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想了想,方才見過女府兵,一個個……額……很是不錯。女府兵總不能一直只在王府里待著,讓惠兒拉出去辦個差事也好。
「成!」
甄惠很是高興,帶上一隊女府兵直奔長公主府。
這是女府兵第一次出府辦差,一個個激動不已。騎在馬上,精神抖擻,英姿勃發。一路上引得眾人駐足觀瞧,讚嘆連連,讓她們既自豪又興奮。
約莫一個時辰,甄惠回到了王府的書房。兩手一攤,苦笑著道:「阿姐,書沒借來。」
顧晨心裡已有準備,道:「仔細說說。」
甄惠帶著女府兵在長公主府前下了馬,表明身份後便有人進去通傳。不多時,長公主府的管事將她們請了進去。見了長公主身邊的秋蘭,甄惠只帶上松煙和丹青,留下了其餘的女府兵。她跟著秋蘭走過迴廊,穿過庭院,最後到了園子裡的水榭。
甄惠在水榭外站住,乖巧行禮,道:「長公主殿下金安。」
顧漪瀾正在和美姬下棋,抬起頭,掃了一眼她身上穿著的衣裳,美眸含笑,道:「惠兒來了呀。來,陪我下棋。」
美姬很是識趣的站起身,將棋子收拾好,退到一旁。
長公主發話,甄惠哪敢不從,進了水榭。
顧漪瀾拿過白玉棋奩,捏起一顆白子,等她落子,道:「你母親可好?」
甄惠落下黑子,回道:「母親一切安好。勞長公主殿下掛心了。」
顧漪瀾瞧了她一眼,輕笑一聲,落下一子,道:「你祖母和祖父的身體可還好?」
甄惠被那一瞧一笑弄得心中一顫,小心翼翼的落子,恭敬的回道:「祖母和祖父的身子都很硬朗,謝殿下掛心。」
顧漪瀾抬眼,戲謔道:「惠兒,你又開始跟你外祖做學問了?」
甄惠臉一紅,長公主這話的意思是在說她回話一板一眼。可在這位面前,她哪敢不這麼做呀。
顧漪瀾唇角上揚,道:「你小時候,我讓你和晨兒一樣喚我,你板著小臉,之乎者也的說了一通,不肯。如今還是不肯?」
甄惠的小臉更紅了。自己因著阿姐的緣故和長公主沾親帶故,但到底是遠了些。長公主可是大周第一尊貴的公主,自己怎能不顧尊卑,做出那攀附之舉。
顧漪瀾對這些心裡有數,不再逗她,落下一子,道:「好了。說說吧,你阿姐讓你來是想做什麼?」
瞧瞧,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長公主就知道是阿姐讓自己來的了。嘶,長公主說的如此直白,怎麼覺得不妙呀。
甄惠斟酌一番,沒有否認是阿姐讓她來的,道:「聽聞殿下府上有一本極為深奧的醫書,乃是孤本,記載了許多難尋的方子。我見阿姐眉骨上的傷遲遲不能痊癒,便想……」話還沒說完,見長公主正要落子的手一頓,嚇得她把剩下的話給憋了回去。
顧漪瀾沒有說話,甄惠自然不敢多言,二人倒是安靜的下起了棋。下著下著,甄惠覺出了不對,長公主這棋下的,步步凌厲,殺意騰騰。
甄惠的棋力並不差,但跟顧漪瀾比起來可就差了些。
為了避免讓長公主覺得她不盡力,惹其不悅,甄惠是奮力應對。但再是如何,沒過多久便已算到了終局。她拿出兩顆棋子放在棋盤的右下角,投子認負。
顧漪瀾意興闌珊,將棋子扔進棋奩,聲音微冷的道:「她要醫書,讓她自己來。」
這個「她」,明顯指的是阿笙姐姐呀。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態度已然明確,甄惠可不敢再說什麼。眼瞧著長公主情緒不佳,趕緊告辭離開,出了長公主府才敢鬆口氣。
「阿姐,事情就是這樣。我可是盡力了。」
姑母這是真的惱了,誒呀,不好呀。
「阿姐……阿姐……」
「嗯,我清楚了。阿笙那裡我來說。你這一趟很是不容易,我讓人做了酥酪,快去吃吧。」
聽到有酥酪吃,甄惠眼睛一亮,毫不留戀的走了。
顧晨心道,姑母和阿笙這事,自己是真的不能摻和了,也不敢摻和了。
到了晚飯的時辰,顧晨又去了主屋,雖然猜到雪兒可能不會見自己,但碰碰運氣唄,萬一呢。自然,這個萬一併沒有出現。顧晨很是掃興的走了,獨自一人用了晚飯,然後去了藥堂。
阿笙見她是空手而來,滿心的期盼瞬間變為失望。什麼都沒問,如常的為她換藥。
趁著阿笙換藥的這個工夫,顧晨將甄惠去長公主府的經過說了。
「阿笙呀,我有負你的所託。」
阿笙坐到她的旁邊,道:「原就想到了可能借不來,你和惠兒已是盡力,莫要如此說。」
「我就不該讓惠兒去長公主府,反倒是弄巧成拙了。按照惠兒的描述,我覺得……姑母是真的惱了。」見阿笙沉默不語,她繼續道:「那這醫書,你打算怎麼辦?」
阿笙看著燭火,失神的道:「我也不知。」
「要不,我派人去搜羅一些醫書,你先看著?」
「嗯。」
「沒準也能搜羅來幾本難得的孤本呢?」
「嗯。」
「我讓人去找太醫院院首,李太醫那裡肯定有許多醫書,都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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