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瞬間警覺起來,她後退一步,提醒道:「時間很晚了,公爵大人。」
而喬恩公爵微微笑著,「是嗎?」
他似乎並沒有離開這個房間的打算,只是很稀疏平常地說了句:「我在這裡等了你一下午,夫人。」
索菲亞當然明白喬恩公爵想要什麼,他從不會直言自己的欲望,卻又處處對她表露無遺。
當婚姻里的男人對伴侶充滿渴求之時,通常也是最容易控制的時候。
於是索菲亞默了默,原本淡漠的容顏,突然在這光影籠罩之下仿若冰雪消融一般,變得溫柔起來,她上前一步,將手裡那朵塞西莉婭按在喬恩公爵的胸前,「那公爵大人你…應該也不會介意繼續等下去吧?」
說完不等喬恩公爵反應,便抽身走向了隔壁房間。
而喬恩公爵靜立在原地,一直到索菲亞的身影消失,才從剛才的那一幕震撼中驚醒過來。
他那總是如修女一樣嚴肅固執的妻子,竟然對他露出了那樣誘惑的眼神,喬恩公爵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低頭嗅了嗅被索菲亞還回來的塞西莉婭,只覺得心臟周圍流動的血液,就像春天雪山腳下的河流那般洶湧不息。
這世界似乎已漸漸癲狂成了他想要的樣子。
………
在提利爾伯爵夫人離開的第三天,蘇瓦爾公爵城堡終於以謀逆之罪對艾莉·伊洛克進行了審判,儘管缺乏實質性證據,但蘇瓦爾公爵還是在法庭上宣判提利爾伯爵之女為有罪之人,並對其處以永久的監禁之罰。
各路城邦因此一片譁然,畢竟提利爾一族受蘇瓦爾公爵庇護之事人盡皆知,如此罪罰無異於向世人宣告了蘇瓦爾領主對一切反叛之心絕不姑息的態度。
而一個月後,索菲亞在藏書室里一邊翻看著那些厚厚的藥物和病理學文獻,一邊聽希絲緹娜講那些在城裡流竄的各種傳言,儘管喬恩公爵已征服了蘇瓦爾境內的大部分土地,以絕對的武力抹殺掉了所有反對他的聲音,但最近有一個刺殺者卻突然出現,他武藝精湛,又神出鬼沒,總是破壞和阻撓喬恩公爵的一切軍事行動,實在令人頭疼不已。
「這名刺殺者什麼時候出現的?」
索菲亞放下手裡的書,突然問道,希絲蒂娜連忙恭敬地回答:「就在一個月前,夫人。」
一個月前…那不是艾莉·伊洛克被宣判終身監禁的時候?
索菲亞想到這段時間喬恩公爵四處征戰,兩人再次回到只能在餐桌上短暫一聚的生活,那悵然若失的感覺令她不禁感嘆,習慣真實一件可怕的事情,自己竟然開始懷念起有喬恩公爵在身邊陪伴的日子。
而這時拜爾克學士突然走了進來,他手裡捧著新制的藥劑,用來給公爵夫人調理身體,儘管索菲亞曾不止一次對這些源源不絕的藥劑表達過抗拒,可拜爾克學士卻是仿若未聞,只道「公爵大人吩咐了,夫人的意見用不著理會」,便將所有矛盾轉移到了喬恩公爵的身上。
索菲亞:「……」
拜爾克學士默默將藥劑遞給希絲緹娜,然後準備行禮離開,可索菲亞卻突然叫住他,「請等一下,拜爾克學士。」
「什麼事,夫人?」
拜爾克學士疑惑地看著索菲亞,卻聽她問道:「上次你說工作負荷過重,所以我想是否應該為你增加一點醫務方面的人手?」
拜爾克學士聞言一愣,隨即搖頭表示:「不需要了,夫人,我能應付得過來。」
「那就好。」
索菲亞點點頭,也不再繼續追問,可待拜爾克學士離開以後,她合上書,對一旁希絲緹娜道:「我想去牢房看看。」
儘管希絲緹娜對此充滿疑惑,但她還是遵從索菲亞命令,陪她一同來到了公爵城堡最深處的地牢。
經歷數代蘇瓦爾領主打磨的城堡地牢可謂堅不可摧,密封的石壁絕不允許一絲光線進入,只有牆壁上燃燒的火光淺淺勾勒出了周圍暗無天日的光景。
索菲亞在牢房外漆黑幽深的甬道里緩步行走,從兩旁關押著的各種重罪之人中仔細尋找著什麼,卻最終一無所獲。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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