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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分秒流逝,天人之戰至白熱化,呂康年狠握布條,眼神中划過陰毒厲色,終於下定決心,從一隱秘之處掏了一物揣在懷中,罩上一件黑色長袍便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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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皎,夜風習習,后街地上樹影婆娑,像是隱秘的不可說之物在黑暗中耀武揚威。

初春時節的夜風雖不至於砭人肌骨,但也絕不是個溫順柔和的格調。

呂康年漫行至此地,縱使裹緊了身上黑袍,背上還是生了厚厚一層白毛汗,被這山口處的夜風兒一吹,冰涼的寒意直浸心底。

走到街頭,遠遠望見巷尾立著一道人影。

「敢…問閣下,究竟何方神聖?」呂康年定了定心神,硬著頭皮朝人影走去,「呂某應邀赴約,誠心與閣下交好,還請閣下道明來意,以解呂某心頭之惑!」

隨著腳步漸近,那人緩緩轉身,呂康年戒備地停在兩步開外,借著月色看清眼前人樣貌。

華衣玉立,君子端方,面容卻攏在陰影下,灰黑蒙蒙的看不真切,只一雙桃花眼炯炯有神,仿若能透過眼神看穿人心。

此人竟是郁離。

異乎尋常的是,郁離今夜沒有佩戴時常覆面的狐狸面具——若非親近之人,絕對會對這張臉感到面生——更何況穩妥起見,顧南枝還在他臉上塗了點煤灰。

對呂康年而言這種感覺更甚,儘管日前曾與郁離在妙華宮有過一面之緣,此時天黑難辨,眼前之人只會與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別無兩樣。

「呂康年,你於四月八日晚在此地殺害打更人老黑,十一日晚同於此地殺害天水縣糧商曹升泰,十三日晚於河邊橋洞殺害無名流浪漢。」郁離煞有介事地數著,每陳述一件罪狀就扣下一根手指,「你——認不認?」

他每念一句,呂康年耳邊便如黃鐘大呂錘響一次,震得他整個人抵不住地小步後撤。

「原,原是為了這些事,」呂康年強裝鎮定站穩腳跟,面上擠出一點僵硬的冷笑,「閣下言之鑿鑿卻沒有上報官府,深夜誘我前來……」不屑的目光悠悠刺向郁離,鼻翼翕動哼氣出聲:「我若不認呢?」

郁離不置可否地笑著搖頭,慢慢走向呂康年的方向,邊說道:「你因商市傾軋記恨上曹老闆,他野心十足且家底雄厚,背後又有刺史撐腰,意圖借水災擠壓其他糧商生存……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你呂老闆。」

呂康年目露懼色,不自覺緩緩退去。

「你家小勢微,早些時候被他逼得走投無路,恰逢祝米節臨近,你殺心漸起,私下謀劃出一套『嫁禍野獸』的殺人計劃,就等著祝米節上五商夜會,隨便編個曹老闆會感興趣的理由將他約在此地,之後,便以那套方法殺了曹老闆。」

呂康年渾身顫抖不止,哆哆嗦嗦地往後躲。

「噢對,差點忘了,」郁離假意懊惱地一拍腦袋,眼中卻儘是清明,「你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真正動手之前拿那可憐的老黑練手,沒成想竟如此順利,官府那幫笨蛋不僅沒查到你,反而真的尋到了甚的野人,可以說是天助你也啊呂老闆。」

呂康年再也站不穩,一屁股坐倒在地,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第20章 月黑風高

雙方對峙良久,終是呂康年率先打破僵局。

「閣下振振有詞,」呂康年故作鎮定拍拂衣袍,磕磕絆絆起身譏道,「在我看來,與那自尋死路的花子也沒什麼兩樣。」

「哦?」郁離不惱反笑,挑眉問道:「此話怎講?」

「閣下掌握這多細節卻不報官,」呂康年邪氣一笑,攬了攬身上黑袍,「不就是想從呂某這討點好處嗎?說吧,閣下是要錢?還是尋利?」

「呂老闆言重了,既有那前車之鑑……」郁離皮笑肉不笑地意有所指,「又叫我怎麼敢呢?」

不要錢也不要利,難道……

「你想怎樣!!」呂康年被激怒,因顧忌著隔牆有耳,壓低嗓音怒道:「是閣下冒犯在先,呂某以禮相待已是誠意十足,若有所圖不妨直說,使出這種下作手段,你以為你有多清高!」

夜裡安靜,呂康年語畢粗喘清晰可聞。

「我的要求很簡單,」郁離靜靜等他發泄完才開口,「你走,我留。」

「曹升泰死了,他手下近乎茵州半數的糧業生意,已然群龍無首,任誰都想分一杯羹——」郁離慢步邁至呂康年跟前,緊盯著他雙眼說道,「我也不例外,落梅縣占據天然地理優勢,呂老闆…不會不識時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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