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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小嘮叨。」

正當林鹿捧起茶杯啜飲,沈行舟安心似的舒了口氣之時,變故陡生。

「啊呀,公子小心!」

一道可以稱得上散漫的示警聲過後,整杯酒水兜頭落下,澆了林鹿滿面的酒漬。

沈行舟吃了一驚,來不及詰問對方,摸出貼身的帕子就欲為林鹿擦拭,誰知身邊竟不知何時多了人,正佯作慌張,手忙腳亂中將不設防的沈行舟擠出了林鹿身側!

林鹿抬起一雙被酒水浸濕的眸,眼裡沒有半分情緒,緩緩朝來人看去。

「哎喲,真對不住,小爺我吃多了酒,走路不甚穩當,無意冒犯衝撞美人,這就給您賠個不是——」閩耀宗把空酒杯隨手一拋,極盡輕慢地作了一揖,一手從懷中掏出絹帕,另一手就要朝林鹿面頰摸去。

第88章 驚鴻游龍

林鹿淡淡瞥向男人作勢伸過來的厚掌,無甚反應,仍舊保持著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方才遠觀時看不真切,邢康還以為這是個女扮男裝的小美人,如今走近,看清骨架身量後發現竟是男子無疑。

生為男兒身,卻擁有一副絕色皮囊,真真是難得一見的稀罕風情!

閩耀宗見美人毫無厭色,心道還是個乖順懂事的,頓時喜不自勝,嘴角朝兩邊咧得更開,幾欲滴下涎水,眼見著就能一親芳澤。

可就在這時。

一條手臂利落地橫插進兩人之間,旋即毫不留情盪開閩耀宗雙手,以一種極度保護的姿態擋在林鹿身前。

那一下沒收著力氣,打得閩耀宗手腕生疼,傳過來的勁道也大得出奇,將這位滿腦肥腸的尚書家公子推得失去平衡,踉蹌著往後倒了數步,還是被身邊人手忙腳亂地托扶住,才勉強沒有栽倒在地當眾出醜。

「誰啊你?敢壞本公子好事!」閩耀宗恨恨將他們一推,上前一步跺在地上。

沈行舟一襲颯拓白衣,少年人身形頎長,有如鶴骨松姿一般,劍眉星目、丰神俊朗,此時面露慍色,渾身隱隱散發著不容直視的威儀與貴氣,遠非在場一眾長久浸泡於酒色之中的紈絝子弟可相比。

坐在美人身旁,又與他舉止親昵,沈行舟的存在使得閩耀宗不便下手,是以這些久與閩耀宗狼狽為奸的擁躉自然要為其分憂,不約而同將礙事的沈行舟排擠在外,好讓閩耀宗得逞。

——可誰知這小子是個硬茬,不僅幾人合力阻擋都不是他的對手,反而還在最後時刻攪了閩耀宗好事!

「我是……」沈行舟剛想報出名號,瞬間想到什麼,又改口道:「我是誰不重要,反倒是你,故意用酒潑人在先,現下又是想做什麼?」

即使林鹿與沈行舟出席過不少京中上流宴會,但有必要親自參加的大都意在議事交好,席間左右皆是真正位高權重的家主、高官之流,像閩耀宗這樣無甚真才實學的子嗣根本近不了二人的身,也就對他們二人的樣貌沒有太深的印象,照面不相識實屬正常。

閩耀宗聽後上下兩眼掃了沈行舟一遍,輕蔑地眯了眯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還知道我是誰,可見只是個好打不平、又怕牽連本家的蓬門篳戶!」

此言一出,周圍自詡「上流」的年輕人一齊鬨笑,趨炎附勢的嘴臉醜態百出。

「閃開!今兒個是本公子的大日子,心情難得的好,不與你這下等人一般見識,你若識相,速速滾出府去,我自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閩耀宗擠眉弄眼地得意說著,一步步走近沈行舟,伸出短粗的手指一下下戳在他肩膀上:「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沈行舟眉頭一皺,動作極快地鉗住閩耀宗手腕,一握、一翻,當即將他整條胳膊扭得反轉過來。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殺豬一般的嚎叫霎時從閩耀宗口中高亢響起。

由著沈行舟與閩耀宗一行對峙的功夫,林鹿已用絹帕擦乾了頭上臉上的酒水,望著眼前事態發展至此,眼裡露出一絲玩味,一點沒有出面打斷這場鬧劇的意思。

閩耀宗那條不老實的手臂脫了臼,疼得滿臉橫肉變得煞白,肥碩的身子更是急出一身熱汗,可他雖驕縱無度,卻從來不是個傻的,只見他遙遙眺了眼依舊熱鬧未受打擾的宴廳主場,咬著牙對周圍吩咐幾句,很快就有更多人圍了過來,故意裝出高談闊論一同出門透氣的景象,將中間幾人簇擁著挪出了宴廳之外。

閩府偌大,宴廳周圍處處園景,眾人半推搡半脅迫地將林鹿與沈行舟挾至一座假山之後。

雖是早春,入夜後晚風仍帶著絲絲涼意,時辰至此,天色已然昏黑黯淡,多虧閩府財大氣粗不吝燈燭,就連無人到訪的假山周遭也是通明一片、宛若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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