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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精神體又看了他幾眼,確定他有點不太對勁,「怎麼一腦門汗,夢見什麼了?」

青年下意識地抽出一隻手,用指背蹭了蹭額頭。「當年的事……這次夢得好真啊,連何成蹊那時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聽見這個名字,貓頭鷹頓時憤怒地拍起了翅膀:「那個白眼狼,我遲早要一翅膀扇死他,啄瞎他的眼睛,咬爛他的臉!!」

「別生氣,小白,」蘇間羅溫聲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他。等到有機會去聯盟總部,我一定會找他當面對質。」

「哼……」雪鴞恨恨地啐了口,不再回憶那人可憎的嘴臉,「早上的時候,伊莉莎白來找過你一次。我和她說你還在睡,她就走了。」

「什麼?」

蘇間羅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火急火燎地打開終端。

【未知:你怎麼還在睡?從上到下,聯盟和基地全因為你炸鍋了。你是不是還不清楚,自己到底干成了一件什麼事?】

【未知:睡得可真香。醒了就快點聯繫我。】

伊莉莎白這話意義不明,不過語氣很明顯,他這次要麼是捅了天大的婁子,要麼是取得了驚人的成就。

可是,既然能幫上基地的忙,那怎麼能算是捅婁子?

他才不管那些人怎麼想,只要是對基地有益的事情,他甘願赴湯蹈火。這是他所做一切中的最優先級,甚至高於他自己的生命。

不如說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查明當年的真相,再連根帶泥地刨除那些腐敗的枝葉根莖,還給老師,還所有人一個公道;最後,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為全人類的聯盟獻上自己的全部,包括這條性命。

嘴上說說很簡單,可每一樣要落到實處,難度簡直難於登天。不能太心急,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蘇間羅編輯一條簡短的信息發送過去,然後動作麻利地跳下床鋪,開始按部就班地拾掇自己。

再怎麼說,伊莉莎白也是個女孩,他得儘量體面地見她。

十分鐘後,青年穿著那件濯洗乾淨的黑袍,裡面則換上了軍部那件嶄新的制服襯衫,端正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貓頭鷹則蹲在他膝蓋上,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屏幕一閃,智腦如約而至。那張精緻的小臉再次出現在電視裡,表情仍舊是一貫的淡漠。

「早上好,伊莉莎白。」他摸了摸貓頭鷹柔滑的羽毛,向老友不緊不慢地打招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確實不太清楚。」

女孩卻皺起眉頭,劈頭蓋臉地不答反問:「你真的覺醒了新的能力?」

「準確來說,是媒介。」

蘇間羅打了個響指,向她展示那團奇異的火焰。「我的媒介也發生了變異。還在維多利亞站的時候,我就覺醒了第二媒介,但當時沒有精力去驗證其他的,我清醒的時間太少了。」

「前些天接下這個任務,我覺得這是個實驗的好機會……總之,我的兩個媒介都能使用重構,而且不止能對覺醒者施展能力,還能對外界的物體造成影響。」

說著,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柄金屬小刀,凝神靜息,淺色的眼睫像蝶翼般微微震顫。

不出幾秒,它便熔化在他的掌心裡。

刀的結構過於簡單,他沒花什麼力氣就將它恢復如初,精神海也沒發生特別的波動。在外人看來,他就像是隨手復現了一個精巧絕倫的小魔術,且動作毫無破綻。

自始至終他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並無其他激動、自豪一類的特殊情緒。

小姑娘目睹了這堪稱奇蹟的一切,臉色卻驟然變得煞白。

「怎麼了,伊莉莎白?」蘇間羅注意到了她的異常,愈發覺得困惑,「這難道不是件好事麼?我可以藉助新的媒介隱藏身份,還可以趁著這次委託留任軍部——這不就是我們的目的麼?」

「…………」

伊莉莎白沉默了很久,才再次開口。「我沒事。他們都知道了吧?」

「應該還沒有,」蘇間羅思索了一會兒,「軍部的人還沒有強制我展示自己的媒介和能力。不過我想,等正式入職的時候,這個環節肯定是不能避免的。」

「不用藏起來了。」她說,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仿佛方才的失態只是錯覺,「光憑『陸江殊』過去的經歷,不可能修得了穩定錨。把一切都推到在伊什遇到的意外上吧。」

他點了點頭,左手心不在焉地轉著手中的小刀,有些猶豫要怎麼問起謝明薄的事。

「我給你發的信息,你可能覺得太誇張了。但事實上就是那樣,」女孩也不知看沒看出他的心事,繼續說道,「聯盟中的部分人注意到了你的存在,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動作。你暫時還不到讓他們忌憚的地步,而且,會有人替你壓下這件事。」

「……」

這話說得很明白,相當於變相地承認了聯盟中有不少蛀蟲。蘇間羅抿了抿唇,對她要說的名字心領神會。「是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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