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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林鹿很快便反應過來皇帝為何突然到訪。

「而且,他此時分明應在御書房驗查皇子學業,能恰在這個時辰過來,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區區一去了根兒的太監,哪有心虛避聖的道理?」

經林鹿提醒,秦惇才終於反應過來,有些羞愧地低了頭。

就在主僕二人簡短交談之際,院門大開,皇帝儀仗浩浩蕩蕩地湧進院來。

第82章 乾坤未定

「父皇,您看!」沈煜杭跨步上前,一指指向立在院中的林鹿:「果然抓他個現行!」

與此同時,林鹿面不改色地彎腰行禮:「參加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宣樂帝臉色微沉,用一聲冷哼回應。

見宣樂帝沒說話,沈煜杭朗聲呵道:「林鹿!你好大的膽子!見了父皇為何不跪?」

「宣王殿下貴人多忘事,」林鹿攏著袖子,從善如流揚起笑臉:「奴才蒙陛下厚愛,特赦面聖不必下跪,這事兒宮裡人人皆知,怎的就沒傳進殿下的耳朵里?」

「還是說……」林鹿眼神一變,直直刺向沈煜杭:「您宣王殿下的命令,要排到陛下旨意前頭?」

「你!」沈煜杭面上登時掛不住,屈指握拳狠狠朝空中揮下,同時厲色出聲:「林鹿!你休…休要血口噴人,東攀西扯的妄圖脫罪!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說!」

「哦?」見宣樂帝一副冷眼看戲的模樣,林鹿故意做足姿態,立刻擺出一張誠懇討教的表情,沖沈煜杭躬身拱手:「那敢問殿下,奴才到底犯了什麼罪?」

「你犯了後宮私通的死罪!」

沈煜杭語速很快,似是不想給林鹿反應時間,轉而沖宣樂帝道:「父皇,林鹿雖為宦官,可他並非隨意出入後宮的灑掃太監之流,他分明手掌重權,有什麼事還需要他親自前往的呢?很顯然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

「皇上!」

正當宣樂帝即將被沈煜杭說服,一道女子高亢的嬌啼從屋內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倉幼羚正披了雪白狐裘立在門前,迎著所有人目光小跑著撲倒在宣樂帝腳下,楚楚可憐地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眸,「皇上,您若不信,隨時都可一條白綾賜死臣妾,何苦讓臣妾淪為棋子,平白讓人污了清白、瞧了笑話去呢!」

言下之意無非是在提醒宣樂帝,先前「妖孽」風波猶未過,沈煜杭這遭發難定是同樣的目的。

美人罥眉輕蹙,面容哀戚,眼神中卻夾了一絲願以死自證的倔強之意,平添靈動光彩。

不止是宣樂帝,就連沈煜杭都被這雙泫然欲泣的眼睛勾住心魂,瞬間打亂了呼吸的節奏。

只有林鹿微不可查地牽了下嘴角,心道倉幼羚的「妖妃」之名還真沒說錯,如此善用容貌,難怪她能在水深火熱的深宮中活到現在。

「靈妃娘娘!您似乎話裡有話,」沈煜杭反應過來,搶在宣樂帝忍不住伸手相扶之前急急說道:「我知道,您與林公公一向交好,饒是您真的問心無愧,可林公公到底也算半個男人,您花容月貌,如何得知對方懷著何種心思呢?」

「身為司禮監秉筆,於情於理都不該在此時出現在後宮娘娘的庭院之中!」

地上寒涼,宣樂帝還是心疼倉幼羚,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倉幼羚順勢靠進宣樂帝懷中,卻被後者不著痕跡地推開些距離。

「靈妃,宣王所說,可為真?」

「皇上!」倉幼羚雙手輕輕搭在宣樂帝還未抽回的小臂上,「臣妾出身鄙陋,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在大周諸多貴人面前抬起頭來,可也自認潔身自好,心裡眼裡只有皇上一人,臣妾不像柔妃姐姐那般才貌雙全,能替皇上排憂解難,卻是竭盡全力在陪伴皇上的時間裡以求讓您寬心……」

倉幼羚語氣哀婉,一雙眸里盛滿淚水將落未落:「如此,臣妾倒要問問,不知何時礙了宣王殿下的眼,不惜以皇家臉面為誣,幾次三番非要置臣妾於死地不可呢!」

說罷,面容絕艷的女人一扭頭,蹙著眉瞪向沈煜杭。

因著在冬日的室外站了片刻,倉幼羚的鼻尖都泛著惹人憐愛的粉紅,人生的嬌小,身上披的衣物又毛茸茸的,整個人氣質出塵得仿佛雪地里的精靈,又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甚么小動物一樣。

就連在耳旁炸響的明明是問責,她的聲線好似沁了蜜,讓人聽了只覺得是小女人的嬌嗔。

然而,她的話中之意卻如同利刃,明晃晃直指柔妃、沈煜杭母子,將那些空穴來風之事說成習以為常的後宮爭鬥,無形消解了宣樂帝對「私通」罪名心生而起的大半疑怒。

沈煜杭喉頭哽動,下意識後退半步,在倉幼羚眼中滑下淚水的那一刻慌忙開口:「我……本王沒有,我只是…」

「你只是做事不計後果,」林鹿慢悠悠替他接了後半句話,「無時無刻想找機會讓奴才萬劫不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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