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沈硯放下手中的杯盞,他不怎麼愛喝茶,沈家除了祖父之外愛品茶之外,剩下的人大多都沒有喝茶的習慣。
所以即使這茶樓的茶一般,倒也沒什麼,就是有些詫異自己的變化。
蕭淮懶懶地倚著椅子,他偏頭去看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頗有些漫不經心:「趙思源在牢中用什麼也不說,如果不是刑部侍郎在那天天盯著,我還真心親自撬開他的嘴。」
這人也不知道是還有什麼把柄在蕭翊的手上,寧願自己背上行賄的罪名,也不願意供出跟太子有關的人來。
他那好女兒都將他的一些罪狀送到了他的手中,然而他只認下了其中最小的一件,說自己幾年前確實是向已經卸任的前吏部尚書送過金銀器具行賄,但是剩下的對太子一黨不利的那些,他是死也不願意承認。
沈硯知道趙思源是個有點小心思的人,不然也不會在當初故意與父親來往密切,藉此偷走了父親的心血,轉而送給太子一黨中時任工部侍郎,如今是戶部尚書的邢輝。
他們二人憑藉著父親的圖紙,將京城隔壁的漣州最重要的堤壩修好,免了堤壩崩塌河水沖毀下游百姓生活的地方的危險。
而父親卻不知道圖紙被偷了,還在前往漣州堤壩的路上,遭遇了滾石而喪命在途中。
後來他才從祖父口中得知,那滾石或許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因為父親偶然得到了一份密件,跟皇室中皇子有關的東西,所以被他們忌憚。
具體是哪位皇子祖父並未明說,經過此事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還未查明真相就病倒了,從他病倒直到去世不過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而他當時尚且年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看著至親接連離自己而去。
祖父對晉朝付出了良多,兒子卻因為遇人不淑,遭人陷害而慘死,自己到頭來還未找到真相也鬱鬱而終。
那些害死他們的人,卻因此而步步高升。
沈硯眸色暗了下來,他冷聲道:「趙思源不是一直很看重他那位庶子,聽說他平時很寵那位妾室所出的兒子,所以將人養成了整日遊手好閒的廢物。」
蕭淮挑眉:「兄長的意思是,要從他兒子身上入手?」
他倒是見過趙成,才十八歲的年紀就將吃喝嫖賭學了個爐火純青,整天跟在京中一些不學無術的紈絝身後,如果不是他瞧不上這人,說不定他早就成了自己身邊的一條狗。
「他與戶部尚書的某位孫子素來不對付。」
沈硯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提醒蕭淮。
後者恍然,「我明白兄長的意思了。」
沒幾日,還在牢中的趙思源就看見自己的兒子也被抓了進來,原本還自信上頭的人會將自己救出來,沒想到才過了幾天,趙成也被捉了。
趙成路過他所在的牢房時,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爹,你救救我,我不要在這裡!」
他扒著趙思源牢房的欄杆,死活都不願走,身後的獄卒拿他沒辦法,只得暫時鬆手,站在一旁看他們上演父子情深。
趙思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被羈押之前就同趙成說了,他在牢中的這段時間不要輕易惹事,不成想這才幾天,他就被捉了進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成兒,你如實同為父說!」
趙思源抓著自己正哭得滿臉眼淚的兒子,著急地問他。
被這麼一問,趙成一時之間停下了哭聲,他眼中閃過心虛,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一個字也沒敢說。
站在身邊的獄卒沒有趙思源這樣的耐心,他瞥了一眼趙思源,替趙成道:「趙大人,你這兒子出息了,居然連邢大人的孫子都敢打。」
趙思源沒想到自己不在家幾天,兒子居然就闖下了這樣大禍,他怒瞪了一眼不爭氣的兒子,大聲道:「你把人打成什麼樣了!對方傷得可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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