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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房間裡的鐘表指向7點鐘,俞會早早醒了盤腿坐在床上垂頭想著什麼。門被人推開,兩人沒有等來早餐卻等來一個端著治療盤的護士。

「空腹抽血,誰先來?」

她手上動作著,玻璃管碰撞聲把晏豎爾吵醒。

他翻身坐起,望著針頭的眼睛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俞會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晏豎爾,「你好,我先來,哥哥有點害怕打針……」後者恰好好處地流露出瑟縮之意,裹緊被子遮住面孔。

護士見慣了,邊安撫著邊給俞會胳膊消毒扎針,血液流進管子裡,晏豎爾眨眨眼對著兩個人說。

「我想上廁所。」

「可以去。」護士一頓,「你自己行嗎?」

他臉不紅心不跳謊話張口就來,「不行,害怕,我要弟弟陪我。」

正好也抽完血了,護士給俞會抽了支棉簽按住針眼,「你倆去吧,快去快回。」

五分鐘後,兩個人先後從衛生間出來。

護士接著給哥哥抽血,哥哥挽起另一邊袖子,腦袋撇向一邊。弟弟則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搖晃玻璃管放止血液凝固的手。

很快抽完血,她收拾東西出去後才有人送進來早餐。

晏豎爾把白煮蛋推給俞會,「缺血就補。」

後者抬抬眼皮,「不礙事。但也不能一直這樣糊弄著,再一再二不再三,伎倆用多了傻子也能察覺。」

「翟吏。」晏豎爾驟然道。

「什麼?」俞會下意識扭頭望向門口,除了兩個保鏢空無一人,「沒看到,在哪兒?」

前者低頭喝了口粥,「我是說翟吏能幫我們。」

「……或許吧,你怎麼能確定。」

「他本來就被內心道德日夜折磨著,要是有人能在關鍵時候出現,讓他救於水火之中。我們成功自救,他成為理想中的救世主,豈不是皆大歡喜雙贏局面?」

俞會沒話說了。

他撥著水煮蛋,反問晏豎爾:「聽起來你似乎有計劃?」

「嗯哼。」

*

九點鐘,翟吏來查房,他以一副矛盾又痛苦的被脅迫者模樣出現在兩人面前——眉頭緊蹙,一舉一動間混合著珍視和小心翼翼。

裝。晏豎爾心道。

「來,靠過來做個心電圖。平躺著,衣服撩上去。」這話是對俞會說的,畢竟他有先天瓣膜閉合障礙理應多加重視。

簡主任卻不太放在心上……翟吏走了會神,於簡主任而言沒有利用價值的就不必在意。他向來如此。

冷酷。殘忍。可怖。

四肢被夾上夾子,胸口貼上電極片。俞會平躺在床上,晏豎爾支著下巴坐在床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叔叔,俞會會沒事嗎?」

翟吏低頭對上他的視線,「他當然沒事,怎麼了,很擔心弟弟?」

「不是。」他笑了笑,眼睛裡清晰地浮現出刁鑽惡意,「我希望他有事,最好命不久矣靠吊著藥救命。起碼不會被人換走心臟,丟在樓後面屍場裡。等著腐爛,等著分解……那他有多痛啊?」

他的眼眸深處透出些許綠意,像蛇。

他說話時口唇開合,帶有氣音,像蛇。

翟吏仿佛已經被咬了口,劇毒毒液順著血液流到皮肉、神經、大腦,開始逐漸麻痹。他捏著那張心電圖,卻說不出來話。

「你在愧疚嗎?翟醫生。」晏豎爾問,「那些人里一定有被你殺掉的吧?」

「有沒有人求過你。」

「午夜夢回時會想起來他們嗎。」

儀器發出「滴——滴——」催促聲,翟吏手忙腳亂地拆下那些線路夾子。俞會坐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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