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先前已經請過不少醫生、大師看過了,各式各樣的方法也用了不少,但就是毫無作用,每每早上都被鬼壓床以至於起不來,一如夢則是噩夢纏身,夜裡出門更是會無緣無故看見人影。
被髒東西纏身的人叫關南星,平時便是一個作息混亂的二世祖,此時更是被這東西纏得幾日沒睡好覺,眼睛底下烏黑一片,面容上一派憔悴。
可即便如此,當他看到聞鶴清走進家門時,還是忍不住嘲了一句:「你們不想救我了直說,還請一個不入流的演員過來,這是要做什麼,給我演一段臨終的戲不成?」
他的視線在聞鶴清身上轉了一圈:「還不請個演技好點的。」
「南星!」關父沉聲喊他,「不得無禮,叫大師!」
聽到這話,關南星的面上更加怪異了,他不禁冷嗤道:「現今兒倒是什麼人都能當大師了。」
關父又要呵斥他,卻被聞鶴清微微一笑攔了下來:「無事。」
此番來之前他先卜了一下吉凶,便只帶了一個桃木劍和幾張符紙過來,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小孩是犯什麼事了。
「和人玩了什麼都市傳說的挑戰吧?」他隨口道。
關南星一下子頓住了。
片刻之後,他嘴硬道:「你提前調查了?想不到你還做了一點準備工作嘛。」
聞鶴清看著他,不答。
關南星給他看得發毛,面色古怪地問:「你做什麼?」
「到那裡去。」聞鶴清隨意給他指了個地方,他的眼裡,整個別墅的氣息流動,而關南星背後有一團黑霧浮動。
在他來了之後,這團黑霧一直躲在關南星的身後,不敢有半分動作。
關南星還未反應過來,他忽地一個疾步上前,就將關南星從原本站的位置拉走。而他另一隻手手握桃木劍,劍花流轉,桃木劍以極快地速度飛了出去,頃刻就釘在了關南星原本戰立位置的身後。
桃木劍,釘在了實木地板上,入木三寸。
關南星只覺一陣厲風從身旁滑過,等他驚魂未定地緩過神來回頭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光景。
關父顯然也沒反應過來,看著那釘到地上的桃木劍,小心翼翼地問聞鶴清:「這是?」
「附在他身上的東西。」聞鶴清道。
關父又是一愣,看著桃木劍釘著的地方:「可現在還是白天……」
「白天更虛弱,更好對付。」聞鶴清解釋道,「人們習慣在晚上作業,也只是因為白日裡那些東西的氣息更淡,很難捕捉到,不過於我則沒有太大幹系。」
這東西太好解決,這種不成氣候的鬼身在他手中都過不了兩招,就像直到現在,那纏著關南星的小鬼也只是在他的劍下瑟瑟發抖,半點沒有要掙扎反抗的意思。
他抽出黃紙,也不在意關父關南星的眼神,直接就地畫起了符咒,邊畫還邊跟那小鬼交流:「諸魔鬼邪精,妖魈魑魅,神只社稷,現行者斬,驚人者斬,入夢者斬,通音者斬。」
他語氣淡淡:「你自己看看,你都犯了幾條了?」
那小鬼聽了他的話,頓時抖了三抖,發出了一聲嗚咽。
這聲嗚咽不止聞鶴清,就連關父跟關南星都聽得清清楚楚,兩人的神色變得錯愕起來。
聞鶴清手上的符畫完了,他提起符咒,走到那小鬼身旁:「此事念在你是初犯,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暫不追究。你在人間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滯留人間了。」
他輕輕將符咒拍了下去:「去。」
黃符穩穩落在小鬼身上,停頓片刻,無火自燃,揚起的符灰順著小鬼消失而帶來的旋風聚起,又忽地消散,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與此同時,關南星頓覺身上一陣輕鬆,關家父子兩個人更加震撼了。
就如先前說的,他們為了解決關南星身上的東西,已經找了無數所謂大師了。但那些人要麼是只有天黑才行動啦,要麼是要觀察很久啦,要麼是帶了一堆無所謂的工具啦。
只有聞鶴清,身上僅僅只帶了桃木劍和幾張符紙,來這裡後甚至都沒有多問關南星一句話,兩分鐘不到就動了手,五分鐘以內就把問題解決了。
聞鶴清對上他們的視線,忽地想起自己好似還未在這裡留有什麼名聲,擔心他們以為自己並未解決完問題,便道:「那小鬼已經被我送去往生了,不會再糾纏你了,不必擔心。我……天生陰陽眼,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所以處理事情要快一些。」
關父還未太反應過來:「好好好,大師你……」
「對了。」聞鶴清拔出地上的桃木劍,看向關南星,又確認了一遍,「你最近有些犯霉頭,加上被這個小鬼弄得命有些輕,還是不要去跟人幹些什麼都市傳聞試煉、勇闖鬼宅之類的事了,直播也少看。」
關南星僵硬點頭,他神色輕鬆地下了另一則重磅炸彈:「你最近有一個小女友懷孕了,你最好妥善解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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