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嗎?許佳寧,你去哪兒了?是在花店嗎?」
「你怎麼一直不回我消息呢?QAQ我找不到你了。」
「原來是生病了嗎?要不要緊?是不是很難受?騎馬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2016年6月16日。
「今天返校, 你來嗎?」
「聽說你還病著,不來了,怎麼病這麼久?我好擔心。」
後來幾天,薛瞻反應過來了。
「許佳寧,你怎麼不理我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你別不理我……」
「以後都不用Q-Q了嗎?」
「為什麼這麼突然?」
6月時,薛瞻發了無數條消息,試圖聯繫上她,時間久了,他終於意識到,許佳寧不會再回他。
再後來,從16年12月開始,他每年只發一條,都是12月21日00:00,就這麼發了七年。
「十九歲生日快樂,許佳寧。」
「二十歲生日快樂,許佳寧。」
「二十一歲生日快樂,許佳寧。」
……
每一年,他都在。
許佳寧再一次看向薛瞻發給她的最後一條消息,去年2022年12月21日00:00。
「二十五歲生日快樂,許佳寧。」
每一年他都是卡著零點,簡單的七句話跨越了七年,已不能知道發消息祝她生日快樂時,他自己又是何種心情。
許佳寧接著點開薛瞻的Q-Q主頁,發現最新的那條簽名,是他在今年三月改的。
「燕子還在,你是不回來了嗎?」
連燕子他都記得,是每年春天都會去看嗎?
一滴淚「啪嗒」一聲,滴在她的手機屏幕上,慢慢暈開,她抬起頭,感覺臉頰濕潤一片,伸手去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她再等不到明天了,迫不及待想給薛瞻回復,在九鍵上敲擊時,她的手控制不住在發抖。
消息發過去時,她的鼻子好像又是一酸:「薛瞻,我回來啦。」
她想讓輕鬆的口吻沖淡那份悲傷,薛瞻是在線的狀態,回復極快,也與她口吻類似:「歡迎回來,等到你啦。」
獲得回應後,許佳寧反而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正呆呆望著屏幕擦眼淚,薛瞻的微信電話就這麼突然地打了過來。
她連忙按了接通,有點侷促,沒幾秒,他竟聽了出來,不太確定地問她:「你哭了?」
「才沒有。」許佳寧擦乾了眼淚,清了清嗓子,才反問他,「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他那頭傳來辦公室的細碎人聲,好像是有下屬站在一旁,下午這個時間,他還在上班,他頓了頓,對著手機壓低聲音,就如附在她耳邊低語,「等不及明天,好想聽到你的聲音。」
「可我不知道說什麼。」許佳寧仍坐在地毯上,靠在床邊,手裡緊緊握著信封,聽見男人的話後,面頰染上緋紅。
薛瞻沒說話,辦公室里,突然進了人匯報工作,他立刻變得十分嚴肅,冷著臉訓人,把那已過而立之年的部門領導訓成了風裡發抖的鵪鶉。
而等人走後,薛瞻迅速轉換了語氣,不安地小聲問起她來:「許佳寧,你沒掛我電話吧?」
「沒。」許佳寧抱著手機,「今天不忙,手機扔在一邊又不礙事。」
終於四下無人,薛瞻朝著電話里開始抱怨:「上班真累,不想上班了,我只想在家躺著。」
「怎麼像小孩一樣?」許佳寧笑,「別裝,你剛才訓人時明明就很老練。」
「就是在裝啊,跟商敘學的。」薛瞻不介意自揭老底,「在集團這兩年,我確實是在很認真地扮演一個合格的總裁。剛才像嗎?」
「像。」許佳寧誠實回道,「我已經夢回職場了。」
至少在氣場上,薛瞻就像她打交道過的那些老闆一樣,給人一種壓迫感,叫人頭皮發麻。
「聽著總覺得不是好詞。」薛瞻回她道,「還是別了。」
在她面前,他完全不想裝得嚴肅正經,他只想回歸他最真實的一面。
過了會兒,他看看腕錶的時間,向她請求:「終於下班了,你能不能別掛斷,路上再陪陪我?我回家後一直都是一個人。」
她總共也沒說幾句話,單純聽著薛瞻那邊辦公的聲音,就像白噪音,可也不覺得尷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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