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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宣王?」宣樂帝一展臂將倉幼羚攬進懷中,渾濁冰涼的目光立時轉向沈煜杭。

沈煜杭訕訕地解釋,沒有一句說到重點。

林鹿說得不錯,沈煜杭就是想儘可能快地將他拉下高台。

可無憑無據,林鹿與倉幼羚私下會面並不能說明什麼,而且「妖孽」一事不但沒有扳倒林鹿,反而激起宣樂帝的保護欲,力排眾議為倉幼羚晉了位份,就足以說明此時絕不是再對倉幼羚下手的時機,沈煜杭不是傻子,他會不知?

林鹿微垂著頭,暗中瞧了沈煜杭一眼。

沈煜杭也剛好對視過來,將林鹿滿含漠視的眼神解讀為輕蔑,登時露出怨毒的神色。

「父皇!」沈煜杭惡狠狠盯著林鹿,「縱然兒臣此番行事莽撞,可林鹿他也…」

「夠了!」宣樂帝斷喝之下無人敢再言,紛紛埋下頭去。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那些小心思,沈煜杭,你是嫌這段時間鬧得還不夠大嗎?」宣樂帝正色起來,帝王威儀的氣勢一瞬鋪開,激得沈煜杭連連小聲重複「兒臣不敢」。

「還有你,林愛卿啊林愛卿,」宣樂帝眯起眼睛,目光在林鹿與倉幼羚之間游移不定,「這好好的,不去幫修予分擔公事,往朕的後宮裡鑽什麼?若是無故躲懶,惹得修予罰你,朕可護不住你。」

帝王語氣不像先前問責沈煜杭時嚴厲,更多了些隨意提起似的輕鬆。

不過林鹿仍不敢放鬆分毫。

他知道,雖然從妖孽事件中逃過一劫,可宣樂帝對他額外的好感幾乎已經在眾口鑠金中消磨殆盡,沈煜杭如今又往他身上潑了私通的污水,不免讓宣樂帝想起從前林鹿就與倉幼羚頗有交情,兩重緣由相加之下,心生芥蒂已成無法避免之事。

不至於徹底失去聖心,但名為「猜忌」的種子悄然種下。

林鹿早有準備,言說是為查案。

此次他與靈妃皆是受害者,究其源頭,終是欽天監在鬼神事上獨占一言堂之故,因此特來問詢靈妃,是否得罪過誰,才惹上今日之禍。

宣樂帝明顯一愣,隱晦的目光轉至沈煜杭身上。

他是昏君,確又不傻。

沈煜杭對林鹿的厭惡不加掩飾,柔妃是沈煜杭生母,又素與倉幼羚不睦,如今「妖孽」罪名牽扯他二人惹得甚囂塵上,若詭計得逞,誰會是背後最大受益者不言而喻。

「罷了。」

宣樂帝聽後無甚喜怒,似是對這場鬧劇感到厭倦,「看來不過是誤會一場,朕乏了,擺駕惜柔宮。」

「父皇!」沈煜杭心有不甘,還欲再辯。

可這時宣樂帝已經在內侍攙扶下轉身向院外走去,聽到沈煜杭喚他也不回頭,聲音低沉卻足以讓在場眾人聽得真切:「宣王沈煜杭,空口白牙誣衊忠臣,罰俸三月,禁足十日。」

「煜杭啊,朕的後宮……現在還輪不到你來規束。」

語氣不重,沈煜杭卻依舊如臨大敵。

「兒臣…謹記。」

宣樂帝離開後,林鹿直起身子,沈煜杭含恨瞪他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聽說大周有句話叫做『寧惹君子不惹小人』,」倉幼羚渾不在意地吸了吸鼻子,湊到林鹿跟前小聲嘟囔:「沈煜杭不會放過你的。」

而林鹿則是禮數周全地對她一拱手,「多謝娘娘提點,奴才告退。」

倉幼羚站在原地沒動,接過晴翠遞過來的手爐,隱含擔憂地目送林鹿離開。

待行出數步,林鹿轉身,無聲做口型說了句什麼,隨後再次施禮,腳步不停地出門而去。

倉幼羚茫然地看向正攙她回屋的晴翠:「他說什麼?」

「公公說,」晴翠眼底現出些許無奈,好笑似的低聲道:「『乾坤未定,誰不放過誰還未可知。』」

倉幼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只當是林鹿隨口而言,卻不知這句話是對晴翠說的。

晴翠入宮多年,極擅讀唇的秘密鮮有人知——林鹿這是在敲打她,他能查到、做到的事遠比想像中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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