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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很暗,沒有掌燈,勉強能看清挨近門窗的陳設,再往深處便是黑黢黢虛無一片。

無人應答。

林鹿回身將房門關緊,黑夜中唯一的光線來源被拒在門外,整間臥房瞬時又暗了幾分。

咣啷。

剛邁出一步,腳邊踢到一件硬物,隨後便聽到骨碌碌滾到旁處的聲音,猜想應是歪倒在地的酒壺之類。

正當林鹿適應了黑暗,想再往裡走時,角落兀然傳來聲響,在叮叮噹噹的瓶倒壇翻的脆響中,從背後撞來一個結實的懷抱。

一手攀上肩頭,另一手橫在腰間,以一個極度占有的姿勢。

力氣很大,手臂又錮得死緊,林鹿沒有反抗,任由其將自己圈在懷中。

兩人靜默站了半晌,一時間室內僅聞那人嘆息似的、壓抑的粗喘。

終於,林鹿偏頭,拍拍他反手死扣在自己肩頭的手,「殿下飲酒了?」

「…嗯。」沈行舟鬆了勁,扳著林鹿肩膀讓他面向自己。

林鹿隻影影綽綽看到人影,並不能看清其眼神表情。

離得近,縈繞周身的酒氣愈發厚重,林鹿第一次知道這小子還是個「酒罐子」。

「怎的也不點燈?」林鹿說著就想推門喚人掌燈。

沈行舟橫臂攔住了他。

「……」林鹿無奈,只好又道:「那奴才去。」

沈行舟一言不發,再度制止林鹿動作。

「殿下去裡面稍坐,奴才去叫碗粥來,喝了好歇息。」林鹿難得耐著性子放軟了語氣。

可沈行舟依舊不領情,這回竟直接扼住林鹿手腕。

——從他掌心傳來灼熱溫度,是隔著衣料仍能無比清晰感知到的。

這人吃醉了酒渾身燥熱,再加夏夜本就褪不去多少白日暑氣,就算皇子屋裡時刻置有冰鑒降溫,林鹿還是鬧出了一身薄汗,讓他也染上些許焦躁,蹙著眉詰問:「殿下何意?」

「你食言了。」

不同於往日清亮,沈行舟一開口嗓音就低沉得不象話,驟然在身側響起,林鹿心底猛地一跳。

「但更惱你什麼事都不與我說。」

林鹿不動聲色抽回手,「殿下想知道什麼?」

沈行舟突然抓著林鹿雙臂,將他抵在門板上,動作不怎麼輕柔,發出「哐」的一聲響動。

倒是沒弄疼林鹿,可這樣的動作讓林鹿也來了火氣,抬眸時眼中流竄著沉暗的冷光。

借著門邊漏光,林鹿看清了沈行舟的臉。

眉間緊擰,眼珠滾圓,薄唇抿成一線,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今日早朝鬧得沸沸揚揚,說你暴虐成性,以下犯上,先斬後奏,屠陳家滿門。」

林鹿眯了眯眼,剛欲啟唇相譏,就聽沈行舟又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必浪費唇舌,我不會再乖乖聽你的鬼話。」

「林鹿…按民間習慣,我已過束髮之年,不再是孩子了,林鹿。」

「同為皇子,為何二皇兄使得,我就不行?」

沈行舟口齒清晰,若不是那雙混沌渙散的眼眸,和明顯強硬起來的態度,林鹿真要以為他與尋常無異。

他一定是來棲雁閣找過,並且看到自己與二皇子同行。

沈行舟手上用著不小的力氣,直握得林鹿兩條上臂生疼,在發覺後者細微掙動動作時適時鬆手,讓林鹿沒怎麼費勁就擺脫了沈行舟的桎梏。

林鹿並沒有回答,而是舉起手背貼了貼沈行舟滾燙的臉頰,不辨喜怒地道了句:「殿下醉了。」

沈行舟狠狠搖了搖頭,髮絲散落了幾縷下來,垂在臉側,明明是忿忿慪氣的一張面孔,卻莫名顯得有些可憐。

「我不知你到底想做些什麼,可…可無論,什麼,我都願與你一起。」

林鹿愣了,不自覺回想起二皇子今夜對他說過最後的話。

沈清岸曾直白問他,是否對沈行舟有情。

林鹿矢口否認。

然而,這句正中二皇子下懷,他順勢下坡,言說:「不是最好,其他皇子早已經營多年,我等到林公公再謀劃為時尚晚,任何行動都勢必顯眼,若公公能借六弟之勢行個庇護,那確是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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