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就夠了。」
「一個晚上……那就不必了。這個季節,海水應該已經很冷了。」
少年語調幽冷卻帶著難以察覺的無奈,他實在是沒想到伏黑甚爾會下了殺手。但是結果已經產生了,也只能去接受了。
殺了無辜的人,在死後迫害實在不是他的風格。芥川龍之介幽幽注視了地上死去的少年一會兒,就移開了視線。
「走吧。」
一陣輕輕的呼喚將機車再一次啟動,沉沉黑夜的霧靄下,那片臨海的紅色慢慢流淌然後掉落進了海洋,更是染紅了一片道路和紅色的磚道。
月色隱秘,海風拂過,也就是在機車聲響過後的沒幾秒鐘,地上的少年有了動靜。
他先是動了動自己僵硬的手指,又再一次活動起全身。一分鐘後,本來死去的少年竟是再一次完好無損的站起,根本沒有任何被人用刀捅了心臟的跡象!
沾染上粘稠血液的白色西服污濁不堪,少年雙手搭在剛才伏黑甚爾倚靠過的地方,似乎是在感受著人體的餘溫。
他任憑海風把自己凌亂額發吹的更亂,然後朝著海面喊道。
「斑鳩,你那邊應該還帶著我的新衣服吧。」
「是的,學院長。但是讓他們這樣走了,真的沒關係嗎?況且剛才那輛機車的型號,應該就是蓋特家族要送給您的那輛吧……」
被稱作學院長的少年聽到這句話後,將身子扭轉了過來,笑容更深了,「原來那就是他們想用來交換雫的東西嗎?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我的孩子怎麼能夠受這種苦呢……不過那個便捷式的電影院,倒是挺符合我的喜好的。」
少年將目光放到從暗處走上來的斑鳩身上,看著他那頭海藻似的墨發微微勾唇。一高一矮兩人對視,卻一點都不顯的突兀。
名叫斑鳩的男人被少年看的不舒服,剛要繼續和他說衣服的事情,就聽到了少年的吩咐。
「去查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不是駿才學院。還有,如果有可能,把那個孩子帶回來。他身上有minimum的味道。」
「我想,我也該幫那孩子的'小小的奇蹟'命名。」
斑鳩在黑暗中對上那張沾滿了血跡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複雜。
不過很快他就壓低了自己的姿態,將手裡的乾淨西服遞給少年後,恭敬地彎下了腰。
「是。我會儘量調查清楚地,也會幫您清理好這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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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載著芥川龍之介在橫濱的中心區繞了幾個大彎後,又回到了距離他們剛才待過的地方不遠處的鬧事繁華。
夜深了,淡薄衣衫的少年坐在后座上,錯了錯胳膊。這會兒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十一點,芥川龍之介跳下了機車後,帶有詢問的看向了仍在座位上的伏黑甚爾。
他們此時在一條偏僻擁擠的小巷子裡,而再往前幾百米的路口處。已經可以窺見一座占地面積極大的建築物,看上去是學校可是它外圍的警備卻強的離譜。
剛才兜了一大圈後,芥川龍之介看到許多熟悉的景致。無論是曾經爆炸聲四起的紅磚倉庫,還是白日人來人往的中華街又或者他去過街角小店,都散落著熟悉感。
但又夾雜著陌生感,就比如說,港口Mafia這個詞語已經完全從橫濱消失了。
而之前大名鼎鼎的橫濱'三角鼎立'也消失得一乾二淨,那些過去威懾整個橫濱的名號都不復存在。
他認識的,敵對的那些人,也都和他的太宰先生一樣,成了定格在文壇歷史上的作家,和他所處的這個時代遙遙相望。
更不要提不遠處這個他記憶中從沒見過的建築物,更是陌生到蒼白。
芥川龍之介強行壓抑下自己痛到無法言喻的情愫,看著悠閒喝完最後一滴黑咖啡的伏黑甚爾。
「這就是你要來橫濱的目的?這座建築物,是什麼?學校又或者是什麼組織?」
伏黑甚爾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他扔完咖啡杯的手都跟著抖動起來。男人一副想笑但是笑不出來的表情注視著芥川龍之介。
「你不是就從這裡走出來的嗎?你不認識這裡?那你倒是說說,你身上寄居的那隻小黑狗,不是咒力是什麼?」
「除了'小小的奇蹟'還有別的力量嗎?難不成你是變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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