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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枝聽出他意有所指,不甘心又問道:「萬一是哪個心懷鬼胎的下人呢?」

「阿枝,斷案要專心。」郁離嘴角抿出一點笑意,抽出手指戳上顧南枝光潔的額頭,「張口就來,可是在我身邊待得久了,慣壞了?」

這一番話,竟隱隱帶了些上位者的口吻,顧南枝聞言只覺一陣恍惚——是啊,郁離不光是郁離,他還是才思敏捷的寒青君,這些天又是養傷又是玩樂的,立志專研此道的心緒竟有些怠慢了!

他們此行可不是來繕州度假的!

顧南枝自知理虧,默默捂上被戳中的地方,痛倒不痛,卻一下將小郡主點醒,生出引咎悔過的情愫來,少女烏溜溜的眸子裡便浮現些許委屈意味。

「壞狐狸!你敢打阿姐?」宋柏看氣氛不對,趕忙插在兩人中間,對著郁離怒目而視。

「玉不琢不成器,」郁離不以為意,順勢道:「那這樣,你若能答上我的問題,我便饒過她,如何?」

宋柏回頭看看顧南枝一臉心虛,黑皮膚的小少年揚起下巴,一咬牙道:「……你問!」

「假設兇手是定北侯府上的人,且將侯府中人分為主子和下人兩類,為何不懷疑下人作案,反而懷疑雷鈞大哥的血親?」

「嗯…嗯……」宋柏目露困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郁離所問的緣由。

郁離沒再出言刁難宋柏,轉而越過他,將溫和的目光落在顧南枝身上。

顧南枝迎著他,瞳目忽閃兩下,試探地答道:「喜宴人多事雜,僕從分身乏力?」

「還有呢?」

「還有……」顧南枝頓了頓,思路忽然轉了個彎:「按常理而言,大戶人家是由總管下設各類管事共同協理,之下又分有奴役若干,大宴當前,均得各行其事、互相觀望!」

「因而一舉一動皆有同僚上級監管,根本沒有偷跑耍閒的機會!也就更不必說摸進主人房中行不軌之事!」

「不錯,」郁離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行著,「府上主子有五:雷沛、雷煙、雷茂以及雷硯池、雷書瑤兄妹,但也不是說兇手一定在這五人之間,都還只是推斷罷了……」

不知不覺,三人繞回正門,欲路過正堂返回暫住的庭院。

「雷家出了你這麼個禍害,真是狗彘不如!」

正路過時,突傳一聲怒喝,接著從屋內衝出一男子,滿面慍容,風一般掠出前院,身形消失在樹影掩映著的通路之後。

「阿兄!……你等等我!」其後跟著一女,正小碎步急急追了過去。

再回頭看向堂廳門口,雷沛叉腳掐腰,指著先前兩道人影高聲叫罵:「不知從哪個狗肚子裡生出來的東西!趕緊給老娘收拾鋪蓋卷滾蛋!」接著猛一抬頭望見看愣在原地的三人,厲聲詬斥道:「還有你們三個!」

顧南枝、宋柏應聲一抖,一左一右悄悄往郁離身後縮了縮。

「傷也好利索了,我們家亂成這樣,還好意思跟這兒裹亂嗎?趁早也滾出去!」說罷,雷沛袍袖一揮,露出白麻孝服下的鮮麗錦衣,怒氣沖沖離開此地。

雷大小姐怒火中燒殃及旁人,根本不給顧南枝他們還嘴解釋的餘地。

「什…什麼情況……」顧南枝麵皮薄,牽著郁離衣角不肯露頭探看。

「問問二小姐不就知道了。」倒是郁離泰然自若,遭此「疾風驟雨」也端得一副寫意自處的模樣,甚至帶著身後兩個年紀小的迎了上去。

最後是雷茂擁著雷煙從堂而出,見是顧南枝三人,揚聲招呼道:「家醜外揚,三位見笑了……」

雷茂面帶歉意擠出一絲苦笑,低頭看向雷煙。

「阿織,快來,我有要事相商。」雷煙雖也被嚇得不輕,卻仍強撐著克制聲音中的顫抖,未敷粉脂的小臉更顯蒼白。

三人應允,除郁離外,兩人均揣著滿腔未息的心驚肉跳。

顧南枝提步跨過門檻欲落,忽被男人橫臂攔了一攔。

「?」

「小心。」郁離笑笑,一偏頭示意她朝地上看。

——碎瓷一地,落點中心留有濺射狀的茶水漬跡,一左一右呈現兩攤。

不難猜想,應是方才雷沛、雷硯池兩人氣極擲杯的「傑作」。

雷茂面露窘然,攤手道:「……見笑了,諸位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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