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麼知道……」戴卯卯有些尷尬, 她撓撓臉,胳膊捅捅俞會示意他來說。
「我怎麼知道?」晏豎爾挑眉, 「你倆一頓眉來眼去地瞎子才看不到吧。有話直說。」
俞會:「金盞花療養院。」
話一出口晏豎爾神色微動,「你說。」
「說起來有點冒昧, 你剛入職就接手與自己有淵源的案件實在是……」俞會停頓一下,「況且也沒有進行心理培訓,但這個決定是上頭下來的, 幾乎全部在職外勤人員都要出勤。」
「全部?」
「是的,全部。」戴卯卯撇嘴, 「入職那麼久我頭一次聽說全員出勤, 真沒有人打聽到發生了什麼嗎?」
俞會搖頭,「沒聽到風聲,只是提前知會晏豎爾一下, 金盞花療養院可能會讓你打頭陣……」
「你們在說什麼?」歐白芹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聽了一耳朵,迷濛著跟著重複一遍,「金盞花療養院?」
「金盞花療養院!」她打了個擺子,酒瞬間就醒了。
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一個老謀深算的笑,戴卯卯率先出擊一把攬過歐白芹,「好白芹,你知道啥說說唄?」
「不、不……」後者連連擺手,「我不能說……」
「哦——」戴卯卯拖長聲音,扭頭對著俞會道,「有保密協議,不讓說。」
俞會點點頭,把飛鳥好奇探過來的頭推出去,「看來長生衛知道的很多,或者說陰姐知道的很多,這可能就是她今天遲遲不露面的原因。斗膽猜測一下,事務部中有人持有反對意見,並不贊同此次行動是嘛。」
晏豎爾:「黨.派紛爭。」
「應該是簡主任和沈主任之間的矛盾,稱不上紛爭。」
歐白芹腦袋上都要冒煙了,一雙圓滾滾的小鹿眼更是險些掉下眼淚來,「真的不是,求你們別問了,別猜了——」
「好啦好啦,」戴卯卯鬆開她,安撫性地拍拍脊背,「又不是你自己想說的,是我們自己胡亂猜的總歸怪不到你頭上,對不對?」
「對!」飛鳥大著舌頭道。
戴卯卯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又抽出張紙在歐白芹臉上擦了擦,「別哭了別哭了,給你賠罪好不好?哎呀,你接下來一個月的下午茶咱幾個包了。」
「……」歐白芹接過紙,在眼眶上按了按,「說好了哦。」
「切,我戴卯卯還騙人不成。」她嗤之以鼻,扭頭卻對晏豎爾亮出付款碼,「快點分擔一下,還不是為了你,你知道商圈附近的甜品多貴嘛?」
晏豎爾拿出手機操作幾下,亮出付款界面,「……轉過去了。」
戴卯卯數了數界面上的零,整整五萬,「這麼痛快啊老闆,大氣大氣。」
「自然,我晏豎爾還騙人不成。」
這話有點耳熟,她嘴角跳了跳看在手機餘額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俞會沉思,手掌拖著下巴眼神晦澀不明,「我在想……既然雙方有矛盾那勢必會有一方落在下風。」
他直起身子,用筷子沾了紅油在盤子上寫寫畫畫,「長生衛沈主任我沒接觸過,但簡主任的作風大家應該都清楚,說一不二,甚至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長生衛大概率要被壓一頭的,歐白芹,你們長生衛這幾天氛圍怎麼樣?」
「嗯……」歐白芹想了想,回憶道,「很緊繃,陰姐臉色很難看。有一天臨近下班的時候她突然來了,那天她休班呢,我看到她眼尾帶笑地進了主任辦公室,沒多久卻怒氣沖沖地摔門出去了。」
晏豎爾開口問:「那天是不是下雨。」
「是啊,那段時間都下雨。」
應該是他答應的那一天……
俞會叫了他一聲,「晏豎爾你要小心,當權利出現分歧,那最有可能出現的犧牲就是下層人。而你,是最直接的……下層人。」
他看向晏豎爾的眼神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憐憫。再仔細看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謝謝。」晏豎爾定定地與他對視片刻,起身把晦拉起來,「我們先回去了,明天我要來上班嗎?」
「早上九點前報導。」
「好。」
晦被他牽著手,回身面無表情地沖屋內幾人揮揮手,「再見。」
「再見~」飛鳥真喝高了,跳起來搖擺著熱情回應。
「……」俞會扶額。
*
晦手裡還抓著那瓶葡萄果酒,眼神卻像是有點不太清醒了,抓著晏豎爾胳膊行走是搖搖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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