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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也不敢想像,以沈行舟這副軟和心腸,如果一進門看見的是自己血流如注的模樣,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林鹿從沈行舟臂彎中抽出手,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發頂。

「我沒事。」林鹿淺淡的嗓音在沈行舟耳邊響起。

不說還好,這句話一出,沈行舟像是滿腔委屈終於有了發泄的出口,眼睛一熱,一瞬盛滿將落未落的淚水,聲音也染上哭腔:「那些欺負阿鹿的人,他們一定都會付出代價……一定。」

林鹿戳了戳沈行舟光潔的額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他頓了頓斟酌字眼:「不…善良了?」

沈行舟卻搖搖頭,一把抓過林鹿的手捧在兩手合攏的掌心中間,一瞬不瞬地望著他:「這種眼睜睜看著你受苦的窩囊善良,我寧可不要。」

林鹿心裡一動,面上仍不顯,只暗自攥了攥拳。

他一直以為,在這個世上,除了大仇得報再無所求,卻在這一刻忽然明白。

——他希望沈行舟能一直保持本心,就好像…替那個早已死在六年前的自己,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第80章 非我族類

林鹿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沈行舟就這麼留在棲雁閣照顧了林鹿兩天,令林鹿奇怪的是,那些照例送進來的食水卻在潛移默化中變成了雙份。

就好像外面的人知曉並默許沈行舟存在一樣。

林鹿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紀修予,可京南水患還須賑災善後,再加平時繁重的政務,林鹿知道這位司禮監掌印是斷不會有時間操心林鹿是否能吃飽穿暖的。

那會是誰?沈清岸?更不可能,目前來看他並沒有將手伸進司禮監的能力。

便只剩下秦惇,想到這,林鹿一哂,略略放下心來。

也正如林鹿所想,在他被宣樂帝親口勒令禁足的第五天傍晚,院門傳來一陣鎖鏈嘩啦的聲響。

沈行舟正給林鹿念話本上的志怪故事,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響,有點緊張地朝林鹿看去:「我…我用不用躲起來?」

原來他也知道留在這裡陪林鹿不合規矩。

林鹿露了個安慰的笑,抬手揉一把沈行舟發頂,語氣帶著讓人莫名安心的鎮定:「無妨,有我在。」

沈行舟就紅著臉幫林鹿整理儀容,東扯扯壓皺的衣角,西捋捋散下來的鬢髮,然後無比自然地站到林鹿身側,一副隨時都能擋在林鹿身前的模樣。

很快,一隊人走進小院,為首那人徑直推開門來到堂前,一掀袍單膝跪地,行了個再標準不過的跪禮,朗聲道:「屬下來遲,還請少主恕罪!」

此聲之下,留在門外的一隊錦衣衛齊聲附和重複,一併朝屋內方向跪身行禮。

一時間山呼激盪,在狹小院落內形成回音。

來人果然是秦惇。

沈行舟被眼前一幕驚得瞪大雙眼,緊繃以待的身子鬆懈幾分,但還有些搞不清當前形勢。

而林鹿看上去並不意外,只是奚落道:「足足五天,平時嫌我苛待,你故意的?」

「屬下不敢!」秦惇慌忙抬了頭,在看到林鹿明顯透著青灰的面龐時眉頭一皺,壓低聲音解釋:「這五天發生了不少事,還請少主回去後,容屬下細細詳稟。」

「嗯,不急,」林鹿在沈行舟攙扶下起身,慢慢往門外走去,「先說說是怎麼解決的。」

秦惇自然明白林鹿所謂何事,也不避諱沈行舟,落後兩人半步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

原來,在欽天監監正還未當朝渾說災星一事前,林鹿就已與秦惇有所準備,敵暗我明,雖然不知如何出招,但總歸可以確定是衝著林鹿來的。因此,林鹿與秦惇約定,若此番難以拆招,秦惇就會在京中設計幾樁重案牽扯視線,為林鹿破局爭取時間。

然而饒是有張兆等眼線布在沈煜杭身邊,可這回的宣王卻仿若靈智開了光,硬是沒走漏半點風聲,單是這一點就足夠林鹿琢磨一陣了。

按兩人推算,頂多不過三日,就可讓林鹿脫離困境。

誰知卻漏算了朝中大臣對災星一事的迷信程度,以及沈煜杭勢必一舉擊垮林鹿的決心。

就在林鹿禁足的前兩日,京中乃至宮中、重臣家中都是怪事頻發,瞬間令輿情沸然,無論是置身事外的還是有意推波助瀾的,無一不在叫囂著處死林鹿,藉以平息所謂「天怒」。

很顯然,這種情況並不適合秦惇再按原計劃行事了,多餘的動作只會火上澆油。

秦惇一臉後怕,回想到這裡時竟在額上出了薄薄一層冷汗:「當時…嗐,說來不怕主子笑話,屬下當時都做好硬闖棲雁閣,救您出宮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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