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寬大帽檐下,她柔情似水的雙眼如風吹湖面般晃動, 撩起一絲波瀾, 「你是說……藍方?」
「沒錯,以目前來看紅方和藍方摩擦不斷,那不小心失手殺個人, 也很正常吧?」
她掩唇輕笑,「正常,再正常不過了。且我這兒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珍珠夫人湊近過來,幾人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非人冷意,她低語著,聲音像一條條小蛇鑽進人的耳蝸。
飛鳥一個晃神,只聽到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斯諾克。」
「靠直覺行事的野獸,是把雙刃劍,同時,也可以是便於利用的兇器。」晏豎爾舉起茶杯,隔著一張桌子向珍珠夫人致意,「您真是給了個不錯的人選。」
「嘴巴總是這麼甜,親愛的。」她笑起來,親昵的話語更顯得她妖媚蠱人,「有的時候我真想把你留在這兒,好久沒遇到如此稱心的可人兒了。」
飛鳥聞言打了個哆嗦,再看晏豎爾,只見少年臉上笑意迅速轉向熟悉的譏諷,感覺下一秒就要口出狂言。
「咳咳。」身旁突然響起一聲咳嗽,戴卯卯出言打斷蓄力,「我有問題。」
眾人又將目光齊聚到她身上,只見戴卯卯微微向後仰靠,藉助體重將椅子和桌子之間拉開一條縫隙,這是十足的提防姿態,隨時準備站起來打鬥或逃跑。
「說到如今,我們一直糾纏於【殺死航海家】,只是似乎從未有人說起出去的方法。珍珠夫人,您不說,究竟是不知道還是在刻意忽視這個問題打算坐收漁翁之利呢。」她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
寂靜,滿室寂靜。
飛鳥瞪大雙眼,雙手下意識下垂至腿間呈半握狀,隨時準備抽出長刀。
晏豎爾喝了口茶。
出乎意料的,珍珠夫人並沒有動怒,她笑意吟吟手指卷著捲髮纏繞在指尖,「嗯……親愛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出去的方法呢。」
「……您的話似乎沒有多少可信度。」戴卯卯質疑說。
飛鳥果斷贊同,「沒錯。」
「咔噠。」晏豎爾咽下最後一點茶水,放下茶杯,「在我們頭頂有個能量場,呈對流趨勢,一般而言這種情況都出現在狹窄口道。目前附和這個情況的,也只有出口了。所以珍珠夫人說的是真的,四層的確就是出口。」
茶底有些苦澀,他清了清嗓。
珍珠夫人掩藏在寬大帽檐下的雙眼流露出些許玩味,哦,露出小尾巴了,看來你也藏了些許秘密啊……
戴卯卯難以置信,猛然扭頭對著他,「什麼?你在說什麼,那李青睞怎麼解釋?」
兩個站在不同陣營的人,說這同一句話,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等等,」飛鳥扯了扯她的衣角,「卯卯你太偏激了,先等等,你聽我說。」
她深吸一口氣,「說什麼。」
不等飛鳥開口,晏豎爾便道,「很簡單,四層的確是出口,但李青睞給的方法是錯誤的。若是按他說的,無論是去找鑰匙,還是強行開鎖都只會拖延時間,大大增加了污染風險。」
珍珠夫人善意補充,「一旦污染就離不開了呢,親愛的可要想明白。」
他繼續道,「而且我猜,他會特意設置掉san環節,加快污染。」
這不僅僅是在拖他們的時間,也是航海家為自己爭取復活的時間。是以現在他們是在跟時間賽跑,誰先整死誰,誰就是贏家。
聽聞這話飛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石像不太對勁。掉san的時候,我看到它變換了面孔。」
「艹,這麼重要你不早說。」
他解釋,「誰知道是真變,我以為是我精神錯亂了大腦癱瘓了,一時之間聯動視覺完蛋了。」
戴卯卯無言以對,給他留了個中指。
*
事情發展到如今,一分一秒都拖不下去,珍珠夫人礙與規則無法正面插手,是以這註定是一場屬於他們的終結。
也讓李青睞……從此安息。
戴卯卯與飛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攥緊拳頭,心中如有烈火灼燒。
再看晏豎爾,飛鳥注意到對方的視線緊隨著一個黑長直紅衣侍者移動,直至那一抹身影消失在牆角轉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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