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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愣愣地接過煙火棒,目光挪到沈行舟臉上。

躍動著的光影落在他臉上,依舊不能掩蓋沈行舟那張笑意盈盈的俊朗面龐。

小簇的火苗倒映在沈行舟如同寶石般明亮的眼眸中,他獻寶似的看著林鹿,滿眼是不加掩飾的、極為純粹的愛意與柔光。

林鹿輕淺的呼吸亂了一瞬。

「新年快樂。」他說道。

沈行舟見他喜歡,得逞似的唇邊笑意更深。

「謝謝。」林鹿又道。

「謝什麼……」

「等一切結束,我們就離開興京。」林鹿仿佛囈語一般張了張嘴。

聲音輕得就像此時若有似無的夜風,還不等人感受清楚,只在人耳畔打了個轉兒就消失於無形之中。

但他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篤定。

沈行舟沒聽清,湊近了問他:「…鹿哥哥剛剛說了什麼嗎?」

煙火的璀璨只持續了幾息,隨時間流逝轉而漸淡,不一會兒就沒了聲響,光亮熄滅,僅剩下一縷扶搖而上的青煙。

「沒什麼,」林鹿隨手將燃剩的木桿擱至一旁,起身朝沈行舟伸出手,「夜深了,回屋休息。」

沈行舟再自然不過地牽著他的手站起來,同林鹿一道回到屋內。

二人在寬衣洗漱之後躺在榻上。

燭光熄滅,屋裡光線暗了下去。

沈行舟抖開床上明顯遠大於一個人蓋的被子在林鹿身上,悉心掖了掖被角,一骨碌鑽了進去躺在林鹿旁邊,側身炯炯地望著他看。

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驟然包裹住全身的暖意讓林鹿不禁打了個寒噤。

「有點冷。」林鹿說道。

沈行舟二話不說將林鹿抱了個滿懷,他身上倒是熱乎得很,仿佛方才一起在雪地里受凍吹風的不是他一樣,此時緊緊挨在身上活像個人形火爐。

傻小子火力旺。林鹿略帶好笑地想著。

「現在呢?還冷嗎?」過了一會兒,沈行舟小心翼翼去摸林鹿的手,發現只是溫涼的便放下心來,並沒有染上風寒的前兆。

其實林鹿一挨到枕頭就泛起了困意,此時被沈行舟小太陽一般地體溫烘著更是止不住地犯困。

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沈行舟發現林鹿的呼吸變得悠長平穩,悄悄撤回手,湊到他臉側吻了吻,也不管林鹿聽不聽得見,氣音說了句:「無論你去哪、做什麼,我都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林鹿閉著眼睛,纖長睫羽安靜地低垂著,整個人陷入久違平和的睡眠之中,也就沒能聽到沈行舟這句剖白的話。

不過沈行舟也不在意。

翌日,新年祭禮如期舉行。

從前宣樂帝還會出面應付,而今有了皇太子,宣樂帝恨不得將應由皇帝親歷的大小事宜全部推到沈君鐸身上。

祭禮前須齋戒沐浴七日,宣樂帝輕飄飄一句「人老了,做不到」,便將舉行祭禮的重任壓在了沈君鐸肩頭。

這可是一年伊始第一件、也是最為重要的祭禮,若不慎出了差錯,僅是文臣的口水就能把年及弱冠不到五年的皇太子淹死。

宣樂帝才不會分心思管旁人的死活,只顧著自己過得舒坦,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會例外。

清晨,太廟。

天還蒙蒙亮,偌大的空場裡就已站滿文武百官,皆身著華服、神情肅穆,紀修予與林鹿站在群臣首位,與之同排的還有內閣首輔及幾位德高望重的閣中老臣。

再往前是出身皇室沈家的一眾貴戚,而最前一排站著的是除沈君鐸之外的三位皇子。

沈君鐸身穿金黃色的四爪蟒袍站在最前方,整座太廟氣勢恢宏,僅是往人群前面那麼一站,加之大周太子的名頭,這位剛過二十四歲生辰的青年此時就大有統領群臣的慨然風姿。

——只是從背後看上去如此。

在場人數眾多,不約而同保持著寂靜肅穆的莊重神態,全都默默等待著,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動聲響。

不多時,一直留意著日晷的太監猛一甩拂塵,操著尖軟陰柔的嗓音唱道:「吉時已到,請皇太子登台祝禱——」

若有人能在正面瞧一眼沈君鐸,就知其實際上已到了異常緊張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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