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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跟我一樣,在宋宛容出現後,就被蕭祁白忘了。

「走,黑豆,姐姐帶你回家。」

黑豆啃了肉骨頭,滿足地抱著我的枕頭睡著。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披衣起身,去了鬼市。

江陵城中最見不得光的生意,都在這裡。

穿行許久,終於尋到了蕭祁白提到的牙婆。

她不認識我,見我上前,立刻熱情地招呼:

「姑娘,可是缺銀子?」

不怪她熱情。

買蓮花女的榜已經在鬼市里貼了多日,至今沒有合適的人選。

畢竟人人都知,這是送命的買賣。

我閉了閉眼,模仿著一個走投無路的貧家女,啞著嗓子問:

「你肯出多少銀子?」

牙婆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對我很滿意。

她咧開沒牙的嘴,笑了:

「姑娘,銀子不是問題,隨我來,咱們慢慢聊。」

4

「牙婆買到人了?」

第二日,書房裡。

蕭祁白淡淡抬眼,眸中有驚喜。

「買到了,那女子已經簽字畫押。」

蕭祈白的屬下裴刃,遞上一張契紙。

上面是兩個歪歪扭扭的字。

「阿緋。」蕭祁白念出來,「倒是個別致的名字。」

這名字是我娘給我起的,陪著我長到五歲。

五歲那年我入了戲班,成了紅袖姑娘,從此再無人知我的本名。

「這個阿緋家中情況如何?」蕭祁白問。

裴刃低頭稟告:「她出身漁村,說是父親染病,唯一的姐姐在婆家過得苦不堪言。所以才想賣身為父親治病。」

「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漁村的戶籍,對得上。」

「甚好。」蕭祁白點頭,「派人去看住她的家人。」

他的確滴水不漏。

找一個出身貧苦的女子,不但要給銀子收買,還要控制住她的家人作為威脅。

只是蕭祁白不知道,家人並不能威脅到我。

我沒撒謊,我父親的確染了病,但那病的名字叫賭癮。

為了這病,他起了賣女兒的心。

至於我姐姐,原本父親想賣的人是她,她害怕,於是給我下了藥,將昏迷的我送上去江陵的船。

「這個阿緋買得甚是合適,牙婆這次差事辦得不錯,賞。」

蕭祁白道。

「你去聯繫郎中和畫師,三日之內,讓牙婆帶著阿緋去城東醫館,刺下蓮花印。」

「是!」

裴刃領命離開。

我撥動著熏爐中的香料,嘴角泛起一絲笑。

三日。

三日之後,我就不再是戲子柳紅袖,而要做回阿緋了。

「你笑什麼?」

蕭祁白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身邊。

我垂眸:「殿下找到了能救宋小姐的人選,我替宋小姐高興。」

蕭祁白一直希望我乖順。

如今我這個答案,應當足夠乖順。

可他似乎並不滿意。

輕嗤一聲,蕭祁白扳過我的臉,淡漠的目光掃在我臉上:

「紅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容兒和蓮花女的預言扯上關係,就算有人能頂替她,她也必須隱姓埋名,低調行事。

「所以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跟她完婚。」

粗糙的指腹滑過我的肌膚,蕭祁白低聲道:「對此,你很高興吧?」

5

江陵城中,人人都說,我痴心於蕭祁白。

一個下九流的戲子,不過是被捧了幾年,便不知天高地厚,一門心思地想嫁進王府的門。

蕭祁白大約,也是這樣看我的。

揮開他的手,我淡淡道:

「成婚是殿下與宋小姐的事,與紅袖無關。」

「無關?」

他攥住我的肩膀。

「若你真覺得無關,為何一次次地傷害宛容,又為何冷著臉,硬生生跪了兩個時辰,也不肯放軟態度求我一句?

「你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我跟她訂了婚,你因妒生恨麼?」

他的手摁在了我肩頭的舊傷上,我疼得吸一口氣,下意識地推開他,向後退去。

他一怔,隨即更怒。

「怎麼,如今被我碰都不願意了麼?」

蕭祁白曾經不是這樣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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