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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雨說:「最後幾秒的時候,你們的身形一直在虛晃,如果要形容的話,就像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面,時隱時現,跟隨時都能夠消失一樣。」

「但是當你們離開休息區之後,就恢復了正常。」

范意靜了靜,說:「當時我只顧著跑,沒看見什麼異樣。」

除了感知上越變越窄的道路,周遭的一切都並未顯露出任何端倪。

詩雨:「是嗎?你一點都沒察覺?」

她把話說得很輕,語氣很弱,單拆開來,不會讓人覺得是在質疑。

雨後,太陽已急匆匆地冒出腦袋,灑著一縷縷薄涼的金色光芒,貼著往下滴著水的外衣,反而更冷。

經歷了剛才的一切,范意總覺得這陽光像是穿過深海,被沾濕後再落到身上,隔了層水,分外虛假。

陽光怎麼可能是濕淋淋的呢。

范意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證據,不過,當時我的確感受到了些許怪異。」

他沒把話講滿:「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或許之後還有確認的機會。」

詩雨鬆了松:「好吧,看來只能下次再探索了。」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詩雨問,「我想去趟購物區,買了糖鹽水和刀後參加一下過山車項目。你們要不要一起?」

范意說:「過山車,我們去過了。」

詩雨很乾脆:「行,那看來你們也有自己的安排。」

她沒問范意拿那架紙飛機有什麼用處,也沒有要求他們和她分享線索的意思。

詩雨從口袋裡取出一塊牌子,指了指上面的號碼:「此地不宜久留,晚上我就住在這個房間裡。你們有需要,可以來敲三下門,我隨時歡迎。」

她說:「別忘了我拜託的事情。」

范意說:「好。」

他又和詩雨簡單地交待了兩句過山車的注意事項,這場短暫的合作便算終止。

詩雨要過自己的VIP單子,拖著一身的水,往黑色遊樂區的方向走去。

范意緩了一會,把背包抱到前面。

他隨身攜帶的包雖然防水,但在劇場的爭鬥過程中,身上的東西難免被波及,此刻包上開了好幾道被撕扯開來的裂口,露出裡面白白寬寬的藥箱。

還好藥箱是用特殊材料做的。

他撕開一卷紗布,快速給自己上藥,短暫包住手臂上的傷口止血。

林寄雪看了一眼:「隨身帶著這玩意,你也不嫌麻煩,我看你被詭物掐脖子時都沒給扔了。」

范意:「不然怎麼及時處理,這種有污染的傷,不用這些特殊的東西,又好不了。」

他前些日子才在「捉迷藏」怪談里被詭物刺了手,血流了一路,藥和紗布倒都帶了,但擱在詭物的房間。

當時「父親」緊跟在他們身後,想拿藥也拿不著。

范意吃教訓,可不敢把這種能救命的東西專門擱在怪談某處了。

這不,就派上了用場。

「還能走嗎?」

范意把藥箱推到林寄雪面前。

他死性不改:「別瘸了。」

「死不了。」

林寄雪腿上的傷口仍在流血。

血液無法凝固,皮膚被雨水泡白,污染的氣息在傷處肆虐著,侵蝕著他的血肉。

得虧林寄雪體內靈異值高,還能短暫抵擋一陣,換作常人,這條腿得當場壞死。

在休息區里狂奔的時候,林寄雪全是拼著想活的那一股勁。現在松下來,他只覺得身上每一條神經都在跳動,激越地反射著「疼」這個字眼。

外表看不出來,但他確實沒力氣再站了。

他也不是死要面子的那種人。

不怕受罪,但肯定不愛受罪。

林寄雪伸胳膊把藥箱拉到自己的面前,褲腿的布料早就被詭物一塊撕爛了,拆起來也方便。

他開始處理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還有心思閒聊:「我起不來,你搖人背我吧。」

「想得美,」范意把紙飛機揣進口袋裡,「最多借你個肩膀。」

林寄雪:「好無情哦,橘子。」

他快速包紮好自己身上的傷,搭過范意的肩,慢慢地撐了起來。

他走路不瘸,應該沒傷到裡面,就是疼,費力氣。

「雨停了,」林寄雪說,「摩天輪應該結束了,先去找葉瑰?」

范意點頭:「他應該會在摩天輪附近等我們。」

他嘀咕道:「葉老闆運氣真好,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都打算空著手回去交差了。」

說要紙飛機,結果紙飛機根本不在摩天輪上,它出現在休息區,劇演中。

看那個詭物對這架紙飛機的重視模樣,十有八九就是葉玫要的東西了。

……葉玫還真會給他出難題。

如果當時范意沒有注意到舞台上的端倪,或者沒辦理VIP、聽從了扮演者的指引,在摩天輪上一根筋地尋找,任何一個環節對不上,他都拿不著這架紙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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