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
他狀若無意地問,「戴卯卯沒和你們一起?」
「分頭行動,她應該跟著學生在過山車附近。」飛鳥道。
晏豎爾頷首,「我有東西落在客房了,回去找一下。對了,蠟燭塔加持先不要廣而告之,目前來看蠟燭塔與獵犬有一定伴生屬性——」
「你們也不想無辜遊客為了加持而葬送在獵犬嘴下吧?」
話音落下,他轉過走廊消失在轉角。
「……晏豎爾是不是欠抽。」飛鳥鼓鼓腮幫,「一股屑味兒。」
俞會看他一眼,低下頭處理皮肉中的玻璃碴,「他說的沒錯,現在對獵犬所謂的決鬥沒有任何底細。哥,不要輕舉妄動,小心行事,牢記我們的責任義務。」
飛鳥垂著頭,不言語。
*
晏豎爾轉回客房,方才聽到的細微動靜消失,客房走廊深長狹窄,昏黃壁燈燈光勾勒出一道道門扉。
他一間間推開查看,客房門都沒鎖,出入自由。每個房間的床品都潔白整齊,洗漱用品一應俱全,像是隨時準備迎接客人入住般仔細預備著。
終於,他回到那個落地窗破碎的房間,猶記得走時房門大開,再回來房門卻關的嚴嚴實實。
「咯吱——」
門開了,同其他房間一般無二的房間布設映入眼帘。
地毯乾淨不見滴落血跡,窗簾完整用綢帶束在一起隨風晃動。最惹眼的還是落地窗,完好無損的窗擦地錚亮,不見一點灰塵痕跡。
落地窗外景象沒變,有棵樹在院子中,斜對著落地窗一角。空氣中還瀰漫著一時半會散不去的血腥味道,這讓他確定自己沒走錯房間。
晏豎爾若有所思。
他帶上門,視線移向更深的走廊,盡頭的門上貼有【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字樣,他頓了一下,下一秒果斷聘請自己為六海樂園高級顧問,坦然地推門而入。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門後是一個狹小的隔間,裡面擺放著各類清掃用具,隔間牆壁上還有一道門,沒有把手,然而不等晏豎爾去推便自己敞開了。
「咯吱——」
隨著長長一聲合頁轉開,晏豎爾神色古怪。
怎麼那麼像請君入甕?
探頭過去,門後門連接著一條深不見底的走道,又深又狹,一個人側著身子才能過。
這狹窄程度,進去了就沒辦法轉身,且施展不開大動作,完完全全的被動地形。
晏豎爾還沒莽到隻身一人闖深潭,果斷知難而退。
等他回去,俞會飛鳥已經包紮妥善,骨折的手臂用硬板夾了固定在脖頸上,見到他還能友好揮一揮。
「手藝不錯。」
包紮手法老練整齊,看著像時常包紮的。
飛鳥要說什麼,被弟弟一個肘擊打回去,一句話在嘴巴里轉了幾圈最終吞回去,發出個氣音:「哼。」
俞會壓低聲線,聲音細微:「隔牆有耳,那邊餐飲區里好像有人,聽到聲音了。」
「啊,」晏豎爾這才想起被他拋之腦後的雷椒和柏星緯,正要解釋,只見雷椒手裡顫顫巍巍地握著把尖刀從餐飲區走出。
看到站在前廳中的黑髮少年,雷椒明顯鬆了口氣。
「你一直不回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她道。
晏豎爾擺擺手,「抱歉,有事耽擱了。柏星緯呢?」
「他又暈過去了。」雷椒手中仍舊緊緊握著刀,刀尖對準兄弟倆,防備之意幾近溢出,「你們是?」
「我是俞會,這是我哥哥飛鳥,」俞會對著她做出【放下】暗示,雷椒盯著他的眼,忽然不受控地手指發軟,「噹啷」一聲,尖刀掉到地上,「你不用害怕,飛鳥和我都是官方組織人員。」
雷椒發出質問,「官方組織?我為什麼從沒聽過?你們是不是聯手想要騙我?!這裡是哪兒我要出去!」
她的情緒不太穩定,可能是柏星緯幾次無徵兆昏迷讓她心理防線崩潰。
雷椒俯下身想要撿起刀。
「吱——」
飛鳥速度更快,上前一步把落到她腳邊的尖刀踢到一旁,防止她激動下拿刀傷人。
「冷靜。」俞會放緩語氣下達新指令,的確如他所說下達指令會消耗他本身,肉眼可見的他嘴唇蒼白髮紫,不見一點血色。
雷椒晃了晃,頭顱低垂,片刻後像是猛然驚醒意識到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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