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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沒有、沒有……」秦惇腳下一滯,險些咬住自己舌頭,忙不迭解釋:「屬下只是擔心少主安危……」

「吃頓便飯,能有什麼危險。」林鹿狀似無意地提起,「二殿下有意籠絡,雖已回絕,但不好太折皇子的面子,今後不再來往便是,我自會與乾爹說明,事實如此,你在回稟時勿要添油加醋,否則,絕不留你。」

秦惇訕笑兩聲,「少主說笑了……」

林鹿回屋換了身衣服,一刻不停又走出門來。

秦惇尚在門口恪盡護衛之責,見他出來,有了前車之鑑並不敢胡亂言語,斟酌著措辭弱弱道:「那個…少主……這、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

林鹿冷冷盯著他,直看得秦惇躲閃著低下頭,才道:「我去哪、做什麼、見何人,還需與你請示?」

「不不不用!屬下也是關心則亂……」秦惇急得結結巴巴。

「不用就滾遠點。」

撂下這句話,林鹿拂袖出了院門,秦惇也不敢再跟,眼巴巴目送林鹿離開。

誰惹了他了?秦惇暗自誹腹,好大的火氣,吃了槍藥似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夜已深,路上盞盞宮燈皆亮,不如白日顯眼,卻也能視物看清。

林鹿輕車熟路往霽月宮趕去。

有些事,今晚,不得不做。

一路經過後宮各宮宮殿,皆因主子不在而昏暗一片,本想著霽月宮有沈行舟在能亮堂些,誰知竟與其他不無不同。

漆黑天幕垂著半輪彎月,林鹿敲響了霽月宮宮門。

等了半晌有餘,門內姍姍傳來急促腳步,一邊啟栓開門,一邊抱怨道:「來了來了,誰呀——?」

話音在看到來人時戛然而止,凌度手提燈籠,不甚確定地照了照,才驚呼出聲:「林公公?!」

稀薄月光下,一道瘦削人影立於門外,既沒隨從,又無提燈,若不是那雙折射著幽光的眸子,乍看之下竟像是無聲無息的鬼影一般。

「你家殿下呢?」林鹿張口便問。

「屋、屋裡……」凌度怔楞中只記著回話,卻忘了拉開大門請林鹿進來。

林鹿靜靜看他一眼,而後伸手推門,錯開身位走了進去。

凌度忙不迭將宮門關好落栓,踩著碎步追到林鹿身側,頗有些為難地道:「林、林公公,殿下他…他……」

「他怎麼了?」林鹿腳步不停,側了側頭,聲音微沉。

霽月宮本就人手不多,如今大半下人都跟著夏貴人去往行宮了,是而只留下幾名沈行舟院中的,素來沒見過甚麼世面,不敢違抗主子命令,但也不知該向誰求助才好。

「唉!」凌度一跺腳,急道:「殿下他晚膳什麼也沒吃,只叫了好多酒送進房中,還不許小的們在旁邊伺候,一直將自己鎖在屋內,不停喚著也不見回應,不知現下是個什麼情形——還好公公來了,還請公公快…快去看看殿下吧!」

聽罷,林鹿陡然加快腳步,沿路朝沈行舟所在小院疾行而去。

-

這夜之後,儘管已過去不少時日,林鹿偶然回想起來,仍不知彼時究竟是急著趁紀修予不在宮中方便行事,還是對沈行舟存了別樣的心思,不忍讓他因自己失約而犯傻苦等。

左右一枚棋子,不值得為其花費心思。

沒怎麼猶豫的,林鹿篤信前者無疑。

第47章 心甘情願

「你們都下去。」

林鹿屏退左右,探出手按在雕花鏤刻的木門紋路上,頓住了動作。

溫涼觸感傳回掌心,讓林鹿略略生出幾分遲疑。

若說紀修予是大權在握的猛虎,沈清岸就是待時而動的毒蛇。

沈清岸因容貌不得聖心,出生以來可獲資源寥寥,生母雖為貴女,卻早在違抗家人意願強行入宮選秀時就與母族徹底決裂,至今仍無往來。

此等劣勢局面,若換作旁人,或許不是成日悲天憫人地顧影自憐,就是放棄掙扎、甘於在日後做個閒散王爺了。

可在今夜會見二皇子之後,林鹿才知道,這世上竟有人的野心能膨脹到如此地步。

越是從小稀缺什麼,長大後就越是渴望。

也正是沈清岸權欲勃勃,讓林鹿下定決心與之連手。

林鹿進宮已有些年頭,但大半時光都是浸在書案硯台里的,然,宦海沉浮,沈清岸耳濡目染二十年有餘,自是飽經世故、精通其道;二皇子身後無人追隨,而這正是林鹿身居要職所最不欠缺的人脈聯繫。

二人結盟,且不論勝算幾何,總歸是比一人時要好過得多。

林鹿輕嘆口氣,推開了面前的房門。

門扉啟開時帶動氣流,林鹿迎面撞上一團濃郁的酒氣,惹得他當下就皺了眉。

「沈行舟?」林鹿跨過門坎,試探著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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