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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製作精良的牛角弓,以柘木做弓臂主體,牛角貼於弓臂內側,黃魚鰾粘合乾材和角筋,彈力勁疾,中物深遠。

要用好這樣一張弓,光是臂力的訓練就要數月乃至一年之久,更遑論還要在無處借力的情況下引弓射箭,還務求一擊必中,這其中訓練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可即便如此,她射中了對方的心臟、她花大價錢在箭上淬了毒,仍是抵不過命運的玩笑——王為賢倒在了地上,僅僅數息時間,便再度醒了過來。

四月只在聽到長弓落地的聲音時微微顫了顫睫毛,隨即眼底再度一片死寂。

「慢著。」寧疏塵緩緩開口,雪色的衣擺隨著步伐的走動微微搖晃,一抹清淺的蓮香隨之而來,長靴停在四月身前。

「你是什麼人?也敢阻攔王家辦事?」

那護衛還待持棍強擄,剛抬起棍頭,便被寧疏塵抬眸看了一眼。

只是極不在意的一眼,甚至連情緒都沒有,但護衛就是僵硬在原地,除了心跳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動彈。

「四月,這不是你的真名吧?」寧疏塵垂下眸子,銀白色的眼瞳泛起細微的光,似是憐憫、又似在審視,語氣平平地詢問著,「你與這『王公子』有何恩怨?與折……與你面前這個人,又有何淵源?」

折玉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猜到寧疏塵必不會坐視不理,因為他這位師尊就是這樣面冷心熱的性格,四月與「王公子」的恩怨,既然鬧到了他面前,就沒有理由任由「王公子」胡作非為的道理。

但他沒想到的是,寧疏塵將人攔下來後,不僅問了「王公子」的事,對他那段似是而非的久遠傳聞,竟也十分感興趣。

他還以為,師尊對他已經死心了。

四月瞳孔微顫,沒想到自己竟還有一線生機,她愣了片刻,看了一旁面無表情的折玉一眼後,咬牙向寧疏塵拜去:「蒙仙長問,小女本名衛希,乃一軍戶之女,家父效命於渭北軍,大軍歸來之時,我父本該一同凱旋,奈何小人王為賢嫉妒我父功績,將其暗中殺害,冒領軍功,得知我父曾寫信於妻女,索性夥同其他心術不正之輩,扮作土匪,將我一家十四口、包括尚不足月的嬰兒,悉數殺害,逍遙度日至今!」

此言一出,酒樓頓時一片譁然。

四月、或者說衛希所說的這場仗眾人尚有記憶,三年前北部入侵,朝廷命渭北軍前往鎮壓,本以為十拿九穩,誰知竟是一場慘戰,五萬渭北軍只有十之一二回來,雖然最終勝了,卻有許多家庭失去了丈夫和兒子。

那一仗打得如此慘烈,朝廷下令重查,最終發現是朝中重臣通敵,渭北軍完全是受了前朝鬥爭的無謂之殃,這下子,所有活著的渭北士卒都炸了,朝廷也覺得對不起渭北軍,許了重諾安撫剩餘的渭北將士。

渭北軍的慘烈本就深入人心,結果現在竟然有人將好不容易活下來的渭北軍士殺害,只為冒領對方功績,而且還為了保密還滅人滿門,豈不令人悚然?

「真沒想到,渭北軍中也有這樣的渣子,一家十四口,那得是多大的孽啊!」

「不對吧?這王公子當時也不過一介行伍之輩,就算領了聖上的補償,短短三年時間,是如何請得起四月姑娘賀生的?」

「這裡面……不會還有隱情吧?而且你看那個王公子,嘴巴都紫成那樣了,胸口還中了一箭,怎麼還能中氣十足地說話?」

食客們漸漸討論起衛家滅門事件的悲慘以及「王公子」的怪異之處來,衛希聽在耳中,卻不敢抬頭,仍忍著淚水跪在地上,希望寧疏塵能夠為她做主。

寧疏塵聽完她的陳述,並未多說什麼,稍等片刻後,面色平淡道:「你與王公子之事我已知曉,你與魔尊之事呢?」

第11章 困仙術

衛希一怔,沒想到寧疏塵雖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站在了她面前,但言語之間,似乎更關心那位「魔尊大人」的事情。

她又看了折玉一眼,隨即看了看眼前氣度高華的男子,不敢有所隱瞞:「魔尊大人……昔年曾有畫卷流傳於世,被我曾祖父得到,後來家中落敗,曾祖父將畫卷交到了我手上,說是若有萬般莫奈何之事,可向畫中人求助,我也因此知曉了魔尊大人的事跡。除此之外,並未有其他接觸。」

「那張畫呢?」寧疏塵緊接著問。

衛希心頭一顫,下意識抬頭。只見那位容貌俊美、氣質凜然不可侵犯的仙長仍是冷冰冰的,一雙異於常人的銀色眼瞳看不出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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