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阿柏可願意同去?」顧南枝一喜,想著宋柏前後變化,定是有郁離從旁開導的緣故。
嘴上說著,顧南枝偷眼望向郁離,拋去帶有詢問意味的眼神。
郁離輕咳掩飾窘態,訕笑著頷首肯定。
「嗯!能跟阿姐一起,自然是肯的,」宋柏扭頭朝郁離一努嘴,「倒是郁哥兒說阿姐不會同意,剛才正提出些要求威脅我呢。」
「嘿你這小鬼頭!」郁離忙矢口否認,「虧我想著幫你求情,你可好,倒打一耙誣陷好人!」
輕鬆笑談間,顧南枝緊繃的神經得到些微緩釋,終是為不用與阿柏分別寬下心來。
由於明日啟程即要趕路,三人在撿好行李後抓緊一切空餘時間休息。
直到月上柳梢,顧南枝一早放飛的灰隼再度盤旋在落梅縣上空。
顧南枝懷揣心事夜不能寐,披上外衣奔出房外召喚灰隼,可這回帶來的消息竟讓她困惑不已——
「二哥已痊癒,南枝緩緩歸。」
「搞什麼啊?」
顧南枝禁不住低語出聲,捏著信紙狂皺眉頭,心裡不停犯嘀咕,尋思著今夜可有的琢磨,怕是不用睡了。
第24章 夜宿京郊
天剛蒙蒙亮,顧南枝頂著一對兒黑眼圈走進廚房,不一會兒端了盆鮮鴿肉出來。
上京距茵州千里有餘,不知是家裡的誰,竟捨得讓小灰飛這第三趟?
顧南枝忿忿夾起一塊鴿肉,灰色的隼立在連夜趕製的架上,乖乖等待小主人餵食。
「呀!小姐,你怎麼自己做這等活計?」
混沌之下顧南枝忘將房門帶上,春桃走近見她親自餵隼直接驚呼出聲,碎步倒騰著上前欲接過食盆。
小灰警覺探頭,腳爪抓緊橫杆挪動。
「使不得使不得!」顧南枝嚇得直接用自己身子隔開小灰目光,順勢擠開春桃,連忙解釋道:「你不知道,小灰被我家二哥養刁了,只認我們家裡人,旁的近前都要謹慎,更遑論餵食。」
「啊,竟是這樣……」春桃侷促後退,嘴裡連聲念叨「小姐恕罪」,作勢就要屈膝。
「別別,不知者無罪,」顧南枝搶在春桃下跪前說道:「…那什麼,我也餓了,麻煩弄點我吃的來。」
「是。」
春桃抿出感激的笑,匆匆退下忙絡去了。
「啾嘎!」
「哦…哦,別急,這就餵你。」
顧南枝回神,將鑷子上銜著的肉塊送到小灰嘴邊,經春桃打斷,她終於想通一直覺得不對勁的關節:家中能驅使小灰的,無外乎父親、母親、大哥、二哥四人,但從兩張信紙的字跡來看,送信之人卻不在這四人之中?
甚至……
顧南枝將食盆擱上木架,掏出前後送來的兩張信紙比對起來。
小灰等待不及,將最後幾塊鴿肉一一叼出吞下,心滿意足地梳理起翎羽來。
甚至前後兩次送信的……是不同的人!
「這…這……怎麼可能?!」顧南枝反覆對照,明察之下發現不少端倪。
前一張信,明明寫的是十萬火急的要緊事,可下筆橫平豎直,連個筆鋒都沒有,不禁讓人懷疑寫信之人的心境為何如此安定?
而後一張,事態和緩之意昭然若揭,然揮毫行雲流水,慌亂中甚至在信紙邊緣滴了幾滴暈開的墨點。
也就是說,送出急信的人並不慌張,送出緩信的人難以平靜,造成如此懸殊差距的原因,到底會是什麼?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顧南枝再也按奈不住,敷衍安撫兩下灰隼,而後奪門而去。
「誒,來得正好!」
剛拐過一道廊,迎面碰上穿戴整齊的郁離,顧南枝便將心生顧慮一吐為快。
「我擔心……會不會是我家裡出什麼事了?」顧南枝眉間儘是憂色,尋不到往日決絕果斷的半點影子,真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作「當局者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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