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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豎爾看了祂一眼。

一行人走了不一會兒,就被紅衣侍者引到之前去過的茶飲室,蕾絲繡花屏風推開一些,讓陽光更徹底地照射在這一方天地。

珍珠夫人感慨道,「天氣真好啊,一切都過去了。」

晏豎爾給晦拉開椅子,引導祂坐定,這才自己坐下,「我可不這麼認為,夫人。」

「航海家死了,李青睞死了,蜘蛛斯諾克也死了。這還不算過去嗎?」她抿了口茶水,像是轉移話題,用銀制夾子夾起一塊小巧的糕點放進晏豎爾的盤子,「嘗嘗吧,新做的花酥。」

晏豎爾將盤子推出,自己取了盤子夾上幾塊放到晦面前,手把手拿上叉子,「慢點,別噎著。」

晦叉起一塊,塞進嘴裡,腮幫又鼓鼓地。

「……」珍珠夫人仿佛才注意到晦,她放下茶杯,「要找的人是你啊……你好香。要不要坐到我身邊來?」

她輕輕眨動著雙眼,像一株雨後悄然盛開的薔薇,無時不刻不誘導著愚昧無知的人前去採擷,殊不知薔薇花束後潛伏著一條劇毒王蛇。

這一刻,戴卯卯突然覺得珍珠夫人變了許多。她看向飛鳥,後者也在看她,兩人視線交流驀然得出結果——

或許她本身就是如此,只是事已辦成不再偽裝罷了。

晦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咀嚼著。祂吃地很細緻,似乎是在享受糖分在舌頭上發散開,絲毫看不出做尾巴做皮球時過於粗獷的吞吃模樣。

「他不去,夫人,我們還是談一下我們的問題吧。」

一旁的晏豎爾像是帶孩子的老父親,替晦回絕後,又細緻地把晦那從肩頭滑下去的白髮攏到腦後。

珍珠夫人抬手扶了扶寬大帽檐,「願聞其詳。」

開始了。

飛鳥垂下手,緊緊握住長刀。戴卯卯也繃緊身體,手裡攥著把餐刀。

「迄今為止……您也活了兩百年了吧?」晏豎爾陳述不緊不慢,每一個字眼卻都帶有濃烈的挑釁意味,「我偶爾會想航海家究竟是憑藉什麼選擇奪舍人選。」

珍珠夫人:「或許是眼緣吧。」

晏豎爾聞言一笑,「夫人,我佩服您的信口開河。」

「那你說,是因為什麼呢?」珍珠夫人做出一副仔細聆聽的模樣,一隻手托著臉示指抵住太陽穴,鮮紅指甲油有些奪目。

「我也說不上來。」他道。

珍珠夫人意有所指,「沒有證據的事兒可不能胡說,這才是真的……信口開河。」

「咣當。」飛鳥撞翻了手邊的茶杯,急忙手忙腳亂地擦拭起來。期間還被戴卯卯瞪了一眼,毛手毛腳。

茶湯流到晦那邊,祂盯著茶湯看了會兒又學著飛鳥的模樣擦拭起來,不知是有意無意,祂把茶湯盡數擦到桌邊,順著桌布流了晏豎爾一褲子。

晏豎爾:「……是沒證據,所以我們也只是談談罷了。」

他停了停,挪了下椅子。

「您說,航海家覬覦李青睞的軀體,覬覦蜘蛛斯諾克的軀體,甚至覬覦我的……您明明和蜘蛛斯諾克一樣同屬於二層經理,那為什麼航海家偏偏不覬覦您呢?」

戴卯卯接收到信號,果斷道,「因為不能。」

「對。因為不能,或者說做不到。」晏豎爾指節敲擊著桌面,像一柄催促的錘子,一下一下砸在珍珠夫人心頭。「他需要一個得力助手,輔助他,幫助他。您曾經也說過不是嗎——混跡在百老匯,交際花般的角色,想必就是這樣的圓滑讓航海家注意到您——一塊好用的餌料,魚鉤。」

「先是李青睞,你幫助他,然後等他放下戒備的時候背刺他,也就是在那時候航海家在他身上種下了種子,慢性侵蝕著他,直到今天才爆發出來。」

戴卯卯沉默著,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親耳聽起來遠比想像中震撼的多。

珍珠夫人支著臉龐,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接下來的故事就很簡單了,您厭惡了給航海家做刀的生活,也恐懼下一個就是自己。乾脆借航海家的手,再接我們做刀,來一個漁翁得利。」

「唉。」

珍珠夫人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說不上其中有什麼情緒,戴卯卯只在其中聽出來如釋重負。

她抬起手,脫下帽子。從她帶上去那刻開始,她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脫下那頂帽子,蓬鬆柔軟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只是其中靠近後腦的頭髮混有一縷縷的血跡,不似表面上那般光鮮亮麗。

「啊。」

飛鳥發出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音,從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珍珠夫人後腦處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其中不乏有乾涸的赤褐發黑的凝聚血塊。

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些時日了。

「不用驚訝,」珍珠夫人冷下臉,回憶著當初,「當初,掉下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瀕死了,頭磕破在石頭上,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有人在發放面具。」

「那是種神奇的面具,旁邊的人帶上以後無論是多麼嚴重的傷勢都痊癒了,只是面具數量有限,沒等發到我就只剩下了了幾個。於是我撐著最後一口氣,爬起來,搶奪了本該屬於他的面具,同時也是最後一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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