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女生,也就是小雅遲疑了會,「好。卯卯姐,你不遊玩設施嗎?雖然概率小,但是……」
怎麼也比拿著初始卡牌被動等待好。
「不用了,你們先去吧,我的事稍後再說。」戴卯卯趕人意圖明顯,兩對情侶自然不好說什麼,一個個面露菜色地坐上過山車。
不多時,設施運作聲尖叫聲傳來。
「他們承受能力挺不錯的。」身後傳來聲音,晏豎爾面色還有點蒼白,連帶著尖銳的詭艷感都鈍化許多,看著無害又可憐。
「嘖嘖。」戴卯卯不得不承認他長的很好看,那是種走向極端的美麗,似是一朵花幾近毀滅的糜爛光華。
「年輕就是這樣。」她說,「你剛剛要說什麼。」
晏豎爾調整了下姿勢,「我碰到了雷椒,她精神狀態不太好。從隻言片語里來看,她應該是加持卡片後變成這樣的。」
「……她遇到獵犬了嗎?」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我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太正常。」
戴卯卯神色凝重,「她會不會,已經被盯上了。」
獵犬,加持,被盯上。
晏豎爾並不意外她會得知同俞會飛鳥的對話結果,消息本身就是靈通的,只是她過於靈通了。
他們之間一定有用以聯繫的工具。
她看出他的疑惑,從口袋裡掏出對講機,「新版本,一公里範圍內電磁流直連,儲電可用一周,來之前剛充好電。送你。」
「多謝,笑納了。」晏豎爾坦然接過,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收點賄賂怎麼了。
戴卯卯眉宇間流露出一點懷疑,「你來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他搖頭,「不是哦,我只是路過。」順便打了個秋風,「總覺得遺漏了些什麼,你如果有線索通知我。」
「什麼?遺漏什麼。」
「目標,結局。」他起身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咔撻咔撻舒展聲,「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午夜12點的對決,輸了的懲罰也不是立即死亡。死掉的夫妻與遊戲的直接關係並不密切,甚至說若有若無。」
「你的意思是……」
晏豎爾轉過身,「我的意思是遊戲是種制衡,如果獲得勝利才是出去的唯一方法,那是什麼時候?什麼方式?」
戴卯卯喃喃自語,「障眼法,它在轉移視線。」
「賓果。聰明呢。」
她又蹙起眉頭,「既然你自己已經推算得大差不差,為什麼又來誘導我?你說你有疑問,是哪?」
出於好心?
這可不像是晏豎爾的行事風格。
「問題別這麼密嘛,慢慢來,」晏豎爾道,「我只有一點想不通,遊戲是障眼法,那這個崩陷場真正處決人用的是什麼方法?」
戴卯卯沉默了,真相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卻有一堵牆橫亘在中間無法穿越。
「按照你們異端事務部的方法,你們要怎麼處理呢?」他問。
「別吵,容我想想。」她抵住眉心,深思不已。
晏豎爾抱臂長望四周,說話間兩對情侶互相扶持著從過山車下來,連嘔帶吐,其中一個哭的涕淚滿面,伏地不起。
「你的小跟班來了,不打擾了,回見。」說罷,已經沒了蹤影。
戴卯卯咕咕噥噥,「走的倒是快。」
*
晏豎爾走了很久,他精神狀態尚佳,體力充沛,又仿照上次一般問了兩個工作人員,大抵是真的背,又或是掉落卡牌運氣用光了。
一直到夜幕降臨,他都沒有找到第二個蠟燭塔。
無功而返,回到遊客中心祂又鬧著要吃東西。寬敞的餐飲廳里,只有他和酒氣熏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包攬了餐飲廳所有的酒水,他也不吃什麼,只是仰在角落皮質沙發里,四周圍滿了酒瓶,酒氣熏天。
他好似從來不外出,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有種死了也行,活著也可的隨波追流感。
晏豎爾餘光掃過他,取了甜食,端著盤子坐到中年男人對角線,不著痕跡地投餵著尾巴。
祂大口大口吞吃著,愉悅傳到大腦促動著多巴胺,他臉上浮現出生理性微醺淺粉,唇色一改先前的蒼白,鮮妍如玫瑰花瓣般。
「咚。」
酒瓶底觸碰桌面聲響起,身前投下個陰影。
晏豎爾眉心一跳,他沒有聽到腳步聲,從這端到那端近百米的距離由瓷磚鋪就,在怎樣都不可能走過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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