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看到花九月,對方眼睛一亮,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快把她控制住。」
穿著制服的保安沖了過來,沒等花九月出手,祁星眠就把他們全都放倒了。
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醫院裡的人根本奈何不了花九月他們。
最後,「陳醫生」還是忍不住出來了,「你們是故意來找茬的嗎?」
說完這句話,他恨恨地瞪了花九月一眼,然後揮了揮手,周圍的場景像是玻璃碎片一樣裂開,最後變為虛無。
再清醒過來時,花九月終於不在醫院裡了。
但還有一個壞消息。
四周一片漆黑,她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在哪裡。
打開手環,顯示出來的任務沒變,依舊是「醒過來」這三個字。
「星星?」花九月試探著開口,聲音仿佛也被這片黑吞噬了,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銀礫幽幽開口道,「有了媳婦忘了娘,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有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花九月精準找到銀礫的位置,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跟著我點,別在這裡迷路了。」
「我知道。」銀礫反手牽上了花九月的手,語氣居然帶上了幾分安撫,「不用擔心。」
花九月打算到處走走,腳下的觸感很奇怪,但能踩上去就意味著有實體,有實體就可以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看到了一點光亮。
「九月。」祁星眠的指尖冒著一簇瑩白色火苗,臉上的表情從厭倦和無所事事一下子變得輕快了起來,「原來你在這邊啊。」
他操縱著這簇火苗,讓它飛到了花九月身邊,「沒想到長大後我變出來的幻覺已經能以假亂真了。」
「是的,你特別厲害。」花九月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祁星眠輕咳了一聲,面上染上了幾分紅暈。
看著兩人膩歪的樣子,銀礫幾次想開口說話,最後還是忍住了。
算了,看在花九月的份上,他不和這傢伙計較。
這片黑暗就像是沒有邊界一樣,花九月他們又走了好一會,周圍的景色還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我覺得那個醫生就是玩不起。」花九月小聲吐槽。
祁星眠點頭,「九月說得對。」
「花九月,你怎麼把自己作到這個地方了。」鹿笙的聲音還帶著回聲,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笙笙,救救。」面對唯一一個可以在各種夢境中穿梭的隊友,花九月對他抱有極高的期待。
鹿笙似是嘆了口氣,「等著。」
「你身邊——等等,祁星眠也在?」他停頓了一下,「那你讓他幫忙不就行了。」
「你先聽我說。」花九月看了旁邊的祁星眠一眼,「現在的星……祁星眠,他失憶了。」
別的姑且不說,成年後的技能反正是一個都不記得了。
沒辦法,鹿笙只能想辦法把花九月他們都撈出來。
眼前白光一閃,出現了一道大門。
旁邊的門衛室里傳來沙啞的聲音,「新同學?」
花九月轉頭看去,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正透過布滿灰塵的玻璃打量著她。
同學這個稱呼,再加上周圍的建築,看來這應該是鹿笙的夢境。
老人的眼睛渾濁發黃,像是蒙著一層翳,見花九月不回應,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新同學,沒有老師來接你嗎?」
「不用搭理他。」鹿笙過去把門推開,全然不顧身後還在扯著嗓子叫喊的老人。
原來他的活動範圍是只有教學樓的,但出去一趟,他再看一成不變的環境越看越煩,就開始搞破壞。
大概過了四五次,幕後黑手就妥協了。
「你們之前去的地方是夢和夢之間的縫隙。」
鹿笙已經摸清楚了這裡的情況,「創造你的夢境的存在和創造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夢境的存在不是同一個人。」
但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把人困在夢裡面,然後慢慢地蠶食被困者的靈魂。
像是一個特殊的物種。
「可能我們只有找到真正的出口才能離開。」花九月覺得自己估計得蹭鹿笙的出口了。
畢竟陳醫生既然把她丟出來了,沒有意外的話是不會讓她回去了。
明明她也沒做什麼,果然,還是對方才暴躁了。
鹿笙帶著花九月他們去宿舍樓。
教學樓他剛破壞完,不太適合進人。
整個學校都沒什麼人,偶爾會冒出來一兩個臉色古怪的學生,僵硬地和他們打招呼。
像是充滿bug卻還在正常運行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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