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卯卯若有所思,「大概率是航海家的死導致能量逸散,非均衡能量拉扯讓空間畸變,這使得你倆進入進入不同的空間。」
「那……我跟晏豎爾應該同時出來啊。」
兩人都是一窒,看向深不見底漆黑一片的門洞。
飛鳥道:「我進去,你在外面接應。」
「一起。」戴卯卯反駁,「如果真的是空間畸變,我在外面也聯繫不上你,不如兩個人一起行動。」
此話有理,飛鳥點頭同意,只是不等兩人出發房間中由遠及近傳來兩道幾乎一致的腳步聲。
「不用去了。」說話的是熟人。
晏豎爾的臉從陰影中露出,在他身旁跟著一個赤足白髮少年,一張臉不輸晏豎爾,詭艷與濯清交織兩人站在一起十足的視覺衝擊。
飛鳥戴卯卯的視線卻只聚集在白髮少年的雙眼上——
純黑眼眸,不帶一絲情緒,如世間最純粹的惡意。
第54章 賭場(18)
這惡意並不針對某個人, 而是整體的,賦予般纏繞在每一個見過祂的人身上。
飛鳥清晰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旁邊戴卯卯猶豫,「你……看得見祂嗎?」
不怪她, 實在是晦過於怪異, 明明是與晏豎爾並肩而行,輕盈地虛無地卻像是他的影子, 他身後的背負靈。
「……」晏豎爾沒有回答,他伸手依次指向兩人,側頭對晦道, 「飛鳥,戴卯卯。」
後者看起來沒在聽, 但另外兩人都感到被冰冷視線從身上審視著掃過——祂在看。
飛鳥又開始吞咽口水了。
戴卯卯扯起嘴角, 向著晦打招呼,「你好, 我是戴卯卯。」
晦:「……」
她將視線投向晏豎爾。
按理說,晏豎爾作為中間人理應給雙方搭橋介紹, 然而他卻只是對白髮少年介紹了他們兩人,對新面孔白髮少年隻字不提。
甚至現在, 他們都不知用什麼去稱呼祂。
後者聳聳肩,先前晦就說過「有幸得之」,說明想要得知祂的名姓必須要經過祂本身的准可。
沒有人說話, 又是一陣寂靜,晏豎爾率先開口道, 「去找珍珠夫人吧, 給她通報喜訊。」
*
三樓紅方樓梯因蜘蛛斯諾克斷裂,三人各顯神通從三樓下去,只有晦還停留在三樓護欄邊俯瞰著。
「祂要怎麼下來。」飛鳥問, 「我可以上去把他帶下來。」
戴卯卯抬手敲了他一下。
「不用了。」晏豎爾道。
只見他看向身旁,剛剛還在三樓觀望的少年突然變換了身位出現在他旁邊,再看三樓護欄,早已經空無一人。
「???」飛鳥目瞪口呆,閃,閃現了。
看著白髮黑瞳的少年,戴卯卯表情越來越凝重,掩蓋不住地焦急,不斷扣弄起手指。上一秒她還在緊盯祂,下一秒祂便已經來到晏豎爾——肉眼都無法捕捉的角色,人真的可以控制住嗎?
思想忍不住滑向更黑暗,更深淵,祂是誰,祂出於什麼目的停留在晏豎爾身邊,祂要做什麼,祂是否控制了晏豎爾……?
問題像沸水中的氣泡,不斷翻騰上涌,戴卯卯腦子不受控制地想起少年的臉,眼,頭越發疼,像是誰不停地在她腦袋裡疊摞石塊,沉重地想不出其他。
她……因思考感到痛苦。
陷進泥潭,被困住了,無法掙脫。
「啪!」
一聲短暫的響聲從右前方傳來,戴卯卯腦袋只覺一輕,整個人從困頓局勢中脫出不復先前的沉頓。
她循聲看去,右前方的是……祂。
白髮少年將手背在身後,齊腰長發半遮擋住背影讓祂失去性別特徵,不辨雌雄……或許也不需要,祂本身就無需用性別劃分。這對祂是種玷污……
戴卯卯怎麼想,晦不關心,祂腮幫鼓起一點,似乎正在咀嚼著什麼,很快,喉頭一滾祂咽了下去。
胃中陡然升起一點滿足,只是不過須臾,又泛起長久的,習以為常的飢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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