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脾氣好,你說了算。」
晏豎爾回到房間,一頭埋進被褥里。
有人在找他,是誰?搜遍腦海,沒有人能對上,組織?梁父?
不對,梁父不可能拿到他小時候的照片,再者如他所言,梁旭只是個能力並不出眾的上位私生子。梁父可以有他,就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他死,或者不死,梁父都不可能拿八位數懸賞晏豎爾。
再然後是組織,關於那個組織的管理層,他其實知之甚少,更多時候他被關在隔離室中觀察,他是被觀察者,而非擁有主動權的進攻者。
後脊傳來幻痛,過往歷歷在目。
晏豎爾閉上眼,抬手壓在眼上,是組織餘孽?不,他沒有太多利用價值,當時的祂還弱小,能力並不凸顯,沒有追加懸賞的必要。
如懸賞所說,他只是危險度3星的試驗品,充其量相對稀有。
更何況是八位數的懸賞。
想著想著,他便睡著了。
*
12點,晏豎爾準時順著樓梯下到遊戲廳,翟吏看到他,充滿暗示性地向他投去眼神。
晏豎爾:「……」
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位置空缺不多,雷椒是最後一個,她不同於白天,不單單是興奮,而是興奮中混合著透支的萎靡。
她像是一夜沒睡,紅血絲遍布眼白。
晏豎爾看了她一眼,雷椒立刻敏感地回以視線,兩人對視,她稍稍有些放鬆,扯動嘴角,「晚上好。」
「晚上好。」
雷椒找了個空位坐下,低頭看著卡牌,不發一言。
如昨天一般的遊戲流程,以顏色區分對手,晏豎爾匹配上飛鳥,兩人進入獨立空間,還沒翻開牌就見飛鳥苦澀無比。
「?」出牌間隙,晏豎爾抽空問,「你什麼表情。」
飛鳥苦哈哈,「你知道嗎,加持圖案不全面,有一些衍生圖文沒有標註。我和俞會各自有一張不再標註內,下午時候我們碰到了蠟燭塔,加持後。」
【0——翻牌——】
他翻開牌,牌面是只猴子。
「戲耍,你被戲弄了!愚者!他將偷走你一張牌,不知所蹤!!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憐可笑!——這是猴子加持的buff。哦不,bebeff。是加了一分,但是被帶走了一張牌。」
難怪回來看到飛鳥,他就是一副臊眉耷眼的模樣。
晏豎爾深表同情,他翻開自己的牌,牌面海鷗,兩廂對比下,遺憾失敗。頭上標誌亮著,示意他即將進入下一局。
下一局,對手是老熟人,雷椒。
短短几分鐘不見,雷椒狀態更加可怖,她嘴角高高挑起,瞳孔擴大,興奮到極點。可如果出現在第二局,意味著她上一局已經輸了,怎麼會那麼興奮?
兩人出牌,翻牌。
晏豎爾壁虎。
雷椒牛。
她應當只有一張初始卡牌,猶記得昨夜,她這是這張牌。
此時這張牛牌有些不同,背面有蠟燭塔圖案,顯而易見,如她白日所說,她的確加持成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她嗓子裡發出竊竊的,難以抑制的笑聲。
「晏豎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但是沒辦法啊,我得贏。我得贏。哈哈哈哈哈,謝謝你,我得感謝你。」
然而,標誌在雷椒頭頂。
她笑著笑著從眼睛裡滾出兩滴眼淚,落在卡牌上。
晏豎爾不知說什麼。
很快他被強制退出房間,與剩下幾人同坐桌前,他拿出那些圖文紙張,想到牛——
【俯首甘為孺子牛,對方卡牌強制退1,謙讓也是種美德。】
難怪她信心滿滿。
「晏豎爾,」俞會壓低聲音靠過來,他同樣也是第二輪勝出,昨天是倒數第二輪勝出,「我有個猜想,先看卡牌。」
他以一個想當隱蔽的角度向晏豎爾展示了自己的卡牌,蠶,麻雀,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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