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卯卯側頭傾聽,耳尖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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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豎爾睜開眼,黑暗中面前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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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警衛給晏豎爾帶來了更正式的衣服,不再是之前那種隨意縫製的白麻布,而是一套類似於修女神父樣式的長袍,似乎要去什麼宗教場合一樣。
戴卯卯迴避開了。
她跟警衛站在門外,警衛抱怨說昨天從這裡回去鑰匙就不見了害得他被上司批評了一頓。
「……我就說不樂意來這陰氣森森的小犢子這兒,晦氣得很。」
罪魁禍首戴卯卯點頭附和,「是啊,我回去也倒霉了。可別說這小子是有點邪乎。」
警衛:「你怎麼著?」
「鬧老鼠,害,一隻又一隻的。」她狀似無意道,「你說這重要節日前怎麼不知道打理一下,搞得到處烏煙瘴氣的。」
「嘿嘿。」警衛臉上露出種老油子即將敲詐前故作高深的笑容,「你是新來的?」
戴卯卯配合著,「呦,您怎麼知道呢?」
「咱們這些幹得久的都知道,也就你這種白紙似的新來的不知道,那個……這事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就是我,唉,你說這——」他開始環顧四周,嘴上結巴個不停。戴卯卯知道到了該出血的時候了,在兜里一摸掏出兩張紅票子塞進警衛手裡。
「哎呦哎呦!」警衛眼珠一轉,嘴上推託著手卻誠實得不行,就連嘴也一下子利落了半點吞吞吐吐不見,「那我這能要?坦白說吧,咱療養院是有點邪乎每次慶典後就得大掃除,別說老鼠了,嘿,孩子沒了幾個都沒人知道。」
戴卯卯若有所思,「孩子沒了……這事兒經常有嗎?」
「那倒也不是,就慶典前後。」警衛說一半話又卡住了,戴卯卯暗罵一聲掉錢眼裡了手上還是摸出兩張紅票子塞過去。
前者這才繼續道,「也不是丟了沒了,就是療養院,」他擠眉弄眼,「上頭有人,壓著呢每次就要幾個孩子過去,說是給領養了,那實際上誰知道呢?」
戴卯卯還要問點什麼,就在這時,「……吱呀。」
門開了,穿著一襲白長袍的晏豎爾站在昏暗無光的房間中,他綠眼眸審視地漠然地盯著兩人。
「呸。」
警衛啐了一口,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雙綠眼睛,人不人鬼不鬼,看的直駭人,這小孩也是怪跟條什麼玩意似的。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你。
戴卯卯倒是接受良好,甚至覺得這身服裝直接性地讓晏豎爾沒那麼人憎狗嫌了,她帶著後者沖警衛揮手,「先走了哈。」
警衛對她倒是有好臉色,畢竟世界上沒那麼多傻大頭,花四百塊錢買他幾句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的話。
賺發了今天。他喜滋滋地摸著錢,突然察覺出不對,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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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卯卯扯著晏豎爾在走廊上飛奔,後者不解發問,「為什麼要跑。」
「因為我給他的是練功券。」戴卯卯嘴角快翹到天上去,「想坑我,再練個兩百年吧哈哈哈!」
晏豎爾:「……」
搞不懂。
「咳咳——接下來去做什麼,我們。」戴卯卯止住笑問。
他糾正道,「不是我們去做什麼,是我去洗禮拜,每年慶典前七天被叫做洗禮拜日,要洗去身上的污穢罪惡才能正式去歌頌神明,而被神明注視的被稱之為阿斥之子要被院長帶去侍候神明。」
「邪.教?」戴卯卯越聽越不對,她蹙緊眉頭,「你不覺得很怪嗎?」
晏豎爾:「怪。市場上殺魚殺雞會先養的白白胖胖。」
「話糙理不糙……算了,很通俗易懂的比喻。」
戴卯卯沒空想這個了,她扣著指頭,那首歌聽的明明確確歌頌的就是利維坦,也就是晦。晦不是從復甦就寄生在晏豎爾身上,那療養院所謂的歌頌神明到底是在歌頌誰??
還是說在這條平行線中,晦就是以獨立個體降世,這有可能嗎?
第81章 金盞花療養院(13)
戴卯卯極其忐忑, 她抿緊了唇,「你見過那個所謂的神嗎?」
「……」
對方沒有回覆,側著頭看她流露出自然不帶一絲偽裝的困惑與同情, 「或許我見過的話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
「你有沒有考慮過去看一下腦子?畏疾忌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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