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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不察,看到李安世那個變態的行為,還有從小就不安分的燕庭霜,早該想到事情發生了改變。

結果後來,他沒有改變燕拂衣的結局,也都沒能讓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好過一點。

……哪怕不說這些從前的事,對於如今的局面,李浮譽也止不住地焦慮。

對於燕拂衣被魔尊擄走這個結局,那三本書中都有提到,但燕拂衣畢竟不是主角。

「大師兄以身殉道、九觀聖封籠罩延宕川」,對於主角們來說,只是一個人生的重大節點,劇情的重大轉折,至於那之後燕拂衣怎麼樣了,好像就再沒人關心過。

相陽秋作為最大的反派,擁有著比金仙還要高深的法力,被這樣的大魔王囚困魔淵,事情似乎已經發展到絕望的死地。

可總該有一線生機的。

李浮譽拼命地想:既然天道讓他這個世外之人穿越到這裡,既然燕拂衣的人生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不該有的苦難,那麼就像買一百箱飲料才開出的一瓶「再來一瓶」,總該有所補償的吧!

門外又有腳步聲,李浮譽心念一動,沒有讓自己的身影消失,而是輕手輕腳地藏到門後去。

外頭的人卻沒有進來。

又是那個髒東西——前幾天把燕拂衣逼到神魂不穩,震響東皇鐘的傢伙。

不知道是叫小真還是什麼的變態。

變態壓低了聲音:「百里神查得怎麼樣?」

另一個聲音妖媚輕柔,如同跗骨的蛇:「他們已經確定了守夜人的身份——有些人不想相信,但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李浮譽很快意識到,他們在說的,是仙門那邊關於燕拂衣的態度。

倒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聽上去目前為止,鬧得最凶的,是他那個不成器的臭弟弟,還有萬妖谷那條白眼蛇。

李清鶴一貫善於逃避,他至今守在延宕川,試圖找到「丟失的大師兄」,拒不相信燕拂衣是那個傳說中的守夜人,也不接受他已經被魔族帶走了。

說起來很可笑,現在連李清鶴的父親都在遭受道德審判,就好像還有人在乎這位「少主」的態度似的。

鄒惑被他母親關了起來,想來是不願放出來丟人現眼;燕庭霜不知又怎麼脫了罪責,沒有太多關於他的消息,那個叫蕭風的弟子倒是想冒出來出頭,卻與關禁閉前的鄒惑起了齟齬,在妖族少主一身的靈寶加持下被揍得半死……

包括靈音與問天兩位尊者在內,燕拂衣消失後的一切,簡直是一團亂麻。

相鈞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

「他們既不相信,給他們些證據便是了。」

「屬下已經去辦了,」另一人說,「說來也巧,不知您有沒有注意過,他曾有一串五蘊翡做成的串珠,隨身戴了許多年,剛好散落在戰場上……」

相鈞冰冷的目光橫掃過去,那魅魔好像驀得被掐住了後頸皮,流暢的聲音頓時一滯。

相鈞重複:「剛、好?」

魅魔背上都滲出冷汗,強笑道:「殿下……」

「父尊對我的心思早有預料,是不是?」相鈞聲音平靜,可他越是平靜,對面的魅魔越是抖得篩糠一般,「我那日去延宕川對面見他,父尊知道了。」

「是你告訴他的。」

「殿下!」魅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饒命,屬下並非是背叛您,尊上、尊上他本就無所不知,不光魔域,當日仙魔大戰時,他老人家雖坐鎮無相宮,可前方戰場上的樁樁件件也都無一不曉的……」

「好了,」相鈞淡漠道,「我早知道你是他派來的人,還能殺了你不成?」

魅魔:「……」

他本就只是個無足輕重的棋子,他毫不懷疑,以尊上對少主的寵愛,犧牲個把用來保護兒子的暗棋,根本連眼睛都不會眨。

「所以,父尊早知他便是守夜人,」相鈞低聲道,「他也早就想過,『七情歸位』之法。」

魅魔不敢隱瞞,聲音也不敢帶著婉轉曼妙的魅惑了,老老實實回答:「少主英明——尊上早先算到,這一位守夜人註定命途多舛,七情不全,在他被天道打磨的過程中,定然遭受過許多煎熬備至的時刻,因此會將某種『情絲』遺落對應的劫數,也即是特定的人身上。」

「若這些情絲始終不能歸於原身,至無情而至情,守夜人無欲無情則心自清明,將更難以引他墮魔。」

「情絲歸位的法子,便是讓他們『後悔』嗎?」

那未免太輕易,也太廉價了。

相鈞見過許多人,他見過這世界上最多的醜惡,深知一個人有多容易原諒自己,有多擅長自我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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