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陰鬱太監成了反派團寵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22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他大睜著眼睛栽倒在地,濃重鮮血洶湧而出,身下很快淌出一片赤紅色的血泊。

不一會兒就失了生息。

-

兩年後。

宮城內朱牆黃瓦如舊,卻道物是而人非。

這兩年裡,種種怪事不脛而走,為這座本就謎團纏繞的皇城蒙上一層神秘影翳,讓人聞之生畏,不敢妄加揣度。

首當其衝的,便是先帝屍身疑似有缺一事,相傳沈延駕崩次日,有人見一小轎隱秘進宮,裡頭坐的是京中有名的縫屍匠,然久久不見轎出,便有「先帝沈延遭人砍頭」的謠言傳了出來;

再來,上任司禮監掌印紀修予從天牢中失蹤,無人知其下落,有一知半解者還要猜上一句身懷絕技、越獄出逃,著實讓那些過去的擁躉心驚膽戰了好幾天,時至今日仍未見下文;

最後就是,老皇帝薨逝後不久,他生前最愛的寵妃靈妃拒絕被新帝尊奉太妃,毅然決然殉情陪葬,最終如願與沈延合葬皇陵,情意深重被時人傳作佳話,同時,更對「深宮吃人」的說法諱莫如深。

只不過,以上種種尚未流傳太廣,就被新帝沈清岸以雷霆之勢迅速掐滅在萌芽中。

經此一事,不了解他的大臣開始摸不准這位看似很好說話的年輕皇帝的脾氣。

他總是笑靨待人,無論早朝還是私下覲見,不管阿諛奉承亦或直言勸諫,沈清岸永遠勾著嘴角、一副親和仁善的模樣。

卻在處理流言時大刀闊斧、殺伐決斷,又令眾臣暗自心驚不已。

「近來似乎清淨許多。」沈清岸坐在書案之後,認真翻閱手邊奏摺。

「回皇上的話,」身側為他奉茶的太監張保恭敬彎了腰,小聲道:「言論源頭已查清,愛嚼舌根的宮人徹底清算,上下換了幾輪,如今留的都是安分守己的聰明人。」

沈清岸牽唇一笑,指尖捻動,將奏摺翻至下頁。

過了會兒,才道:「緣生城那邊,可有新消息?」

張保訕訕的,覷著沈清岸神色,小心試探:「先前已有回報,只是…」他頓了頓。

「說。」沈清岸的目光始終落在奏摺上,時不時鋪在案上硃批幾句。

「哎,是,」張保擦了下額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只是計劃失敗,無一人成功潛伏……」

「派去的人呢?許青野殺了他們?」沈清岸語氣平和,像是一點也不意外。

張保又咽了下口水,喏喏:「沒、沒有,他們…他們都活著,只是…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綁吊在樹上排成一排,肚皮上被人用墨水寫了字……」

「連成句,便是…」張保狠狠咬牙,一閉眼說了出來:「便是『想知道什麼,讓小皇帝親自來問』…皇上饒命啊,奴才不是有心的……」說著「噗通」跪在地上,渾身瑟縮等待沈清岸反應。

沈清岸一愣,隨手扔了奏摺,起身慢步到窗前,低低笑出了聲,「起來吧。」

張保戰戰兢兢爬起來,面朝沈清岸背影站穩,拱手又道:「啟稟皇上,北野蒼族新王即位,進貢珍寶數目是前任蒼王一倍之多。」

「她倒是個懂禮的。」沈清岸又笑,「回禮…就送一隊影月衛吧。」

張保聞言大驚:「影月衛個個萬里挑一,訓練過程花費重金、耗時耗力,這些年也只培養出兩隊數目,皇上竟要分出半數相贈新蒼王,未免有些……」

「無礙,」沈清岸的手搭在窗欞上,抬指輕輕敲了兩下,「新蒼王身為女子,短時間內很難服眾,她的安全對大周很重要——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盟友,總好過上任蒼王那樣心懷鬼胎。」

張保深以為然,順從應了。

主僕二人沉默半晌,見沈清岸半點沒有休息的意思,於是張保勸道:「皇上,夜深了,還請保重龍體、早些安歇。」

「好。」沈清岸終於從窗前挪動腳步,邊攬著身上披的外衫,邊恍然想起什麼似的:「張保,今日可是楚將軍家小兒滿月酒?」

張保應聲答是,虛扶著沈清岸走出御書房。

「明日一早也挑件禮送過去。」沈清岸坐上步輿,說完這句便有些失笑:「東一份、西一份,朕的國庫怕是要被搬空了。」

張保比了手勢讓宮人抬輿出發,在輿座一旁隨行,也跟著笑:「皇上您可真是說笑了,咱們大周時運昌盛、國庫充盈著吶……」

月影西垂,帝王儀仗一路簇擁著沈清岸回到寢殿。

正當張保準備結束一天的差事,殿內卻輕飄飄響起了喚他名字的聲音。

「皇上。」張保推門而入,徑直走到裡間。

沈清岸僅著寢衣坐在床榻邊上,靜靜看向來人:「你在朕身邊伺候,多久了?」

張保原以為是有什麼大事仍需囑咐,誰知皇上開口問起這事,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思索片刻:「回皇上,今年是第五年。」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