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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昀此時應要好好學,學會治國,學會用人,學會忍耐,韜光養晦,這些都是做帝王的基本。他馬上就要十六了,四年後就可以獨自理政,這麼簡單的事情,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他若是真的行,自己現在就可以撒手。

顧晨……顧晨根本就不想理這些。這才幾日,顧昀就如此急不可耐。真要將大周交到他的手裡,讓他自以為是的愚蠢行事,豈不是要斷了國祚……

還有外祖,竟然這就要對懷朗軍下手了?他通過魏源與顧昀聯繫,真當自己不知?

幸好李光是個純臣,一心為國,直言上奏。若是兵部落在外祖的手裡,怕是無人會提出補充懷朗軍的事。外祖這個丞相當得太久了,如今更是想進一步掌權。這已不是在履行丞相之職,而是外戚干政,要專權、擅權……

外祖是在試探自己,還會繼續試探下去,以為自己怎麼都會為魏家多些考慮。

可惜呀,外祖,你將我想錯了,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作者有話說:

好了,你們一直很討厭的老八開始作妖了,可以火力全開的罵他了......

第260章

連著三日,瑞王都沒來朝會。第四日,在早朝要結束的時候,太監來稟,攝政王來了。

大臣們眼睛一亮,紛紛看向殿門。

顧晨沒穿新制的獨屬於攝政王的朝服,而是穿著八蟒玄袍進了文和殿。左手拿著封奏摺,右手纏著白布。在殿內站定,躬身行禮,道:「臣參加陛下。」

顧昀臉上帶著熱絡的笑容,道:「攝政王快平身。」

顧晨謝過,直起身。

顧昀關切的問道:「攝政王的傷可是大好了?甚好!朕一直牽掛著。」

「勞陛下掛心了,臣感激涕零。然,臣的傷勢頗重,右手已然無法恢復如初,今後恐無法提筆,無法握刀。如今就要入冬了,臣身上的舊傷疼痛入骨,恐無法再參與朝政。臣今日上朝,是來自請辭去攝政王之職,請陛下恩准。」說著將奏摺舉起。

顧昀愣了一下,看向劉淮。

劉淮走到下面,雙手取過奏摺,呈給了皇上。

大臣們皆是不可置信,面面相覷。丞相目露探究。

顧昀看過奏摺,心中大喜。瑞王這一請辭,倒是省了自己去謀劃。但他不敢將情緒表露出來,想了下,將奏摺交給劉淮,讓他拿給皇姐。

顧清瀅貪戀的看著顧晨,幾日未見,沒有人知道她是何等的想她。聽了顧晨的話,顧清瀅的眼神瞬間變了。顧晨的手是怎麼傷的,她當時在場,親眼所見,怎會相信這番話。

她看過奏摺,面若寒霜的道:「攝政王的手是如何傷的?怎會傷的這般重?劉淮,傳太醫院院首入殿,為攝政王診治。」

劉淮瞧了長公主一眼,躬身應下。

顧晨平靜的道:「無意中被鐵釘刺傷。本以為是小傷,養一養便會好,未曾想到會傷到這般重。」

顧清瀅看向顧晨,眸光幽深。

無人再開口,大殿內靜悄悄的。李太醫終於來了,殿內總算是有了響動。

顧清瀅道:「李太醫,給攝政王看一下手上的傷。」

李太醫領命,從地上站起來,躬身道:「殿下,請容微臣診看。」

顧晨將右手伸了過去。

李太醫將包紮的白布解開,只一眼,目露驚色。

「這……這……敢問殿下,這是如何傷的?」

「被鐵釘刺傷。」

李太醫又仔細的看了看,掌心的肉腐爛了一大塊,若是扒開,就能看到裡面的骨頭。他擦了擦汗,不知如何是好。有離得近的大臣瞧見了,倒吸了口涼氣。

顧清瀅將下面的反應看在眼中,心提了起來。

「李太醫,攝政王的傷可還好?」

李太醫瞧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瑞王,正過身子,咽了咽口水,道:「攝政王的傷……極重。殿下的手,以後恐怕……不能動作如常了……」

顧清瀅一下攥緊手,道:「極重?怎麼個極重?」

「回稟殿下,攝政王的掌心已經……腐爛……要將腐肉挖掉。挖掉之後也不知新肉能不能長好……就算長好了,怕是也會有些妨礙……」

這話說的既含蓄又清楚。

「李太醫乃太醫院院首,難道沒法子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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