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笑出了聲,中氣十足。趙婉也輕笑出聲。
甄衡摸不著頭腦的眨了眨眼睛。
國公夫人笑得開懷,「乖孫,去吧,去找惠兒吧。」
甄衡應下,提著剩下的一包點心出去了。
國公夫人笑眯眯的對趙婉道:「瞧瞧,衡兒說的。都是好孩子。我知足啦。」
趙婉含笑點頭。
甄惠見哥哥知道了含春閣的事,思量再三,將含春閣那晚的事講了。兩人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嘀嘀咕咕。許是二人為雙生子的緣故,話不必盡述,彼此就會明白。
甄衡不傻,之前就知道阿姐去含春閣,聽著聽著,手上的點心掉到了地上。
甄惠斜眼看他,道:「怎麼?你是手軟了,還是?」
甄衡將蜜棗糕撿了起來,吹了吹,道:「手軟了,手軟了。」然後毫不介意的咬了一口,含混的道:「你說,阿姐什麼時候來呀?會帶宋姑娘一起來嗎?」
甄惠不斜眼看人了,頗為煩惱的道:「我也不知道呀。阿姐還讓我暫時不要去王府。你說要是阿姐真帶宋姑娘來了,祖母會不會拿著長槍將人趕出去呀?」
甄衡想像著祖母手持長槍的畫面,囫圇咽下點心,趕緊喝了口茶,壓壓驚,「不會吧……剛剛我見母親正和祖母在說什麼,沒準就是說宋姑娘呢。我看祖母樂呵呵的,挺好的。祖母那麼疼阿姐,就算是看在阿姐的面子上,也不會趕人吧。」
甄惠點頭,「你說的有理。只要祖母那裡沒事,祖父和爹就不會有事啦。」
甄衡也跟著點頭。遠遠看著,兩個人就像一個人在點頭,一模一樣。
他們兄妹二人吃著點心就把事情聊明白了,而在江南樓的程柏和孫繼善則是大眼瞪小眼,唉聲嘆氣,愁眉不展。
孫繼善愁的就差薅頭髮了,悶悶的道:「你說這可怎麼辦呀?宋括被降了爵位,那位會不會各打五十大板?畢竟,王……做的也有不妥的地方。」這是外面,即便關著門,說話也要多注意。
程柏一改紈絝模樣,眉頭緊鎖,「我也說不準。宋括這個侯爵可是皇上格外施恩賞賜的,如今又親自降了他的爵位,這是盛怒呀。也許,這怒氣不只是對著宋括和宋高。哎,我也不知道。若是有聖旨給王府,必會經過外面的路。咱們就在這等等看吧。」
孫繼善將酒杯斟滿,一飲而盡,低落的道:「程柏,我覺得我很沒用。你也知道,通城的事是她白給了我一個立功的機會。可她的事,我卻什麼都幫不上。一次,兩次皆是如此。」
程柏嘆了口氣,道:「若說沒用,我豈不更是如此。她回京後只託付了我一件事,只這一件事,我卻無論如何都辦不明白。你說,我是不是白活了?還京城第一紈絝,呵,我就是京城第一廢物。」
孫繼善沉默片刻,安慰道:「上次是各種意外和巧合。這次去通城,她並沒有囑託什麼,所以你才和我們去了通城。昨夜你雖在京中,可你並不在那裡,怪不得你。」
程柏飲下杯中酒,將酒杯重重的落在桌上,道:「那也是我的錯!我明知她對……的看重,卻沒有急她所急,想她所想。我以為她已經安排妥當了,我也沒想到竟有人敢動她的人……我……唉!繼善,我有何顏面再見她?」
孫繼善沒有再勸,二人喝著悶酒,時刻留意著窗外的大路。直到宮門下了鑰,他們才暫時放下了心,結了帳,離開了江南樓。
翌日,孫繼善支著耳朵各種打聽,得知顧晨受了傷。但具體是怎麼受的傷,卻有許多不同的說法。有說是皇上大怒,從天元衛身上抽出了劍,親自刺傷的。有說是皇上讓天元衛動手的。有說是皇上讓劉淮動的刑。有說是瑞王見皇上大怒,用了苦肉計。還有說是長公主打的……
孫繼善是越聽越覺得邪乎,揉了揉耳朵,趁著沒人注意,找他爹去了。還是親爹靠譜,他總算是知道了大概的經過。
「爹,皇上可會責罰王爺?」
「應是不會了。若是要罰,昨日就該一同下旨了。再者,王爺已經受了傷,這與責罰無異。還有此次通城之行有功,怎麼都能功過相抵了吧。」
孫繼善放下了心,轉身就要去找程柏,被他爹一把拽住。
「混小子,幹什麼去?沒見京中一個個都忙活著?這個時候,老實點,少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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