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傾慕的神探是夫君馬甲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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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說?」郁離目不斜視就知來人是誰,繞著捲軸的絲帶打出漂亮的結,「勸你三思,此去不比出遊,上京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嗤,你以為我是來搖尾乞憐的?」宋柏的聲音充斥著濃濃嫌惡之感。

郁離頗感意外,側目睨他,目光卻一下變得沉抑,慎之又慎地與他對視。

昔日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小仵作,眼下竟是個表情陰晦的可怖模樣。

兩人眼神無聲地較著勁,氣氛凝澀似瀰漫烽煙。

到底是宋柏先動,渾身戾氣的小仵作走進屋內,反手將房門關得死緊。

砰!!

震響之下,郁離不為所動,甚而執卷慢敲手掌。

「我且問你,」宋柏見他淡然,擰著眉頭先開口道,「你當真心悅於她?」

「是,」郁離立時應道,不夾半點猶豫,「又如何?」

「……你也不問問她是誰!」宋柏一瞬破功,原本陰沉的小臉兀然赧紅,身上氣勢眼見得收斂大半。

「清和郡主顧南枝唄,還能有誰?」郁離重新忙動起來,不再看他,「不然你說的是春桃?那我可不。」

「你你你你——」宋柏快步過來,拽住胳膊阻他動作,「你怎麼能喜歡我阿姐?你不能喜歡她!也不能跟她一起去京城!」

「為何?」郁離疏懶任他扯著,戲道:「只許你喜歡,不許我傾慕?」

「我,我…我沒有!」少年被人一語道破心事,羞得耳朵脖子通紅一片,卻還是倔強地瞪視郁離,「反正就是不准!」

「宋柏。」

男人獨有的溫潤聲線傳入耳中,小仵作為之一愣,印象里從沒聽過郁離以如此正經的口吻叫全自己姓名。

「你既跟我開口,我也不會欺你年少糊弄於你。」郁離放下手中物件,認真看進少年染上迷茫的清澈雙眼,「我不會高高在上地說你不懂男女之愛,但我敢寫保票,郡主於你,只是一種渴求親情的執念,斷然非你所想。」

宋柏落寞垂首,發狠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你自覺春心萌動,可你真真明白情愛為何物?她不吝善意,對你來說不過是旅人在荒野途中的篝火,雖可暖身,但靠得太近,終究會灼傷自己。」

「……為何?」

「你才過束髮之年,而她已當嫁娶;你是偏遠城中的小小仵作,可她原是名門望族的世家小姐,後承蒙皇恩,受先帝親封成為清和郡主……說難聽點,此間種種已作雲泥之別,」郁離話音一轉,給出解法:「不如將此情深埋心底,我能斷言,三年五載後你便會看清自己真正所想,到那時,再念及我今日之語,說不定就該找我好生道謝了。」

面前的男人言辭懇切,語氣柔和得沒讓人感受到絲毫不適,細細回味,驚悟確是這麼個道理,宋柏聽後不僅沒有釀成心殤,反而有種鬆口氣的輕鬆之感,更對郁離的觀點深以為然。

「況且她只拿你當親弟,你若將此情宣之於口,還會淆亂你們現下的純真感情。」郁離見他表情鬆動趁熱打鐵,「你也不用太難過,少不更事難辨情誼之別,不妨事,不妨事的。」

說完,郁離便繼續收拾,將時間留給宋柏消化個中真意。

「不對…不對!」宋柏抱臂沉思片刻,一下反應過來:「你不跟我一樣也是平頭百姓,與我阿姐何嘗不是…什麼…雲泥之別?還在這幫我分析呢……」

「此話不假,但人貴有自知之明,」郁離笑眯眯摸他腦袋,「除非我回到與她對等的高度,否則不會將心思告知於她,不然,於我,於她,都是一種負擔。」

宋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在背過身的瞬間,郁離嘴角笑意更深,眼眸微垂,閃過一點狡黠精光。

——這番說與宋柏的說辭真假參半,有對少年人感情/事上的指點迷津,卻也藏著不少繾綣綿綿的私心。

言外之意,若非十拿九穩,郁離必不會將心事訴之於口,如要吐露,定是與人兩情相悅之時。

「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們同去上京!」宋柏再次繞到郁離面前,殷切地望著他看,「帶我一起!」

郁離瞟他一眼,心道這副表情也只有阿枝看了會心軟,無情打擊道:「這事兒我說了不算,你得問你阿姐。」

「我去告訴阿姐你喜歡她。」

郁離一把捂上宋柏的嘴,警覺望向房門方向,見無人經過,轉頭豎起另只手的食指懸在唇前:「噓!!小聲點!她不答應我也帶你去,行了吧!條件就是把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裡,聽到沒有!」

宋柏意滿點頭,郁離遂撤回手。

「成交,」宋柏得逞的樣子有些討打,故意高聲宣布:「我保證不告訴阿姐你喜……」

「這大天白日的關甚麼門啊,」門口一陣嘈雜,顧南枝直接推門而入,「咦,阿柏果然在你這……什麼?不告訴我什麼……?」

「呃…呃,沒什麼……就是…呃……」

郁離一通兵荒馬亂,被顧南枝的突然闖入打了個措手不及,手腳都不會放了。

還是宋柏「好心」替他解圍,步伐輕快蹦到顧南枝邊上:「阿姐,郁哥兒答應帶我一起去上京,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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