許多,姚芙綿自幼畏寒, 想要趁天變得更冷之前回去揚州。
先前已經準備得差不多,這兩日便可啟程。
江馥得知後, 火急火燎地來找姚芙綿, 意外她如此匆忙的行程。
「不算匆忙,早前便在準備了。」姚芙綿笑了笑, 讓錦竹再去打點一遍, 看看有無遺漏的物件,「這幾日的確有些事耽誤, 未來得及同馥娘說起。」
事已至此,江馥也不好多說什麼,問道:「那你何時回來?」
「不知。」
姚芙綿已經想清楚,姚氏雖已落寞,但還留有一些家產,不算多富裕,但好好打理,應當能夠應付往後的日子。
至於洛陽……若是無必要,便不回來了。
「那……」江馥想到姚芙綿與江硯之間的糾葛,姚芙綿就這般一走了之,那她與江硯之間,算怎麼回事?
江馥猶猶豫豫,最終還是問出來,「芙娘,你不是最喜愛我堂兄嗎?」
既喜愛,又為何還要離開。
姚芙綿眼底浮光掠過,怔松過後,垂下眼睫。
若說對江硯無半點情意,她自己都不信。
從晉陽回來的路上到今日,江硯所做的一切的確打動過她。
她的心非石頭所鑄,江硯待她的用心她都能感受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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