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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外面回來,連一句話都沒有,眼神都不往餐廳的方向瞟一下,逕自朝著後院的方向去了。

和他見的次數多了,自己居然也能從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看出名堂來……蘇間羅一邊腹誹, 一邊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 忍了又忍, 最後還是朝著管家舉起了終端。

【本森特先生,少將閣下是不打算吃飯了麼?】

本森特滿面歉疚地向他低頭:「萬分抱歉,陸先生, 您先用餐吧!家主稍後就會過來, 但不能讓您就這樣一個人乾等著……」

他連連擺手。【不是的, 我沒有催促的意思。我是看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所以有些擔心。】

管家露出了一個有些為難的笑容。

「您看出來了啊, 不愧是家主的好友。家主今天的確狀態不佳,但應該是工作上的原因, 您也知道, 崇高的地位總是意味著沉重的責任和義務。」

「家主總歸也是人, 也會有不那麼完美的時刻。這話本不該由我來說,但我也算是看著家主長大的,望您多理解……但不用太緊張,先生,家主不會對無關的人發火。」

蘇間羅認真地點頭, 表示自己完全認同他的話,目光卻忍不住朝那人離開的方向飄。

本森特見狀,笑容微微一頓,但表情沒有多少變化。

「陸先生,您很好奇後院麼?」

【抱歉!您說過那邊不能去的,我沒有過去!只是看少將他往那邊走了……】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陸先生。」

管家卻搖搖頭,坦誠地向他娓娓道來,神情有些感慨。「那是家主為一個朋友立的墓碑,那個孩子在很久之前意外去世後,他親手修建了那座墳墓。家主是個重情義的人。」

「重情重義……」雪鴞滿頭黑線,「說誰?」

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的「死訊」,蘇間羅由衷地感到有些怪異。他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聊。

【我不該提起少將的傷心事。今後在他面前我會注意,管家先生,謝謝您告訴我。】

「沒關係,但確實儘量不要提起他的那位朋友,」見他的表情也變得低落了,對方寬慰道,「後院的那座墓,家主向來不允許其他人靠近,只有偶爾太忙顧不上掃墓時候,才會讓我代為清理。心情不好的時候,家主經常會在那裡呆很久,您不去打擾他就可以了。」

雪鴞機械地評價道:「一座什麼都沒有的墳還看這麼緊,真是個瘋子啊。」

「……」

蘇間羅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然後坐在飯桌邊又等了一會兒,謝明薄才姍姍來遲。

方才二人談論的話題中心依然皺著眉,墨黑的鳳眼一抬,看向對面遲遲未動的青年。

「為什麼在這乾等?你不餓?」

蘇間羅驀地回過神,忙不迭拿起筷子。他其實是個雙利手,只是平時更偏愛使用左手一些,現在常用手傷了,切換到右手也沒有任何問題,但因為擔心對方從細微處發現端倪,只好故作笨拙。

「如果不餓的話,不用勉強。」

謝明薄說完,眼神淡淡掃過他夾菜的動作,不再言語。

跟在少將身後回房間的路上,蘇間羅隔著精神連結戳了戳另一端的貓頭鷹。

雪鴞窩得圓滾滾的身子一扭:「幹嘛?」

「小白,你說,他為什麼心情不好?」

蘇間羅望著窗外漆黑的樹影,「昨天那些瘋子惹出那麼大的亂子,也沒見他表現出多餘的情緒。會不會是聯盟的人做了什麼?」

「你簡直咸吃蘿蔔淡操心,」雪鴞優哉游哉地道,「就算是聯盟有什么小動作,你又能幹嘛?先進了作戰局再談這些吧,等打入內部了不愁沒情報源。」

「我的傷已經快好了啊,」青年鬱郁地抬起左胳膊,歸功於DNA自我修復的速度,他的恢復速度也異於常人,「一會兒我就和他商量,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我過兩天就能開始上班。」

「唉,隨你。但別太蹬鼻子上臉了,我看他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點兒,你可別再撞人家槍口。不過這麼說,看來你那墳還挺管用的?」

蘇間羅的大腦不受控制,順著它的話想像了一下——白天在樓上看到的畫面在腦中揮之不去,那方擺著一束蒲公英的、小小的墓碑,當真有令人心情平靜的魔力,就算裡面只存著一些舊時的雜物而已?

那道修長筆直的身影,孤身一人站在他親手修造的墓前,他會做些什麼?會為死去的人換上一小把新鮮的蒲公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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