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善把鹿皮收進了乾坤袋，繼續去其他櫃檯逛去了。

宋玉善撐起鹿皮比劃了一下：「這裡應該是鹿脖子的位置。」

就算貨棧的公示欄上沒列出來要收，若是自覺有些價值的話，也可以問問店員，很可能也會收。

宋玉善把鹿肉鹿腿也取走了。

宋玉善沒有為難他：「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這鹿皮我拿走了，記我帳上，如果下次這人又來了，記得問清楚她是哪個村的，再告訴我。」

就算是買完了年貨的普通百姓，很多也來了二回，這次倒不是為了辦年貨採買，而是為了頭一回來時，看到的一家貨棧。

也可以直接把東西拿到收貨區域賣掉。

摸了摸了妖氣附近的缺損形狀：「這鹿是被妖殺死的。」

整個集市里，宋玉善最喜歡逛的就是貨棧，因為來的人雜，總能看見些意想不到的新奇玩意兒，也算是長見識了。

宋玉善長長嘆了口氣。

這日她又來逛貨棧，經過皮貨櫃檯，一眼就看到了一張新鮮的鹿皮，她摸了摸鹿皮的邊角，問櫃檯的店員：「這皮是誰送來的？還記得嗎？」

不過也沒有什麼好法子，只能等人上門來了。

很多村子都特意趕了牛車出來賣東西，趁著年前，小賺一筆，好過個好年。

接下來，又在收肉的櫃檯，看到了四個鹿腿，幾條鹿肉。

妖怪學院要在郡城發展下去，還是得找個本地妖幫忙宣傳宣傳才是。

可以把東西放在貨站的寄賣區域讓集市代賣，集市根據售賣所得，抽取一成的佣金。

不過現在不知道趙阿婆是哪個村的，也無從查起。

城中的商人已經嗅到商機，往這邊來了。

店員冥思苦想，也沒想起來那村子叫啥名。

他本就是外地人，輾轉賣身進了牙行，對郡城周邊的村鎮本就不怎麼了解。

這妖氣的主人，或許能幫妖怪書院的招生打開局面。

也是一個很寬敞的店鋪，專門給人擺攤賣東西的。

可惜天不遂人願，一直到臘月二十九傍晚，圓樓集市關門歇業，她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秦緣給大殿裡的祖師牌位們供過貢品後出來就瞧見她那無所不能的大商人師妹在嘆氣，忙問她怎麼了。

「唉！還不是那鹿皮上妖氣的事，趙阿婆沒有再來了，怕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了。」宋玉善說。

「這個啊！」秦緣輕咳了一聲，挺了挺胸膛。

第169章 香火

宋玉善看了一眼怪模怪樣的師姐，恍然大悟：「師姐的新道袍很精神！」

秦緣臉上的期待瞬間瓦解，雖說被誇新道袍好看她也挺高興，但是這會兒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再說了，她是那種穿件新衣服，就悄咪咪嘚瑟的人嗎？

「怎麼了？」宋玉善有些不解：「師姐不喜歡這身道袍嗎？不如叫繡娘給你再做一件？」

「不用！這道袍我喜歡著呢！」秦緣說完，往前一步，再轉過身，站在了宋玉善的正對面。

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自己：「師妹，你再好好瞧瞧？」

她是被師妹的搞得沒信心了，也沒再賣關子，不等師妹問，就自問自答，給自己解圍：

「我啊！秦緣！圓樓集市第一神算子！算一個凡人的方位，那還不簡單？」

秦緣一臉快求我吧的樣子。

宋玉善眼睛一亮，是啊，師姐現在的卜算術可以算凡人！

不過可能趙婆婆是人，但身邊有妖，也有可能她就是妖。

卜算超過術法和自身能力的事件可能會反噬己身，所以算趙婆婆的方位還是不太保險。

去有遠些的縣城和村落里，說不定還能有所發現。」

她願意教鬼教妖，教普通百姓，自然也是願意教小弟子的。

「咳咳！」秦緣搓了搓手，把銀子塞到腰間，拿出了銅板來，摸了摸那鹿肉，對著鹿肉，把銅板一擲。

別人的積功德，都是為了虛無縹緲的來世。

「這不是有圓樓集市了，來北岸的人越來越多了嗎？

雖在仙師院的管理下，臨江郡城的修士普遍與凡人相處比較融洽，但修士更多也只專注於自身，若不是接了仙師院的委託，一般是不會這麼設身處地的去造福百姓的。

因圓樓集市的緣故，已經有來集市遊玩的人聽說集市與甘寧觀的關係後，上山到觀中上香祈福的了。

下面村鎮的百姓只要活著，每年能交得起稅便好了。

甘寧觀如今已經不缺人氣和香火，有她在錢財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