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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宋柏迅速反應,「曹老闆死在我們縣,不管兇手是誰,何安國都不會放過他,自然也不會放過落梅縣!……除非,」宋柏學著他們二位的樣子皺眉思考,一拍腦袋說道:「除非曹老闆的死是意外!比如是野人幹的!」

郁離頷首,淡定補充道:「曹老闆家大業大,他死了,勢必引來其他商戶爭奪瓜分,多股權力傾軋之下,落梅縣處境尷尬,自保不易,確會岌岌可危。」

「連你都這麼認為……」顧南枝試探著說道,「那這麼說,咱們錯怪張大人了?」

「先別急著給他洗白,」郁離挑眉看向一臉理直氣壯的宋柏,噙著笑意潑他冷水:「這趟渾水,才剛剛開始。」

第12章 傷口藏石

四月十四,祝米節第四天。

天光熹微,東方泛起魚肚白,勤快的農婦晨起去河邊打水,還沒走下河堤,遠遠望著河水似有哪裡不對。

農婦沒多想,提桶走近後發現今日的河水異常渾濁,水流中渲染著一綹詭異的紅,順著河水流向朝下游飄遠了。

「噫!真是怪了!」

水濁無法取用,農婦無法,沿著岸邊向更上游的方向走去。

可越是往上走,河水越紅,最後幾乎蔓延得整個河道通紅一片。

農婦好奇,目光一路追著流動的紅——一個人半泡在水中,水中那些紅色就是從他身下流出。

「咋還有個人嘞!」農婦遲鈍,以為是誰家男人喝得爛醉,泡在水裡也不自知,「大兄弟!醒醒,瞅你給這水弄的,還咋做飯耶!」

熱心的農婦放下水桶,擼起袖子就去扳正那男人趴在水裡的身子。

翻過來一看,男人臉色蒼白浮腫,胸口赫然一個大洞,血水汩汩滲出進河水,這才形成下流染血的奇觀。

「哎喲我的親娘!」那農婦被嚇得不輕,一屁股坐倒在地,「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殺人啦!野人又殺人了!!」

那倒霉的農婦桶都不要了,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很快,周圍的人家都發現了河邊的屍體。不是說已經抓住野人了,怎麼還會有人被掏心挖肺?

恐懼、擔憂、不滿的情緒在人群中發酵,群情激憤到無以復加,甚至還有部分民眾自發聯合起來去縣衙門口抗議。

-

落梅縣衙,側廳中有一身影在不知疲倦地來回踱步。

「縣令大人,您不累嗎?」顧南枝雙眼放空地盯著不遠處來回逡巡的腳步,「您是落梅縣的衣食父母,您倒下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哎喲我的好郡主,求您想想辦法啊!」張擷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五官恨不得聚攏成「一官」,「下官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那殺千刀的兇手還會繼續作案,我說什麼也不會阻止你們查案啊!我糊塗,我糊塗啊!」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郁離不緊不慢地拈著茶杯蓋撇走浮葉,「縣令大人,驗屍這種事可急不得,失之毫釐謬以千里的道理,相信縣令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郁公子!郁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下官一般見識!」張擷湊到郁離跟前忙不迭地鞠躬行禮,「您行行好,受累協助郡主斷案追兇,看在落梅縣八千三百五十二戶百姓的份上您也要幫幫我啊!」

顧南枝和郁離相視一笑,兩人臉上皆是得逞的壞笑。

「幫啊,自然是要幫的。」

「等阿柏驗完了咱們就開始從頭分析。」

「那,那您先前說的……」張擷錯愕抬頭看著兩人,「說小宋履行完仵作職責就帶他回去……」

「當然是唬你的,」顧南枝一昂頭,馬尾垂下的發梢俏皮一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貽誤案情!」

郁離嘴角噙笑表示贊同,連同他那面具一起看整個人狐里狐氣的。

「這,這……」張擷感動得一塌糊塗,「下官…下官慚愧……」

兩個時辰以前,以幾個農家壯漢為首的一群人跑到官府門前鬧,鳴冤鼓擂得震天響,其中跟著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婦人,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嘴裡一疊聲罵著官家不作為,讓她大清早看見死人觸了好大的霉頭,叫囂著不給出說法就不走了。

眼看場面控制不住,守門的衙役見都是鄉親也不好真動手,趕緊派人通知縣令。張擷知道後也是焦頭爛額,只好硬著頭皮出面安撫,被十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頭都昏了,最後也是翻來覆去地承諾一定會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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