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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輕得好似隨時會被和軟的夜風吹散。

「小……」春桃不解,剛想發問便被伴冬噓聲阻止。

「看小姐心情不好,讓她自己靜靜,素來如此。」伴冬見慣不慣地拽著春桃回屋,「小時候使槍打不過二少爺時也是這般表情。」

春桃猶疑著點頭,憂心望向院裡方向,可顧南枝不知怎的行得極快,提著燈籠的少女倩影轉瞬只剩下一抹融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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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提一句,知顧南枝者,伴冬也。

顧南枝熄了燈籠丟在一邊,背靠著雕花木門沉默而立。

「唉……」

室內寂靜無聲,一聲喟嘆長舒而出,半晌,顧南枝順著門板滑坐在地,屈膝抱著雙腿,整個人團成一團顯得有點可憐。

心亂如麻。

只這四字,便可詮釋顧南枝此時此刻的心境。

是家不夠溫暖?不,不是,恰恰相反,家越溫暖,便越覺兩相反差之下心中煩悶更甚。

他就這麼走了,甚至連今後如何聯絡也不曾告知,似乎坐實了詐欺的罪名。

不願相信。

那些輕言笑語,那些溫情眸意,顧南枝一幕幕回想起來竟是如此情真意切,無論如何也不似作假。

可事實擺在眼前,儘管無人當她面道破,但也確實無從反駁。

月華如水,盡數揮灑在地,寒光微蒙,照得郡主閨房明明暗暗。

「我到底是怎麼了…愈發不像自己了……」顧南枝喃喃自語,按部就班地洗漱就寢。

可院落清靜,除了偶有蟲鳴外再無別的聲響,更是沒人作答。

好在旅途足夠勞累,身體疲倦抵得過思慮萬千,伴著被褥里入鼻馨香,顧南枝終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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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如舊,若不是宋柏、春桃時時出現在眼前,顧南枝幾乎要以為此前種種不過大夢一場了。

不過顧南枝何許人也,沒幾日就恢復了昔日勁頭,只落下一塊心傷,每每想起仍自鈍痛罷了。

在她安置下,宋柏去了京里頂好的醫館繼續修習醫術;春桃隨同伴冬一起當任顧南枝的貼身丫鬟,小丫頭機靈,很快便將府內事宜一一摸透,就連顧夫人都對她讚賞有加,這可頗讓多年在側的伴冬小小「嫉妒」了一番。

見妹妹回來,顧北原和顧西川也不約而同減少了應酬次數,放衙後直奔家裡,圍著顧南枝講朝內風波和任職見聞,總是帶來各種新穎小玩意逗她開心。

顧南枝是很開心,可總覺缺了點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等,等一個人的消息。

直到這天,兵部尚書周翰欲召開夏至宴,一封請柬遞至顧府,全家人端的是心裡直犯嘀咕——才剛間接把他侄子打個半死,兩家關係正緊張,朝堂人人都知顧、周不和,在這個節骨眼上邀請顧淵攜家眷赴宴,豈不是妥妥的「鴻門宴」、「司馬昭之心」?

一再權衡之下,顧淵決計赴宴,並帶上顧家三兄妹一起。

第31章 夏至夜宴

五月廿三,夏至既至。

上京位於東朝版圖偏東偏北要地,不免也被這日暖風和的夏季盛光沖了個正著,整座城邑好似蒸著熱烘烘的氣。

顧家將軍府在城中占地面積廣大,前堂景致錯落,供人居住會客;後院設有幾片功能不同的小型校場,用以日常習訓或操練府兵。

午後驕陽熾灼,直照得周遭樹葉綠意油亮,場地地面上薄塵漫動。

顧南枝跨立場中,一手挽弓,一手搭弦,箭尖鋒銳直指五十步開外的草靶。

瞄準,鬆手,破空風聲嗖得划過。

一箭既中,沒有絲毫停頓,從箭簍中取箭又射,再中再射,直至十數隻白羽箭盡數扎中草靶紅心,尾羽尚自輕晃不止。

「南姐兒歇一會兒罷!」伴冬從樹蔭中走出,將手中水囊遞上,「入夏了多飲水!」

「好!」顧南枝回以粲然笑顏,一抹額上薄汗,痛痛快快喝了好幾大口。

「南姐兒。」

「何事?」顧南枝本想走向遠處草靶,聞聲止步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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