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皇子立即起身向皇上表忠心。
顧敬讓他們坐下,道:「昀兒再過一年便可參政,要多向你的皇兄們學習,為朝廷出力。」
顧昀起身,道:「兒臣必會虛心向三位皇兄請教,希望可以如皇兄們一般為父皇分憂。」
顧敬點頭,接著看向九皇子,道:「煦兒,你最年幼,離參政尚有好些時日,但讀書習武都要勤勉,時時克己,不可懈怠。」
顧煦恭敬應道:「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見最小的兒子舉止穩重,言行得體,顧敬很是滿意。他還要張口,就聽皇后笑著道:「陛下,今日是家宴,陛下就莫要做嚴父了。」
「嗯。皇后說的是。朕今日只做慈父。」
皇后打趣道:「陛下是慈父,快些傳膳吧,都這個時辰了,想來眾人都是飢腸轆轆。」
顧敬笑道:「皇后這是嫌朕囉嗦了。好,傳膳吧。」
鳴鐘擊缶,絲竹悠揚。宮娥穿梭往來,布菜斟酒。
年宴按規矩要分三次上菜,每次三道菜餚,共九道。皇上和皇后要上四次菜,共十二道。每道菜是什麼都是定好的,菜名帶著吉祥喜慶的寓意。
殿內,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妻妾和睦,和樂融融。宴席中途,二公主顧汐泠來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皇上和皇后知道她身子不好,見她能來很是高興,免了她的禮,讓她趕緊落座。
顧汐泠落座後頻頻看向顧晨。顧晨回以笑容。
「清瀅,汐泠還是不見大好嗎?」
顧清瀅低聲道:「已經用了藥墨,可收效甚微。太醫們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整日在一起商量來商量去的,沒個結果。」
顧晨微微皺眉,道:「看來還是要將汐泠接到我府上去,讓阿笙看看。」
顧清瀅頷首。
眾人依次向皇上和皇后敬酒,說著吉祥話。最後輪到九皇子,向皇上和皇后說完祝福之語後,稍有侷促的看向了顧晨。
顧晨對忠義侯一家厭惡至極,但對婉妃和九皇子卻沒有太多不喜。婉妃被宋括送入宮中時,顧晨已經被父王拎到了軍中歷練,進宮不如以前頻繁。幾次無意的接觸,婉妃都是疏離冷漠,說不上兩句話。一開始以為是因為在侯府發生的不快,她當著皇后下了侯府的臉面,讓婉妃對她不悅。後來,她發現婉妃對誰都這樣,包括皇上。婉妃的性子可能就是這樣,或者……婉妃是不願入宮的。
疏離冷漠,是一個女子的心如死灰。
顧晨曾抱過尚在襁褓之中的顧煦,軟軟糯糯的一個小糰子,咿咿呀呀的揮手抬腳,很是可愛。見婉妃對九皇子也是淡淡的,她猜測也許這個孩子不是被婉妃所期待的,不禁對九皇子多了一份憐憫。顧煦到王府祭拜時,小小的孩子繃著小臉,動作做的一絲不苟。離府上車時被太監輕視,足以證明婉妃母子在宮中不受重視。
此時見顧煦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顧晨站起身,溫聲道:「九殿下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顧煦小臉微紅,從袖中拿出一個木雕馬,道:「前些日子,王……王姐……送了我一些禮品,我還沒有親自謝過王姐。聽說王姐有一匹良駒,喚逐日,深得王姐喜愛。我便按照宮人的描述雕刻了木馬,想送給王姐作為回禮。還請王姐不要嫌棄。」
顧晨走過去,雙手接過了木雕。木馬呈奔騰之姿,通體用塗料塗黑,馬頭額部和四個馬蹄塗有白粉。
「殿下,此木馬與我的逐日一般無二,真是巧奪天工。我很喜歡。」
顧煦烏黑的眸子緊張的看著顧晨,見她神色真誠,開心道:「王姐喜歡就好。」他猶豫一下,招來身後的宮女,拿過一個木雕,道:「王姐,這個木雕鴨子也在你送給我的禮品之中。這木雕下面似是有什麼機關,不像是個擺件,可我卻不知該如何擺弄,還請王姐教我。」
顧晨拿過木鴨子,翻過來看了一下,想了起來。她向皇上請示為九殿下演示,皇上也想知道這東西是如何,同意了。顧晨讓宮女抬進來一個木盆,裡面裝著半盆水。她擰下鴨子的尾巴,又將尾巴反著插了回去,擰了幾圈,每擰一下,下面便有鴨掌探出一分。等鴨掌全露出來,將鴨子放到水中,鬆手後鴨子就在木盆中遊了起來。
眾人看著無不驚奇,皇上也露出了讚嘆的神色。
木鴨子不遊了,顧晨拿起來還給了顧煦,道:「這個機巧做得很是精湛,我在得到此物時也是驚嘆不已。」
突聽二皇子顧項不屑的道:「不過是些奇技淫巧,有何可贊的。」
顧晨瞥了他一眼,道:「袖箭、弓弩、投石器、水車,說到底不過也是機巧所成。若是機巧用得巧妙,可用於戰場制勝,亦可惠及百姓。」
顧敬點頭,道:「晨兒此話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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