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未料到第一城是江硯守城 ,無法立刻攻下,只能先行撤退,再商對策。
城門易守難攻,平南王一時思索不出計策,急得焦頭爛額,一旦謀反若是回頭只有死路一條。兩日後,平南王遣出使者傳話,江硯若是肯歸順於他,待日後他入主洛陽,會給江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無論地位權勢或是美人,皆唾手可得,若是江硯有意,即使與江硯平分天下亦可。
不等那使者將話全部說完,便被江硯派人拿下,捉進地牢,待平南王戰敗一併處置。
此事傳到洛陽,引起一片罵聲。
江氏世代忠君,江硯又是江氏風骨的表率,平南王的舉措無異於是在羞辱人。
得知使者被抓,平南王氣得幾欲嘔血,又無可奈何,偃旗息鼓了好幾日。
敵軍被擋在城門外,幽州百姓日子照舊,為活計忙碌奔波,並未受到多大影響。
江硯每日都有許多事要處理,即便是夜裡回去,也帶著公務。
依照當今局勢來看,平南王戰敗是遲早的事,因此姚芙綿從最初的擔憂也轉為心安。
江硯伏案辦公時,她便在一旁繼續抄錄祈福的經文,若是先江硯一步完成,便百無聊賴地看他處理那些枯燥乏味的事務。
自上回想起雲姎是幽州人士之後,有個疑惑一直盤旋在姚芙綿心底,揮之不去。
直到江硯擱下筆,她才忍不住問:「表哥,你可記得當初魏刺史說過,江家主當年帶了個懷有身孕的女子去并州,想來那人便是雲姎……」
「你想說什麼?」
江硯面色淡然,似乎若不是姚芙綿提起,他根本不會去理會。
「既懷有身孕,後來又身故……」姚芙綿不知該如何表達是好,半天才終於問出口,「那她腹中的胎兒如何了?」
既能讓人瞧出來有身孕,想是月份不小,離生產不會差太遠,況且,江巍刻在祠堂的牌位中只有雲姎一人的名姓,並無旁人,這是否表明……
江硯笑了笑,反問她:「依你之見?」
「興許,雲姎在身故之前已經生產,只是那孩子不知被江家主藏在何處……」姚芙綿若有所思。
大夫人與江巍只育有一子,若是雲姎的孩子尚活在人世,那與江硯便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亦或是姊妹……
「可還有旁的猜測?」江硯問得不疾不徐。
這話讓姚芙綿再一次陷入沉思。
魏刺史當初還說了,那孩子若是順利成長,如今也該與江硯一般大……
姚芙綿也曾如此猜想過,可很快又被她否定,若江硯真是雲姎的孩子,大夫人如何能忍受自己去養育江巍外室的子嗣?
「這些不過都是我的猜想罷了。」姚芙綿看向江硯,「表哥是如何看待?」
江硯自幼生長在江氏,又是江巍親子,總該知曉得比她多一些。
可從江硯的態度來看,他似乎對此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興致,說是漠不關心也不為過。
「表哥便不想知曉自己是否還有旁的手足?」
「知不知曉又如何,不過是徒增煩憂。」
困擾自己許久的疑惑,而江硯卻如此雲淡風輕不以為意,姚芙綿頓時感到有些不快。
她會在意這些事,還不是因為與江硯有關。
「看來表哥也不清楚這些。」
姚芙綿放棄,不想再探究。
那時江硯尚且年幼,又怎會記得發生過什麼。
她又嘆氣著小聲嘀咕:「江家主既如此喜愛雲姎,為何又會讓雲姎出事,總不該是因被養做外室鬱鬱而終……」
不知想到什麼,江硯這才願意透露,平靜道:「因溺水身亡。」
溺水……
姚芙綿怔愣得不知該如何言語,她猜想過許多可能,不料是一場意外。
「竟是這般……」
後來姚芙綿還想再問,江硯卻不肯多說。
*
幽州的兵馬足以抵擋平南王的部下,平南王自知打不過,轉而去與大晉周邊的夷民勾結,試圖以此壯大自己的勢力。
朝廷得知後又派了援軍過來,待援軍一到,集合幽州兵馬,便可一舉剿滅平南王。
幽州城門緊閉,但城中還算祥和。天寒地凍,不知是誰燒碳火時粗心大意,竟引起走水。
偏偏這場火蔓延到糧倉。
火勢燒得旺,待滅完火,糧倉只剩一片灰燼。
很快縱火之人被揪出來,經過嚴刑拷打,對方才承認是有意為之。
正是冬日,此人家貧,家中妻兒無碳火厚衣,只能靠互相挨著取暖來熬過這個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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