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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回頭,見顧晨掙扎著抬起上半身,眼中滿是感激的道:「孩兒多謝舅母!」

趙婉扶她趴下,柔聲道:「好好養著。若是有事,便讓惠兒帶話回來。」

「嗯。」

瑞王回京,所有謠言不攻自破,京中漸漸恢復了平靜。

皇上在早朝之上言明瑞王只是受了輕傷,對於京中謠言四起極為惱怒,下令全力緝拿散播謠言之人。宋括帶著巡城兵馬司的人四處搜尋。辛禾作為御察司司長,責無旁貸,配合著巡城兵馬司動了起來。可那人早已不知所蹤,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在行宮的時候,三皇子顧晟發現顧曙身邊少了個人。近幾年,幾個皇子都會盯著彼此的舉動,這都成了尋常之事。顧晟雖心有疑惑,卻不敢讓人四處打聽,瑞王遇險,正是多事之秋,擔心多餘的動作會引火燒身。直到回了京城,聽到了謠言,又聽說父皇將北齊質子身邊的人都換了,住處也被嚴加看管,才覺出不對。立即派人去打聽五皇子身邊少的人是誰,得到回覆,嚇得魂不附體。

顧晟馬上找來府中的謀士,說明顧曙身邊少的那人竟是他多年前送過去的。此人偶爾會傳些消息回來,但多沒什麼用處,久而久之,他都忘了有這麼個人。和謀士們一番商議後,顧晟立即進了宮,面聖陳情。

見父皇目光幽深,不發一言。顧晟被嚇得冷汗直流,伏地叩首,再次表明自己絕沒有任何不軌之舉,一切皆與自己無關。

皇上沉默良久,讓他跪安。

顧晟惴惴不安的離開,對顧曙恨之入骨,欲要啖之而後快。出宮後,直接去了二皇子顧項的府邸……

宋括和辛禾久查不到人,忐忑不安的進宮向皇上請罪。出乎意料的,皇上並未責罰他們二人,只讓他們繼續追查下去。同時下旨,斥責五皇子顧曙無能,管束下人不力,罰俸一年。此事算是暫告一段,然後不了了之。

顧晨在府里安心養傷,日日享受著雪兒的悉心照顧,打情罵俏,轉眼便過了二十多日。她的傷勢已經大好,行動已沒有太大的妨礙。這期間,程柏和孫繼善一同來看過她,許多事情不好往深里說,默契的沒有多談。

甄衡也來過王府,抱怨府里都瞞著他,直到阿姐回京才知道實情。

甄惠在旁聽著,心裡明白家人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和兄長,但也對祖父祖母和母親有埋怨,無處發泄,便和甄衡拌起嘴。顧晨覺得甚是有趣,由著他們鬥嘴。

傷勢大好,顧晨想早些帶雪兒去國公府,讓幾位長輩好好見見雪兒,算是將二人的關係正式定下來。她和宋雪商量了下,正精心準備著禮品,聽說京里又起了謠言。

瑞王自從回京後就一直待在府里,有人懷疑瑞王受的傷不像對外說的那般輕。瑞王可是被擔架抬進王府的,不少人都瞧見了。這麼久都不曾露面,怕是受傷極重,很有可能是不行了。

一時間甚囂塵上,人心浮動。

顧晨聽後無語至極,京里這些人是太過清閒,閒出毛病了?還是想咒死自己呀?或是有人故意如此說?

這些謠言自然也傳進了宮裡。

顧敬愈發覺出顧晨的重要,大有大周上下繫於她一身之感,眼中晦暗不明。

第199章

顧清瀅進宮向父皇請安,敏銳的察覺出了些許不同。

出宮後一直沉默不語,路過長公主府時有心讓馬車停下,去向姑母透露一二。想到秋獮的事讓姑母對顧昀和自己很是不滿……雖然是為了顧晨而去,但姑母可能會以為自己最終是為了顧昀,往後怕是會與自己愈發疏遠。姑母手眼通天,也許已經察覺到了父皇細微的變化。

思量再三,顧清瀅還是直接回了安國公主府。

皇上為了平息謠言,派劉淮去王府探望。劉淮見王爺已經大好,能下地走動自如了,這才傳了口諭,讓她明日參加早朝。

顧晨還想明日去國公府,看來要延後了。不過,去上早朝也算是正中了她的下懷,是時候向皇上要那份恩典了。

翌日一早,顧晨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等候上朝的官員紛紛看了過來,有驚訝的,有疑惑的,有瞭然的。眾人躬身垂首,向著瑞王行禮。

顧晨緩步走向最前端,經過一個文官時,這官員突然向著他一揖到底。雖然不是跪禮,但這禮數卻是比旁人更加鄭重。她腳步一頓,仔細打量,哦,原來是已經升任吏部右侍郎的郝觀。顧晨沒有停下與之交談,繼續走向屬於她的位置。

直到瑞王離開三步遠,郝觀才直起身。望西城一別,他對瑞王充滿了敬佩。通城之事,讓他從敬佩變為了敬服。如今因為那份在瑞王點撥下寫的奏摺而仕途飛升,他看向瑞王的背影,眼中滿是感激。

時辰到,上朝。

顧敬坐於龍椅之上,看了一眼立於武官之首的顧晨。只要顧晨露面,那些謠言便會散去。

劉淮高聲讓朝臣上稟政事。有事要奏的大臣陸續出列,一一奏稟。

顧晨聽得昏昏欲睡。不是她不關心,也不是她不想聽,而是這些人奏的事多是些雞毛蒜皮,或是歌功頌德。比如,江南某地的一千年老樹開了花,是皇上神武英明,勤政愛民,順應天道,上天有感,賜下了這罕見的吉兆。她聽了沒笑出來只是犯困,已是不易。如今黃河水患還沒有解決,萬千災民流離失所,這些人還在忙著拍馬屁,尸位素餐,不可救也。

顧晨垂著頭,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突聽有官員彈劾葉新。她立即不困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按照那官員所說,葉新在水患之地,藉由皇上給的特權,縱容災民侵擾當地商戶,要吃要喝,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葉新不讓當地的官員驅趕百姓,誰管免誰的官職。富商申冤無門,只能眼看著災民搶掠。在修河堤的時候,葉新又強行要求當地的官紳必須也出人去修河堤。一直以來,官紳都是高人一等,免除丁役,此等行徑實為大逆不道。有官紳不從,葉新就讓衙役去抓人,直接丟到河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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