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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成心不等她,可顧南枝腳程不慢,始終不落後半步。

「喂!」顧南枝嬌喝一聲,站在原地不走了。

郁離應聲而停,轉過身來,面上笑容溫良到極點,卻莫名駭得顧南枝寒毛直豎。

「郡主有何吩咐?」郁離笑意不減走近兩步,「在下趕著去兇案現場,您請便,告辭。」說完一揖竟轉身欲走!

「站住!」顧南枝一頭霧水,「我怎麼你了?你倒是說清楚!」

「事急從權,恕難從命。」郁離腔調不改,依舊漠不含情,只道:「郡主不如反思己身,想想對案情到底了解多少,應不應該對疑犯言聽計從,若我並非寒青君,郡主還會不會這般散漫?」

顧南枝尷尬撓撓臉頰,深知郁離句句說在實處,可也說不出幾句軟和話緩和氣氛。

「還不跟上?」郁離走出幾步復又停下,「眼見著臨近晌午……郡主不會以為有我在,三天內案情準定不攻自破吧?」

「我沒……」顧南枝有口難辯,確實是自己太過安心,不經意間開了小差,卻不知郁離的彆扭還來自另一層——旁的女子在前搔首弄姿,她卻沒有及時護住他。

還好顧南枝並沒參透,不然定要吼上一句:你招來的蜂!你引來的蝶!還要怪我?

「郡主這般懈怠,」郁離也沒給顧南枝還嘴的機會,涼颼颼說道:「當初曾立雄心壯志,說要與寒青君比肩,可是唬我的?」

顧南枝心裡咯噔一聲,將唇抿了又抿。

「…郁,郁…郁哥哥?」

郁離腳步一滯,再也維持不住裝出來的冷峭。

顧南枝見他停下,趁熱打鐵上前扯住他袍袖一角,慢悠悠晃蕩,特特放輕了嗓音,道:「……從今往後,我定當認真辦案、嚴謹治學!今日之失絕不再犯!」

「再喚一次。」

「…郁……」顧南枝難得留了心眼,悄悄邁前一步去看他,「哇!你都消氣了!還要占我便宜,真是不知羞!」

——嘴角就快咧到耳根,郁離怎麼收也收不回臉上遂心合意的笑容。

長身玉立的男子無奈輕嘆,道:「為了助阿枝說到做到,即刻起,你就當我不存在吧,除了與你分析,我不會再明示方向。」

「我,我……」顧南枝一瞬有些慌亂,但還是嘴硬道:「不用你出手,我自當查明真相!不信走著瞧!」

兩人終於挑明,顧南枝想起與郁離初見的情景,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竟都在「班門弄斧」?如今犯下輕信人言的低級錯誤,也不好意思再時時詢問郁離。

顧南枝沉了沉心思,不管是兩人關係是知己之交,還是敬者與擁躉,大案當前,她都不應太過依賴郁離,唯有不斷錘鍊斷案之道,方有機會圓夢!

「走走!你看我能不能揪出兇手!」顧南枝一馬當先,朝著偏房方向大步而去。

郁離唇邊溢笑,始終落在顧南枝背影的目光溫柔極了,仿佛世間再無別的事物值得他垂青。

很快,兩人故地重遊,來到了重兵把守的案發現場——西廂房區域中一偏房。

「站住!什麼人?」還沒近前,就有帶刀衙差抽刀上前,「兇案重地,閒雜人等不得近前!」

郁離優哉游哉信步挨著顧南枝慢慢地走,看來真的打算顧南枝查案期間一個字不多說。

「衙差大哥,我二人奉旨查案,還請放行。」顧南枝亮明身份,不僅不覺有被冒犯,反而對現場守衛森嚴很是滿意。

一路通行無阻,顧南枝趁著行路思緒飛轉,道:「思來想去,這三人嫌疑最大,但他們證詞倒都能說通……」

「你確定?」郁離斜她一眼。

顧南枝知他在隱晦提醒,勉為其難潛心再想,道:「……唔…周文濱說他昨夜一直同小倌一起,可除了小倌也無人能證,不排除兩人沆瀣一氣的可能;何三承認放火,矢口否認殺人,但不可全信,他時間充足,大可以放火殺人一氣呵成……」

郁離點頭,鼓勵她繼續縷析。

「小妾媚兒……嗯…亦有作案時機,可在等待時入室殺人,再回到宴廳……」顧南枝皺眉,「那這麼說,三人說法均有疑點,光聽人言無法斷其真偽,應改從現場遺留的切實證據下手!」

「孺子可教,」郁離不知從何處掏了兩雙護手出來,將其中一雙遞給顧南枝,「戴上,現場潛藏危險,別傷著自己。」

顧南枝接過套在手上,那護手觸感柔軟滑膩,既能隔絕髒污又不影響手指活動,竟是仵作驗屍專用!

「咦,你從哪弄來的好東西?」顧南枝反覆看了兩眼,抬手拉開房門。

「寒青君從不打無準備之仗——」郁離雖同樣戴上,可進門後只是閒閒站在一旁,根本沒有要幫忙勘察的意思。

顧南枝一陣惡寒,恨恨磨牙道:「可惡,要將你同寒青君聯繫起來,果真困難得緊!!」

正說著,顧南枝直奔地上杯盞碎片而去,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地上潑酒痕跡早已干透,周圍詭異地躺了數隻死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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