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撕拉——
布帛碎裂聲響起,倆人都傻眼了。
一旁嘀咕許久的父子二人抬頭,看到裂成兩半的聖旨,也同樣傻眼。
兩個女人,一個靠兒子,一個靠男人,生怕被問罪,便相視一眼,白眼一翻,齊齊暈了過去。
孫維之:「……」
蒙恩侯:「……」
父子面面相覷,今兒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便招呼下人將倆人送回後院休息,繼續商談接下來的事。
待知道南錦屏那邊獅子大開口之後,孫維之錯愕不已:「三十萬兩加咱家的馬場,還有江南千畝良田和這些年的產出?!」
他雙目圓瞪,要不是手還殘著,都準備砸牆了:「三十萬兩給就給了,其他的怎麼能給!爹——」
孫維之搓手頓足:「江南的田地是咱們的基礎,沒有那些產出,又如何去養……還有邊關的馬場,那邊和……聯繫頗多,鹽鐵之類也有,若是交出去叫查到了,咱們可就都完了!」
蒙恩侯看他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就嫌棄,「啪」的一聲甩了過去,又哐當一聲踹翻了凳子,神色陰鷙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們母子二人在裡頭瞎攪和,你便是哄一哄永安公主,待她對你信任慢慢變多,將公主府控制在手裡,你再時常進宮去見皇帝取得信任,咱們會這麼被動?會損失這麼多東西?」
孫維之被打得偏了頭,捂著臉,心中不禁生出三分不滿:爹他養自己不過是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罷了,說到底自己才是主子,他竟然還敢動手打他?
略頓了頓,孫維之斂下了眼中的思緒,做晚輩姿態:「畢竟她是公主,我也不知她對我的新鮮能有多久,因而在成婚半年之後試探才最有效。」
想著自己以後登上高位定要這些欺辱自己的人好看,孫維之繼續低聲下氣的,「爹,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他不說還好,一說蒙恩侯就來氣。
「老子他娘的安排的妥妥噹噹,再過個兩三年便就是最好的時期,屆時你們二人也應當有了孩子,做什麼都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蒙恩侯冷哼一聲,「可是你那個廢物娘竟自己主動跑出來送到永安公主的手上!」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馬場這些東西給她便給她了,總歸還能拿回來,等她查到什麼線索的時候,咱們這邊便是時間緊湊一些,也能有所應對。」
孫維之一聽就明白了,「爹,難道您要強行?」
「我強行有什麼用?就那麼點人,能跟朝廷的兵馬對上?」蒙恩侯神情厭惡,越發覺得他蠢笨如豬:「你就不會用你的腦子想想?這段時日好生休養,將你那張臉養好後再去哄一哄永安公主!你要是沒那個本事,就自己私底下去找人,找些俊秀的小少年送到她房裡去,叫她降低警惕,無論如何,在事情沒辦成之前,你這駙馬之位不能丟!自己不行就找行的人上!」
孫維之臉色一黑,那是他的妻子!
「該你出力的時候你去花樓用妻子的錢玩妓子,該叫你哄的時候你又不樂意,」蒙恩侯沒好氣道:「你要記住你的目的,等那個位置到手之後,要多少女人得不到?」
孫維之默不作聲,點頭表示同意。
……
蒙恩侯還算有點腦子,商量事情也記得將屋裡的人都遣走。
但陳氏就不同了,和那個美婦人喬氏為了侯夫人的誥命打得不可開交,南錦屏自然也知道這倆爭上了。
說實話,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間她是懵的,畢竟按照正常設想來說,陳氏重獲侯夫人的誥命,自然會將蒙恩侯府的後院拿住。
那喬氏不管跟誰生了孫維之,她如今能靠的也就是蒙恩侯,說不定會忍辱負重認了孩子這個便宜爹。
既如此,一個是孫維之的親娘,一個是養母侯夫人,這一家子且有得鬧。
就沒想到,這倆也是絕,人家沒有爭奪兒子的注意力,而是爭奪誥命去了!
「嘿嘿嘿!」她對著浣清笑了兩聲,「你是不是太壞了?」
「駙馬之母」,可沒說清是養母還是生母。
浣清抿嘴一笑:「浣波已經出去了,馬場那邊用咱們的私衛親自去,估摸著再快也要一個多月才會到,倒是江南那邊,不如叫浣月帶著一批私衛去吧?浣明與奴婢留下,防止您身邊沒人用。」
南錦屏點頭,睡飽了就起身:「陪我在院子裡走走,不動有些難受。」
……
蒙恩侯也是絕,這倆女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卻偏偏把人塞到一個院子裡去了。
他的觀念很樸素,陳氏是妻子,應該在正院,喬氏生了維之身份不一樣,也應當在正院,這事晚上回去和夫人說清楚就是了。
畢竟——他也沒那麼好心,做事總要有個由頭的。
只是他家這個由頭的小臉蛋兒還沒恢復光滑,賀元瞻就過來了。
人來的時候,南錦屏已經蹲完了馬步,這會子正在院子裡呼喝著蹬腿甩胳膊,在不遠處看了看,讚許出聲:「義妹辛苦了。」
南錦屏見是他,起身後擦了汗,笑道:「義兄來了?我這兩日要住在侯府,義兄不必來回跑,等我回了便是。」
賀元瞻隨她進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內的陳設,見沒有男子的衣物,心中莫名晴朗:「你剛開始學,很多東西都不懂,我也是擔心你練錯再毀了底子。」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