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他像是下定了主意,同她商量:「那我們走吧。」
「嗯。」許佳寧點頭, 以為他是要跟她一起去館外買水。
「好。」下一秒, 薛瞻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出口方向走,幾乎頭也不回,聲音散漫,「南星哥,今天畫展已經看得差不多。我和佳寧先回家了。」
「嗯?」被他拉著往外走的許佳寧呆住。
她仍未停下腳步, 薛瞻邊走邊跟她解釋:「只想跟你待在一塊兒,我剛才跟陳南星一起時,他……」
他們已經快走到門口, 許佳寧聽他語氣中帶著「委屈」,又聯想到陳南星從前對薛瞻的態度,眉頭輕蹙:「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薛瞻故作灑脫, 「無非是開口閉口只想稱我為薛總,討厭我對他示好。說我仰仗家裡權勢,才有今天的事業。佳寧,我也不反駁,我知道我還不夠好, 要想站在你身邊, 我是需要繼續努力的。」
如果陳南星聽到了他的這番話,大概要為自己喊冤。
薛瞻的話三分真七分假, 或許很多也算是陳南星的心裡話,可他真的沒說。
而這話如今聽在許佳寧耳中,則是有點心疼:「他怎麼這麼說……」
「這不怪他。」薛瞻大度回道,「我知道他是在意你這個妹妹,所以才看不慣我。」
「這樣算是在意我嗎?他可真是的,明明還叫你妹……」許佳寧一急,險些把那個詞說出口,還好收住了,又緩緩道,「反正當著我的面,他不這樣的。」
「我們不聊他了。」薛瞻輕巧地帶過話題,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待他們都上車坐好,才道,「接下來的時間只有我們倆,好不好?」
許佳寧不答,算是默許了。
薛瞻又問:「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許佳寧對語言其實挺敏感,能分別出「帶」人回家和「送」人回家的區別,這個家顯然不是指許佳寧家,而是指薛瞻家。
於是她冷靜地反問道:「你哪裡的家?」
「暫時是我自己一個人的那個家。」薛瞻回答道,「和其他任何人都無關。」
他有意要提的,自然是他的父母。
他知道在當前階段下,許佳寧還並不想撞見他們。
薛瞻的話讓許佳寧心安,此時下午剛過五點,確實還早,她便點了點頭。
薛瞻帶她來到他一個人的小家,位於市中心繁華地段的一套兩百多平大平層。
裝修與家具都非常簡潔,看得出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集團的生意上,並沒有挪出太多在他自己的生活上。
但這依然是薛瞻最舒服自我的小角落,他的家平時鮮有人來,只有保姆阿姨定期清潔。除此之外偶爾過來的人,就一個商敘。
薛瞻找了一次性拖鞋給許佳寧換上,掃了幾眼後,還是挺看不順眼,暗想著該給家裡保姆打電話,要她們給許佳寧全都提前準備上。
許佳寧自己卻已經「入鄉隨俗」,穿上拖鞋後,在一步一步探索他的家。
面積這麼大,採光這麼好,可卻沒有一盆綠植,讓她大為可惜。
和薛瞻一起走進臥室時,許佳寧才有了新的發現,感慨道:「可算發現一點綠色了。」
她很驚喜,特別是認出窗邊陶盆里種著的植物是薄荷時。
整個大平層里,這是一點唯一的綠色,薄荷長得很好,葉子很乾淨,是明亮的新綠,在這個季節少有枯黃,一看就是經常修剪整理。
她這看慣了植物的人,稍微一辨識,還能看出這盆薄荷有了年份,並不像是今年新買的。
「這盆養了多久了?」許佳寧好奇問道。
「十年。」他答。
「十年?」許佳寧驚詫重複。
她從他認真的眼神中,知他並非玩笑。他養了一盆薄荷長達十年之久,原是事實。
許佳寧沉思一陣,在腦中細細計算著,十年時間,那可要追溯到他們高一時了。
「薄荷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它的生命力非常強大,只要光照和水分充足,就能生長得很茂盛。它的壽命很長,還會生長出很多分枝。總之,這一盆從高一時養起,修剪很多次,也剪過分枝,換過盆,一路養來,也就十年了。」薛瞻回憶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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