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對花九月他們抱有期待,不如自己行動。
到了三樓的時候,花九月聽到了最裡面的病房出現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試著推了一下門,紋絲不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花九月掂了掂魔杖,「要砸開嗎?」
鹿笙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了移。
很普通的病房,床頭的監護儀落滿了灰,幾根電線垂在旁邊,看上去有些凌亂。
擺在床上的枕頭歪歪斜斜,仿佛剛剛還有人躺過,但看上面的痕跡,也能確定,這裡至少十天半個月沒人來過了。
花九月繞著病房走了一圈,連床底下都沒放過,還是沒找到出口。
「不想動腦子。」她深吸了口氣,用腦袋抵住了柜子,「我們好像一直在浪費時間。」
「要找比較特殊的地方……」花九月突然抬起了頭,「那些電腦一直開著,而且每一層樓都有,肯定有問題。」
她瞬間滿血復活,坐在了電腦面前,點點點,「讓我看看。」
鹿笙站在她後面,看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了,「你在玩掃雷嗎?」
「不好意思,順手了。」花九月眨眨眼睛,重新點開了桌面上僅剩的圖標。
一無所獲。
「果然還得去一樓。」花九月異想天開,「你說,我現場造假出來兩份出院登記表怎麼樣。」
印表機就擺在那裡,電腦里還有電子版的文件,巧合到這種程度,說這裡面沒有門道,她反正不信。
認真填了出院登記表,花九月又跑了一趟四樓,去偷了個公章,給她和鹿笙分別蓋上。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花九月再次拉開出口的玻璃門,濃郁的黑色一下子鑽了進來,把他們包裹了起來。
已經逐漸習慣這種感覺的花九月嘆了口氣。
希望睜開眼睛別是醫院了,再來她就要吐了。
她的希望落空了。
不僅如此,鹿笙還不見了蹤影。
「要不我先躺一會吧。」花九月翻了個身。
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花九月坐起來,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確定他不是最開始的那個醫生後,她嘆氣,「哪裡都不舒服。」
「那我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了。」
花九月揮了揮手,把進來的人都推了出去。
她用的力氣很大,好幾次醫生想回頭說什麼,都沒來得及。
屋裡又恢復了空無一人的狀態。
銀礫從柜子里鑽了出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在短暫的沉默後,花九月把銀礫也推了出去。
「九月,不要這麼激動啊。」銀礫扒著門框,道歉道得很順口,「我錯了。」
花九月輕笑了一聲,「乖,出去反思一會。」
看她這樣,銀礫立刻鬆手,不僅自己出去了,還順便把門輕輕關上。
不過很快,他又重新進來了,「九月,走廊里有你的熟人。」
花九月和走廊里的祁星眠對視了一眼,「星星?」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只一眼,她就看出來了這不是祁星眠本人,至少不是她後來認識的祁星眠。
「九月。」聽到這個暱稱,本來還有點不確定的祁星眠,張了張嘴,「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過去多久了?」
花九月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她甚至難得的感受到了茫然。
如果按照祁星眠的說法,殘魂是不可能留存到現在的,更不可能附在祁星眠的身上,還占據主導權。
而且,她覺得現在祁星眠的狀態,更像是失憶。
花九月頭腦風暴了半天,擠出了一句話,「你現在的記憶……」
「停在我們分開的那天。」祁星眠比花九月看上去還要迷茫,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我這是沒死?」
「實話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花九月摸了摸腦門,她甚至都懷疑自己發燒了,不然怎麼會見到這麼離譜的一幕。
明里暗裡的試探了幾回,確定對方不是夢境產物後,花九月拍了拍祁星眠的肩膀,「總之,你先跟著我行動好了。」
祁星眠乖乖點頭。
他的視線總是會經意或者不經意的落在花九月身上,像是要把眼前的景象刻在腦海里似的。
在過往的時光里,他從來沒有和花九月真正見過面。
曾經無數次想像過花九月的模樣,卻不及現在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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