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面到底是沒吃完。
雲逍將只吃了兩口的面端了出去。海遙在心裡直埋怨靳將軍來的不是時候,但她想不明白,宋姑娘的娘怎麼了?怎麼就壞了主子的心情?
顧晨獨自坐在書房,終於明白宋雪為何不願離開含春閣了。自己怎麼這麼蠢,竟忘了宋雪的娘也在含春閣……
戌時,孫府。
孫言慶得知文昌侯登門,眨了眨眼,這時候來,肯定是有事呀。他出去相迎,道:「侯爺,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呀。汾陽老家前些日子剛好送來了一些桑落酒,快快快,隨我進府暢飲一番。」
文昌侯朗聲笑道:「有些日子沒飲桑落酒了,饞的緊。今日特來府上討酒吃,叨擾了。」
「侯爺哪裡的話。請。」
孫言慶引著文昌侯進了正廳,吩咐下人準備酒菜。關上門,問道:「侯爺此時來,可是有事?」
文昌侯輕嘆一聲,道:「老弟呀,我那小兒子惹禍了。」接著將聽到事說了一遍。
孫言慶聽後吃了一驚,瑞王去了含春閣?這……這……可真是前所未聞呀。再一想,他當即明白文昌侯為何來此,道:「侯爺稍等,我去叫那混小子過來詳問清楚。」
自家兒子和程柏好的能穿一條褲子,文昌侯是奔著繼善來的。他去了兒子的院子,直接將人從床上揪了起來。
孫繼善正蒙頭大睡,突然被弄醒,整個人都是蒙的。看清楚來人後,道:「爹,我都兩夜未睡了,你這是鬧哪樣呀?」
孫言慶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道:「睡什麼睡,趕緊給我起來。文昌侯來了,等著問你程柏帶瑞王去含春閣的事。」
孫繼善揉著腦袋,眼睛半睜半合,道:「哦。那他直接問程柏就好了嘛。」
見他還迷糊著,孫言慶又打了一下,道:「你給我清醒了。你跟我說實話,這事有你摻和嗎?」
孫繼善總算是清醒了一些,捂著腦袋道:「爹,你再打就打傻了。」
「哼,我巴不得你傻一點呢。趕緊的,快說,你到底有沒有摻和?」
孫繼善想了想,道:「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孫言慶聽了這話就來氣,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麼可以有可以沒有的。得得得,你趕緊跟我過去,當著侯爺的面說清楚。」
作者有話說:
沒什麼人看,可能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放到其它地方~~~
第92章
孫繼善晃晃悠悠的跟著父親去了正廳,向文昌侯行過禮,端正的坐好。
文昌侯道:「繼善呀,柏兒帶瑞王去含春閣這事,你可知道?」
孫繼善恭敬的回道:「晚輩知道。是瑞王想要學琴,剛好聽說含春閣的宋姑娘琴藝一絕,便讓程柏兄帶她去了含春閣,向宋姑娘學琴。」
孫言慶問道:「你就沒攔著?」
孫繼善很是無辜的道:「我攔了呀,可我哪能攔得住王爺。王爺還特意問過我,朝廷是否有官員不可去青樓的律法。朝廷確實沒有這個律法呀,我就如實回了。」
「沒有律法也不能讓王爺去呀。王爺還是個女子,與名聲有損呀。」
「父親,王爺在北境流血又流淚,不僅收復了疆土,還逼得北齊割地賠款,向我大周俯首稱臣。王爺威名遠播,以女子之身立下不世之功,豈是尋常女子呀!王爺不在意這個名聲,親口與我說,她既要學琴,必是要向最好的學。此去含春閣為的是向宋姑娘學琴,旁的,她都不在意。」
孫繼善和程侯爺對視,那句流血又流淚,觸動了二人。流血,讓人想到戰場拼殺。流淚,讓人想到了老王爺。
孫繼善接著道:「王爺與我和程柏兄有同窗之誼。這些年,我和程柏兄在京中安逸度日,王爺則是在北境刀鋒劍雨的拼殺。如今,她總算能過個安逸的日子,就想要學個琴而已,我和程柏兄怎好一味阻攔。而且自古有言,英雄不問出處,那宋姑娘雖然身在青樓,但她的琴藝確實是當世第一。」
「你個混小子,英雄不問出處能用在這裡?」
文昌侯勸道:「賢弟莫急,莫急。繼善呀,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呀?」
孫繼善摸了摸被打過的頭,支吾著道:「這……這個……晚輩沒怎麼去過含春閣,沒有程柏兄熟悉那裡……王爺又見我困得厲害,就讓我回府了。」
聞言,文昌侯唉聲嘆氣的道:「早知如此,我真該聽夫人的,讓柏兒少去一些。」
文昌侯年輕時也極愛流連風月之地,娶了英勇公獨女為妻後,方才收斂了。京中皆知,文昌侯懼內,相熟之人總以此事調侃,文昌侯聽了也不惱,還會自我調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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