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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生氣啊,你消失了那麼久。女孩們有多重視這些,你不知道嗎?」雪鴞冷哼一聲,「可就算這樣,她還是願意花大力氣幫你。要我說,你真該給人家磕兩個。」

蘇間羅:「……」

一刻鐘後,軍部高聳入雲的漆黑大樓映入眼帘。西側一棟低矮的古典風格建築,也就是久負盛名的大陸第一學院——克羅瑪爾學院。

兩個風格迥異的地標建築相偎,像極了優美溫柔的母親和她沉默冷硬的兒子。

接下來他按照指示,從特定的路線潛入了學院內部。

這個點學生們基本都陷入了夢鄉,尤其是哨兵。

由於全身官能被最大限度激發,他們在白天消耗很大,需要足夠的睡眠恢復體能。再加上五感過于敏銳,導致入睡相對困難,所以和住多人間的嚮導不同,哨兵的宿舍全部是單人靜音室。

而伊莉莎白就在宿舍樓的最底層,也就是負三層地下室,學生宿舍是必經之路,行動時必須格外小心。

唯一的優勢是,蘇間羅在這裡足足生活了七年之久,對學院裡的一磚一石都再熟悉不過。進入宿舍樓後,他以最大努力放輕腳步、隱藏氣息,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哨兵們。

電梯口就在中央大廳,他不敢坐電梯,準備從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摸下去,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接近樓梯口。

通道的大門虛掩著,蘇間羅伸手輕輕一推,裡面一片漆黑。

——篤。

與此同時,從某個方向,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電光石火間,他毫不猶豫地鑽入門中,隨後迅速在牆角蹲下,屏住呼吸。

雪鴞牢牢地抓著他的肩頭,一雙血玉般的眼睛盯向門口。

篤,篤,篤。

聲音朝著這邊靠近了,頻率不疾不徐、極其規律,聽起來十分遊刃有餘,讓人無從分辨它的主人是否發現了什麼。

蘇間羅的額角隱隱滲出汗水。一旦在這裡被逮個正著,他就算運氣好沒有被當場槍斃,也必定會被移交軍部,到時他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

此刻的大腦高度緊張,卻突然無厘頭地想到了那個人。

記憶中的謝明薄是個高傲的小少爺,雖然冷淡、缺乏耐心,但不是沒有人情味。

何況他的確有高傲的資本,背靠謝家不說,比自己整整小了三歲,初進學院就跳級升入高中部,並在一眾自命不凡的同類中殺出重圍,一舉斬獲首席的桂冠——只能說完全不負謝家之名。

可如今,要不是他的外貌沒什麼變化,蘇間羅幾乎認不出他了。

回想起對方陌生的眼神,他依舊一陣心悸。那本不是這個年紀的男生該有的樣子,興許是因為在軍部見了太多的血,連烏黑的瞳孔都失去了光采。

腳步越來越近,每一拍都好像踏在他的心上。

終於,來人停在了虛掩的門前。只消輕輕一推,人贓並獲。

停頓的幾秒仿佛一個世紀那樣漫長,腦海中紛雜的念頭像糾在一起的線團,蘇間羅無聲地咬住嘴唇,緊張狀態下閉氣讓他有些缺氧,腦仁一跳一跳地脹疼。

一切恍如隔世之夢。

這五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第6章 故人

篤、篤。

不知過去多久,那個噩夢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朝著來時的方向遠去了。

直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凝固的血液才重新開始流動。他抽了口氣,背靠著冰冷的牆面癱坐下去。

貓頭鷹抬起一隻腳,安慰地踩了踩他的肩,「那是值夜的老頭兒吧?感覺沒什麼危險。」

這話叫他回憶起住校的那段時光,蘇間羅不由自主地愣了會神,最後只是搖搖頭。

「……別小看值夜人。」

五分鐘後,他們總算抵達了地下三層。

青年站在一扇樸素的合金大門前,眼睛盯著那枚紐扣大小的虹膜識別裝置。

沒反應。

雪鴞震驚:「天啊,它甚至認不出你了!就因為你的眼睛換了個色?!」

蘇間羅也有些傻眼:「它的識別原理沒這麼簡單啊。」

「那你的虹膜就是徹底變異了,」貓頭鷹不由嘖嘖稱奇,「整容都不可能有你這個效果啊,簡直是大變活人。」

他下意識地用手背碰了碰眼睫,沒說話。

嘀嘀。沉重的金屬門突兀地發出響聲,竟緩緩向兩側打開。

「哦,真是善解人意,」站在他肩頭的雪鴞挺直了身體,抖抖尾巴尖,「我準備好問候她了!」

青年環顧一周,謹慎地提步邁入。門在身後自動關閉,發出沉重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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